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难得的机会,尚宝昌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试图从周齐这里获取利益,甚至不惜耍些手段。
但是,他遇到的是周齐——一位在商业场上早已见惯风浪的人物,对于尚宝昌的心思自然是一目了然。
周齐对此感到十分失望,毕竟他曾两次帮助过尚宝昌,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在背后算计。
为了不让场面过于难看,周齐巧妙地将话题转向杜柏文,表示愿意将手中的股份赠予杜柏文,并委托他处理原石的保险和运输事宜,以此避开了尚宝昌的算计。
杜柏文心领神会,答应为周齐代持这些股份,并适时提醒尚宝昌,周齐并非易与之辈,曾以惊人的速度让华宁集团倒台,让西临公正式认输,就连他自己也自叹弗如。
杜柏文对尚宝昌的为人感到失望,认为他对周齐的帮助不但没有感恩之心,反而处处设防。
最终,杜柏文决定与尚宝昌保持距离,庆幸自己多年来未曾向此人求助,以免受到牵连。
说完这些话后,杜柏文便离开了现场,留下尚宝昌在后面喊叫,却已无人理会。
杜柏文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尚子哲在一旁嘀咕:“爸,不合作就算了,他有什么好嚣张的。咱们赢了刘兆清,拿下了他的公司,这买卖已经大赚特赚了。
口头协议又没写在纸上,咱们什么都不给也行啊。”
啪!
尚宝昌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怒吼道:“你说什么呢?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捣乱,会弄成现在这样吗?”
他又打了自己一巴掌似的责备自己:
“还说什么不给?我怎么有脸做人?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捞到,还得搭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跟杜叔多年的交情也毁了。”
尚子哲捂着火辣的脸颊,心中暗想:
话是你说的,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但这些话他不敢说出口,只能小声嘟囔:
“爸,你和杜叔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解释一下就好了嘛。”
尚宝昌叹了口气:“晚了,杜柏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算解释,心里的疙瘩也解不开,回不到从前了。”
这一刻,尚宝昌真心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问材料的事,哪怕丢点面子。
现在玩了个小聪明,却被当场拆穿,真是自作自受。
另一边,周齐正在为那块极品帝王绿办理保险。
公盘上的原石通常自带保价服务,因为一些原石重达数百公斤,需要机械搬运,因此涉及运输和保管的安全措施。
简单来说,就是为原石投保。一旦出现任何问题,保险公司将负责赔偿。
不过,周齐这块原石开出了远超预期的极品材料,价值远远超过了原先的保险额度,所以必须提高保额。
经过专业鉴定师确认材料品质后,周齐设定了十亿的保额,相应的保费也高达二十万。
随后,拍照、编号、缴费等一系列流程完成,保单立即交到了周齐手中。
这块玻璃种的极品帝王绿被存放在高规格的保险箱里,密码由周齐亲自设定,只有凭保单和密码才能打开。
保险公司派出了专车专人,将装有原石的保险柜运走,并按照周齐的要求,当天就安排飞机送往海市。
整个过程专业而高效,确保了这块珍贵宝石的安全。
杜柏文问周齐:“你要去海市了吗?”
周齐点点头,坦诚地说:
“刑老推荐了老奉祥给我,我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况且,老奉祥是国家的珠宝品牌,实力雄厚,我也想和他们合作,把原石交给他们处理。”
“不过现在一切都还在商讨中”
周齐补充道:“而且我和刑老约好了,一起动身去海市。”
杜柏文追问:“什么时候出发?”
“下午两点的飞机。”周齐回答。
杜柏文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刚参加完公盘就要走吗?
但他知道周齐有要事在身,便说:“我不懂玉石的事,就不陪你去了。”
他感慨道:“这次在杭城和甸城的经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就像做梦一样刺激。
我的血压都快承受不住了,年纪大了,真的不如你们年轻人啊!”
周齐笑道:“杜哥,您正当年纪呢!”
在一旁的杜浅浅则打趣道:“爸,别说你受不了,我都快不行了。他就喜欢搞得人心跳加速。”
“这不能怪小周,”杜柏文笑着解释:“每次他都提前告诉我们情况,只是我们半信半疑,没有完全相信他罢了。”
“这也是因为我们的见识有限。”
杜柏文继续说道:“小周的能力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
周齐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回应:“杜哥,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杜柏文拍了拍周齐的肩膀,感激地说:
“确实是一家人了。感谢你帮我认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杭城时我就察觉到你和某些人之间有了隔阂,但你一直顾及我的面子。”
随后,杜柏文认真地看着周齐说:“我想将腾傲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你。”
周齐惊讶地看着他:“杜哥,这是什么意思?”
杜柏文摆手表示:“我对女儿亏欠太多,有些事情不必多言你也明白。
今天正式将她托付给你,这股份是我的心意,也是给她的嫁妆,请务必收下。”
杜柏文原本也想直接分些股份给杜浅浅,但考虑到公开关系和家族其他成员的感受,通过与周齐的合作来间接实现这个愿望,显得更为妥当。
而华龙腾傲公司由他和周齐共同持股,法人代表正是他的女儿杜浅浅。这样,给予周齐的股份实际上也是为杜浅浅准备的。
最重要的是,这象征着对周齐的信任和支持。
女儿有了自己的主意。
作为父亲,杜柏文觉得有必要表达他的支持与祝福。杜浅浅的眼睛里闪着光芒。
她向前一步,紧紧抱住父亲杜柏文,轻声说:“爸爸,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
“那怎么行呢?”
杜柏文回答:“你是我杜柏文的女儿,我只是做了任何父亲都会为孩子做的正确决定。事情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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