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做的都不算是好事,她可不想将姐姐牵扯进来。

    姐姐要一直干干净净的才好。

    楚晴曦走后,楚闻月问起灵芝,“陈镶怎么样了?”

    灵芝老实回答,“陈护卫还好,老爷看在陈管家的面子上,只让陈护卫挨了十板子,罚了一个月的月俸。”

    楚闻月嗯了一声,“一会儿从我钱盒里,取两个月的俸禄给他。”

    “是,小姐。”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门外是王妈妈的声音,“小姐。”

    “进来。”

    王妈妈推门进来,带着刚刚熬好的小米粥,放到一旁桌上,又见屋里只有灵芝在,小声道,“老爷下朝回来了,曲姨娘跪在他院子门口呢!”

    楚闻月挑眉,“又来这出?”

    ……

    曲氏从晨起时,便跪在了楚征元的院子门口,不顾府中下人来来往往的目光,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楚征元回府听到陈管家说起此事,脸色暗沉。

    来到院门口,就见曲氏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跪在这里是想做给谁看?”

    “你自己看看像话吗?”

    曲氏见到楚征元回来了,一副痛断肠的模样,“老爷,妾身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请老爷给妾身一次机会。”

    楚征元看着院外往来的人,低头看了眼曲氏,“去书房。”

    书房里。

    楚征元坐下,目光冷冷瞥了眼曲氏,“若不是为了云黛,这次我不会留你。”

    曲氏心底一震,咬了咬唇,将昨日的信函以及玉坠,递到楚征元的面前。

    楚征元瞪着她。

    曲氏开口,“老爷,妾身与那书生张之恒,曾经是定过亲没错,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妾身实在犯不着与他还有任何的瓜葛。”

    “再来……”

    曲氏轻轻抿唇,似是鼓起勇气,“这信函上的字迹,并非张之恒的字迹,张之恒擅用隶书,最不擅的便是这信函上的楷书。”

    “其次……”

    “这玉坠妾身曾经的确是有个一模一样的,已被妾身砸毁,但当时的那个双鱼佩,用的是普通的岫玉,而此玉是羊脂玉。”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妾身!还请老爷明察!”

    对于曲氏的辩解,楚征元不为所动。

    始终面无表情的睨着曲氏,不带一丝的情感,“那你说,是谁在害你?”

    曲氏哑然,见自己这般向楚征元解释自己的清白,楚征元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好似一切真真假假,都与他无关一般。

    曲氏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到底是为什么?

    自己这么多年,努力做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即便不喜欢楚霄,楚晴曦和楚闻月,她面上也极力维护好所有的和谐。

    尽心尽力侍奉老太太,为何到楚征元这里,永远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曲氏心中憎恶到了极点。

    她看向楚征元,努力让自己平静,可出口的话语还是满含激动,“昨日家宴,妾身刚被宣布成为府中的主母,紧接着老夫人的玉镯丢了,又平白搜出这伪造的信函与玉坠,老爷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阻止妾身,坐上主母的位置!”

    “这府中,是谁最看不惯妾身成为主母,是谁又从头到尾不在场,老爷难道看不明白吗?”

    在曲氏话落后,楚征元重重的拍桌,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来说去,还是在说珠珠是陷害你吗?”

    “你既如此想,那便按你说的,拿出证据来!”

    “你口中所谓的伪造字迹,以及玉的品种不对,你不也空口无凭吗?”

    曲氏没想到楚征元会暴怒成这样,知道是自己心急了,刚想缓一缓,就听楚征元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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