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文无奈地摇头,转身走向场外,打算找小周问个明白,看能否从中调解一下。
杜柏文离开后,尚子哲直言不讳:“爸,这是关乎整个店铺的大事,不能因为小周一个人就搞砸了。”
“这件事上,您可能有点冲动了。”
“找他合作是为了代言,但相比店铺的未来,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以后不再与他来往。像他这种自视甚高的家伙,根本不值得我们深交。”
尚宝昌看着儿子,现在没有外人在场,无需顾忌什么,他也觉得儿子的话有道理。
他点头同意:“你说得对,事情是他做的,错也是他说的,我们没有理由替他背锅。”
听到父亲的话,尚子哲笑了。
“爸,您这么想就对了。”
尚子哲心里暗自高兴,知道小周这次要吃大亏了。更重要的是,小周在杜浅浅面前丢了脸。
这下子,他可以在杜浅浅面前好好嘲讽一番了。
不久后,周齐拿到了自己拍下的铜砖和那个被尚家父子轻视的小白碗。
两件物品都被小心地放在盒子里。确认无误后,周齐便将它们收了起来,没有再展示给他人。
他用银行卡支付了两件物品的款项。
之前尚宝昌曾说要将那块以八万元拍下的铜砖送给他,但在付款时,却没有提到半句。
尚宝昌也拿到了自己拍下的鼻烟壶、瓷瓶和青铜香炉。
通常情况下,他会立即仔细查看这些新得的宝贝,但这次,他的心情显然不同以往。
刘兆清没了玩兴,但他还是带着刚买的东西,走到一群人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戏谑:
“来,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买到的是什么,也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这话一出,立刻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知道,拍卖会上两拨人争得面红耳赤,原来是在赌气呢。
现在有机会看热闹,自然不肯错过,都想看看刘兆清到底买了什么宝贝。
不远处,是权威鉴定中心,这里能为藏品提供最专业的鉴定服务,给出最准确的价值评估。
今天,六位专家已经准备就绪,但突然涌来这么多人,还是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通常情况下,拍卖会结束后,确实会有几位买家带物品来这里鉴定,但人数很少。
毕竟,能上拍卖台的物品大多已经过初步鉴定,而私人收藏家如果想参加竞拍,也需要通过拍卖会的专家鉴定。
不过,这与权威机构的鉴定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有时候,人们为了避免权威鉴定后可能的贬值风险,会选择直接将通过初步鉴定的物品送上拍卖场,这就增加了交易中的不确定性。
因此,这样的藏品往往带有一定的赌博性质,有时会拍到一文不值的东西,有时则能捡到天大的便宜。
刘兆清走到六位专家面前,将手中的三个盒子轻轻放在桌上,带着得意的神情对尚宝昌说:
“虽然结果已经很明显,但我还是愿意支付这笔鉴定费。记好了,别让这价格让你下巴掉下来。”
他推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他拍下的瓷杯。专家们仔细检查后,讲述了一段段历史故事,最后给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价格——比原价高出二十万!
尚宝昌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刘兆清拍下的三件物品,他都曾试图抬高价格,直到认为超出了实际价值才放手。
没想到,这些物品竟然还能溢价。
“怎么样,尚总?自称行家,这眼光可真是……”刘兆清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讽刺。
尚宝昌脸色铁青,紧闭双唇。他明白,刘兆清这是在故意羞辱他。
要用古董反击他,价格越高,反击就越有力。
可自己却无言以对,因为这些价格都是权威专家定的,他无法质疑。
看到尚宝昌的窘态,刘兆清的笑容更加灿烂,说:“这只是开胃菜,别急。”
接着,他展示了第二件——一块青铜令牌。
几位专家一致认为这是古代的兵符。这次溢价达到了八十万!
两件物品都超出预期,加起来溢价已超百万。
周围的人纷纷赞叹,向刘兆清祝贺。
刘兆清表面上感激地回应,内心却波澜不惊,因为他早已通过吴大师得知了这一切。
否则,他又怎会愿意出高价?
“多谢各位,前两件只是小意思,真正的宝贝还在后面。”
刘兆清缓缓推出第三个盒子。
六位鉴定师仔细检查后,连连点头。
“古代文人喜欢用竹雕笔筒,明末文豪屠隆就特别喜爱竹木笔筒,并在其著作中提到:
用湘竹制作,配以紫檀或乌木装饰最为雅致。
清代竹雕大师潘西凤也曾题字于笔筒之上:心中空灵,品格坚强,伴我书房,朝夕相处。”
一番介绍后,专家们认定这是一个元代的珍品。估价为八百五十万,而刘兆清只用了五百万就将其收入囊中。
溢价三百五十万!听到这里,围观者中有人忍不住惊叹。这可真是捡到了宝!
原主人这次亏大了,刘兆清以低价购得,物品尚未离场价值便已翻番,若找到合适的买家,卖到九百万以上也不成问题。
大赚一笔!绝对是大赚一笔!
“哈哈哈……”
刘兆清笑着看向尚宝昌,说道:“怎么样,尚总,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三个宝贝,总计溢价四百五十万,光是这竹笔筒,我就赢了你。你现在是不是心服口服了?”
尚宝昌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八百五十万的数字如同重锤般击中他的心,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尚子哲在一旁也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高的溢价。
在他看来,这简直不可思议。
“小伙子,现在你该认个错。”吴大师说。
“认个鬼的错!”尚子哲反驳道。
“咱们的宝贝还没鉴定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别太得意忘形。”
“你还真不死心?”
刘兆清轻蔑一笑:“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大方一次,鉴定费我来出,当是买个乐子。”
“用得着你吗?”尚子哲生气地将手里的长盒子放到桌上。那是他在拍卖会上竞得的一件青花瓷瓶。
尚宝昌没有阻止,他对这件瓷瓶还是有些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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