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刚刚问完,外面陆延骁就大跨步走了进来。
今日他下朝得早,本想去兵部看看的,哪知刚一出宫门就被侯府下人拦住,说府里出事了,让他赶紧回来。
陆延骁一进正厅,就看见了满脸怒容的柳夫人,以及她身边那一排气势汹汹的家丁。
离桑第一个看见了他,出声唤道:“侯爷,您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不用她操心了。
于馨儿惹出来的事,就让陆延骁自己去解决吧。
于是离桑很识趣的当起了透明人。
江若水自然也很懂事的不再说话,只把大致情况给陆延骁说了一下。
陆延骁听完,剑眉紧皱,面色复杂。
他冲柳夫人拱手,缓声道:“柳夫人,此事应是有什么误会,您莫要动怒,我们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柳夫人一拍桌案,怒道:“弄清楚?我女儿脸都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定北侯还是把那于馨儿交出来吧,否则就别怪本夫人不讲情面了!“
若是以前柳夫人对陆延骁这个定北侯还有几分高看,如今却是满心不屑的。
好好一个侯爷,硬是被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给迷了心智。
如此便也算了,偏偏眼盲心瞎,纵容老娘霸占儿媳的嫁妆。
当初自己儿子惹出来的祸事,还让离桑一个新妇去道歉,若不是后面闹大了,怕是他都不会让自己那被教歪的儿子去相府赔罪。
如今他那心尖上的女人又害得她女儿破了相,柳夫人心里那个气啊!
他们相府一定是跟这定北侯府犯冲!
今日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她定不会放过那于馨儿!
陆延骁听见柳夫人这满是怒火的话,实是头大的劲。
于馨儿卖玉容膏他是知道的,他还给她开了个铺子,每个月从府里拿二十两银子给她购置材料。
而那铺子也确实赚钱,再加上她定价便宜,玉容膏深受百姓们喜欢,尤其是爱美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因此每个月都能卖出不少。
陆延骁并没有什么女子不能在外抛头露面的思想,相反的,他还觉得于馨儿这样的特别迷人。
可这都卖了几个月了,一直好好的,今日怎的就出事了?
陆延骁打心里觉得不是于馨儿的错,她的玉容膏肯定没问题,应是有什么误会。
可柳夫人这样,他也实在无奈。
自己一个男子,不好与妇人争论,无奈只得让人去把于馨儿叫来。
于馨儿其实早就知道柳夫人找上门来了,她心里是害怕的,因此才一直躲在院中不敢出来。
如今陆延骁亲自让人来叫她,再加上有陆延骁在,她心里仿佛有了靠山,这才乖乖出来。
于馨儿一来,便是先跟陆延骁行礼,然后有对柳夫人见礼。
“听说柳夫人找小女,不知所谓何事?”
她声音温婉,仿佛看不见柳夫人难看的脸色和她身后站着的一排气势汹汹的家丁一般。
然柳夫人可不是傻子,于馨儿说白了就是陆延骁的小妾,连小妾都算不上,刚才进来却仿佛看不见离桑那个正妻一般,全程将离桑无视。
这般没规矩之人,陆延骁竟也当宝似的,当真是瞎了眼!
她前段时间忙于别的事情,没来得及注意女儿那边,只听得女儿寻到一种药膏,不仅能养肤,还能去除疤痕。
她想着女儿也不小了,又刚遭人暗害吃了大亏,应该会好好考量后才用。
哪知竟又遭了罪,等她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
想到今日一大早被下人叫去,看见女儿那溃烂的额头,柳夫人就心如刀割一般,看于馨儿的眼神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柳夫人两眼通红,失去理智,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朝于馨儿砸去!
“贱人!你竟敢害我烟儿!”
“馨儿!”陆延骁吓了一跳,赶紧去护于馨儿。
只是发生得太突然,他到底是慢了一步,茶杯直直砸在于馨儿身上,茶水溅了她一身。
于馨儿脸都白了,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那边的离桑和江若水均是眸子微动,不动声色。
离桑淡定的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反正这件事与她无关,她也不打算给自己揽事,所以全程当个透明人最合适不过了。
陆延骁将于馨儿抱住,先是好好关心她一番,确定她没事后,才面色难看的看向柳夫人。
“柳夫人,事情还未弄清楚,你便这般伤人,是不是不太好!”
他已经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了。
于馨儿可是他的心尖尖。
上次不过是怀疑离桑给于馨儿下毒,他便冲去扶风院找离桑算账,还差点将离桑下巴捏脱臼。
后来查出毒是陆静怡下的,他连兄妹情分都不顾,硬是罚陆静怡跪了一夜祠堂,过后还将她禁足院中。
而且不似之前嘴上说说那般,这次是直接派人看住她的院子,绝不让她踏出院子半步。
此时看见柳夫人竟然用茶杯砸于馨儿,这还了得!
陆延骁将于馨儿护在身后,看向柳夫人的眼神充满不善。
若眼前之人不是相府夫人,怕是他就要发难了。
柳夫人听见陆延骁的话,在看他这般模样,倒是更气了。
“呵……呵呵……好,好啊,她都害得我相府小姐破相了,侯爷还要如何弄清楚!?”
柳夫人眼神冰冷,发笑道:
“如今我相府小姐脸已是溃烂,侯爷却还这般护着这个罪魁祸首,真真是欺人太甚,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柳夫人站起身来,直接冲身后的家丁吩咐:“把她给我抓起来,今日我便要将这贱人带回去,若是不能让我烟儿的脸好起来,我便要她血债血偿!”
柳夫人气场全开,眼神冰寒的盯着陆延骁和于馨儿。
后面的家丁们当即答应一声,二话不说就要去抓于馨儿。
“啊!”
于馨儿尖叫一声,吓得直往陆延骁身后躲。
“延骁哥哥救我!”
她也没想到她的玉容膏会出事。
玉容膏前世她就卖过,但效果不是很理想,没卖多久就倒闭了。
再加上前世的她这时候已经做了陆延骁的妾室,不能随意出府,后来便也不了了之。
但她不甘心,她觉得自己做的膏药没问题。
于是这辈子她又改良了一下,再次售卖,果然效果很好,客人们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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