“【光源】、【洪流】两家在寒钢实施暖玉垄断的公司,从本质上来讲,基本就是【德寿财团】和【寒流】的异世界分化产物。”
“一家负责控制【暖玉】的流通与副产品生产的工作来大量敛财,另一家则负责军工产业以及为【光源】提供安保服务寒钢市面上能够买到的枪支基本上都是出自【寒流】的异人。”
“这些资金的最终去向是午托利亚,你现在可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遍布大街小巷的监控探头只要拍到你,估计第二天就会横死街头。”
“我可没答应过要帮你干这种脏活,没有掏钱也就算了,刚一见面就对着我开了十几枪,还是说你觉得你有能够说动我的筹码?”
“无弹头空包弹而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脆弱了?那几声枪响激起你的ptsd了?或者只是不想和我待在一块,随口找的借口?”
樊泽的眼神一刻都没有从摆在桌面的文件上移开,手上钢笔舞动着,对身后房间墙角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哥哥丝毫没有半点理会。
“狗屁!枪托甩我脸上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某位球星在肘击我的太阳穴,还有这破库房比阿茵的房间还要无聊”
“幽默感真是一如既往地在线,这是你弟弟的秘密安全屋兼卧室啧你打算干什么?”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绳索摩擦声,樊泽仍在埋头处理着手头的文件,他早就知道凭借自己手头的工具,自己根本困不住那有着长时间当小偷经历的便宜哥哥。
“樊剑,我的能力能够将物体传送到任何曾经去过,或者是目光所及的地方,只要你在我处理完工作之前跑不出寒钢,那一会你还可以再多享受一次逃跑的乐趣。”
“啧”
不耐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你在找什么?”
“我的爪刀,等会先把你大卸八块之后我再回去中原帝国找阿茵他们。”
“要我用能力送你吗?”
“真的?”
“假的。”
“唉可惜我没有阿茵那样的身体素质,不然我早就把你那头白毛给薅一地了你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你不是有个玩胶水的【馈赠】吗?自己找块空地用那个能力搭城堡玩去。”
“倒也不是不行。”
“真好打发”
【只要将哥哥对组织造成的损失保持在可控范围之内,对双方都有所牵制这样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太大问题了。】
【每次都要让自己身边的人来擦屁股该说是万幸吗?至少他到现在还没被午托利亚盯上】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
“反正你现在也是闲着,来玩点不会影响我工作的亲子游戏怎么样?”
尽管梳理手头冗杂混乱的情报对自己来说算是专业对口,但数量一多,简单的工作难免也会形成质变,因为工作而无暇抽身的自己和身后随时会趁自己不注意搞出一些事情的哥哥
不过好在樊泽在分散对方注意力上面也算是“熟能生巧”,从某种程度来说,摊上这么个兄弟,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暂且就称它为【印象游戏】吧,我随便说些碎片信息,你来猜我所描述的具体是什么。”
“听起来好没意思话说这不就是简化版的【海龟汤】吗?而且还没【海龟汤】好玩”
【当然没意思,因为这所谓的游戏从本质上就只是单方面的审讯中掺杂着几丝套话的元素而已】
【不过,哥哥无聊的时候很好糊弄这件事倒是真的。】
“嘛,不过难得见一次,就勉强陪你玩一下。”
【你哪来的这种属性啊】
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趁着写完批注换纸的空隙,樊泽随口说出脑海中浮想出的信息。
“一个游戏,高成本大体量,魔法世界,具有角色养成类元素,有不同的元素反应,一个队伍最多四个人,卖点是开放世界、角色鲜明的性格和剧情推进。”
“你这家伙压根就不是随便说的吧蓄谋已久的味道都快飘到我脸上了顺便问一句,椅子能不能坐?”
“可以。”
“这游戏是两个字的名字?”
“是《神界:罪2》,我不喜欢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直接进入下一个吧”
“乖僻邪谬,仿佛是刻意为之一般地维持着自己在群体中边缘人的角色,却又在某些方面格外地引人注目;这些特征会让你想到谁?”
说完,他的眼神透过桌面上用能力形成的窥探洞口观察着樊剑的表情,方才这番话基本上已经是等同于亮牌了,明摆着要探樊剑的底。
但樊剑不知是装的,亦或者说是压根就没察觉到,俨然一副毫无防备的状态,歪了歪头,认真地思考起了樊泽的问题。
“嗯精灵吗?但你是怎么知道他”
“反复无常,每时每刻都在两种极端的情绪中间来回横跳,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卷入险境中心。”
“呵我可是在和你坦诚相对地认真玩游戏,不是让你继续得寸进尺的。”
接二连三显而易见地套话行为,哪怕是傻子也该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但樊剑的质问并没有打断对方的节奏,樊泽顿了顿,继续说道:
“徐子涵,是叫这个没错吧?”
“之所以要以这种别扭的方式聊天,只是刚刚还没到我说重点的时机。”
“其一,午托利亚能够搜寻到如此细致的情报,但前去刺杀你们的异人却完全是一副蒙在鼓里的模样,因为”
他拿起手上的一沓文件晃了晃。
“得到的都是错误信息,这些玩意都会在我手上刷一遍再传到他们耳中,毕竟需要甄别正误。不管出于什么角度考虑,我都不希望这个组织过于【完整】。”
“其二,是关于你的,哥哥”
“我刚才说的特质,显而易见是在明确地描述一个人对外的特征表现,但这里面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多人的模板,却能这么巧合,全部完美地套在一个另一个哪怕是性别、出身、种族、甚至是生活的世界都完全不相同的你身上呢?哥哥?”
“每每聊到有关我的话题,你的话总是特别的多,你我还未【死】之前就是这样,有些恶心了。”
“是吗?我这种心情就像是刚刚买回来的蛋糕被店员偷偷摸摸舔了口似的,根本没法去说服自己的内心去忽视你能理解的吧?”
“自己仰慕的兄长不再【纯粹】,全身上下都被其他人的影子污染着”
“我完全不能接受啊。”
“所以我才要将那些杂质去除。”
“你想当野心家,但是却临时发现自己的精力应对不了这些繁杂琐事,所以才来拉拢我吗?”
“随便你怎么想……我的心意已经传达得足够明确了,但”
“我绝对不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是吧?”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后半夜,寒钢贫民窟某处旅馆房间。
“砰!”
屋里的几人被门口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吸引,纷纷扭头望去。
只见李珍茵穿着一身职业裙装,缓缓将自己踹门的脚收了回去。
锁骨处挂着的塑料员工吊牌随着她的步伐“咔哒咔哒”作响。
徐子涵:“搞什么更年期?也没那么快啊”
德文:“这是叛逆期吧?”
岚:“我懂我懂这是打工人特有的怨气冲天”
“你们几个”
她的手上翻出了几小块【暖玉】,逐渐将其攥在了手里。
仿佛是在响应着屋内的丝丝凉意,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继续说着:
“我为了混进【光源】搜集情报在外面都快冻成煞笔了才勉强通过了面试”
徐子涵:“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要当邀功小子哦阿茵姐”
岚:“我好歹也有在几个酒馆间走动”
德文:“呃我不善言辞。”
“酒馆里边传出来了个消息,说是有一个紫头发的漂亮女菩萨几乎每小时都会带一个男性钻进偏僻的小巷那他妈的是你吧?岚”
“呃为了樊剑,我有点牺牲也无所谓”
“对所以为了樊剑,稍微按耐一下心里的瘙痒,可以吗?”
“不要随随便便就把别人的生活方式否定了啊”
“实在难受的话拿拖鞋拍两下,嘻嘻”
坐在一旁的徐子涵“咯咯”地嘲笑着埋着头一脸失落的魅魔。
可肩膀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却让她不禁缩了缩,连忙将自己僵住的表情收了回去。
“喂你呢?”
徐子涵悄咪咪地咽了口唾沫。
“岚都这么努力了你不会”
“就只是缩在房间的火炉旁边取了一天暖吧?”
“我只是有点水土不服”
她声音越来越小。
【厉鬼的怨气都没有这么重,好可怕】
“如果我把你剁成几千块,你的治愈术会选择哪一坨肉作为主体?喂!岚!把铁钩借我用一下”
“我我知道了啦我还是完整一点比较好”
“德文,有什么发现吗?”
“烤肉好吃。”
“哈啊”
李珍茵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朝已经倒塌的木门“尸体”处走去。
她的脚步渐渐停滞下来,忽然回身奔向精灵的方向,二话没说便是一个舍身踢。
“哇哦徐子涵,快数数这一下断了几根肋骨。”
“别数了,我已经治好了。”
“稍微扩大一下搜索范围吧,再找不到樊剑,阿茵姐怕是要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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