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挂完电话,回眸看见虞枝枝正托着下巴盯着自己。

    他抬手蹭了下眼尾,嗓音沙哑,“老婆…是我打电话的时间太久了嘛…”

    虞枝枝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懒懒地应了声,“是啊,让我等这么久,得赔我。”

    男人愣怔片刻,熟稔地开始解扣子,“给你摸。”

    她心情很好,眉眼间尽是妩媚,朝他勾手,“过来点儿…”

    谢迟主动将自己献上去。

    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线条流畅完美,白衬衫半挂在身上,更加勾人上下其手。

    虞枝枝的指尖划过他心口,慢慢打圈,“老谢,法院的同事知道你有这副模样么?”

    谢迟摇头,“没人知道,只有你,我是你的。”

    他凑过去想吻她的唇,却被女人温热的指尖抵住了唇,“叫两声好听的,才给你亲。”

    她不给亲,没想到谢迟直接含着她的指尖舔-舐,色气的要命。

    “老谢,犯规了。”

    虞枝枝想收手,他却舍不得让她走,埋在她颈窝低-喘撒娇,“枝枝,别折磨我了,求求你。”

    他很难受。

    偏偏她的细腿还要蹭过他的西裤,“好乖。”

    女人将他的衬衫彻底勾下,“老谢,亲我…”

    谢迟得到了许可,捧着她的脸深吻下去。

    他吻变得愈发放肆,到最后她身上的睡袍都散落在地上,连带着他的西裤一起,交缠着…

    -

    靳酌和秦迎夏回到帝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如约请大家吃饭,八人到的整整齐齐。

    “祝贺靳律和小秦总解锁人生新角色!”

    “即将迈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啦!”

    “恭喜恭喜!”

    “干杯——”

    大家举杯同庆,真心地祝福着他们。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靳酌笑道,“谢谢大家!”

    秦迎夏眼里铺满细碎的光,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

    “让我们猜猜,下一个求婚的会是谁呢?”虞枝枝拖长尾调,目光在裴澜鹤和江应淮身上流转。

    谢迟揽过她,“我压鹤儿!”

    “嗷?”江应淮破防了,气的嗷嗷叫,“迟迟你为什么不压我?我恨!”

    谢迟耸耸肩,“你就说你搞没搞定你大舅哥?”

    提到这事江应淮就偃旗息鼓了,想起上次抱着姜凌川哭着唱“我和你吻别”的事,他尴尬地脚趾扣地。

    事后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提起过这件事,再见面时也只会尬笑。

    然后聊些有的没的。

    比如——

    “吃了吗?”

    “吃了。”

    “哈哈今天天气不错哈。”

    “嗯。”

    类似于这种干瘪瘪的口水话。

    “就…应该…没问题…嗯…”

    江应淮答的支支吾吾,姜稚鱼在他身边偷偷笑。

    没想到被他捕捉到她勾起的唇角,在桌底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姜稚鱼察觉到了他在求救,“咳咳,阿淮那么厉害,搞定我哥肯定是没问题的!”

    “就是啊!”江应淮瞬间挺直了腰杆,“我肯定比鹤儿速度快!”

    裴澜鹤被cue到,他手里给帝霜剥螃蟹的动作没停,只是云淡风轻地掀起眼皮瞧他们,唇角轻勾,“未必。”

    帝霜回完消息,碗里已经被蟹肉装满。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上,裴澜鹤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手,手指修长,青筋随着他的动作在皮肤下鼓动着。

    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偏偏裴澜鹤做起来就显得这么的欲。

    他真是每个动作都生在她审美点上。

    “这声未必…是什么意思啊鹤儿?”靳酌敏锐地觉出来什么。

    裴澜鹤哂笑,要不说靳酌是他哥?

    被靳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秦迎夏也忍不住好奇,望向帝霜,眼神求知若渴般,“姐姐,是不是他已经向你…”

    “不是哈,”帝霜红唇微扬,狐狸眼里漾着笑,“裴澜鹤现在是我法定意义上的先生。”

    包厢彻底安静了,三秒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发出声惊叹,“!!!”

    裴澜鹤垂眸。

    裴澜鹤轻笑。

    裴澜鹤爽了。

    “不好意思哈贝贝们,领证了。”

    这么奇怪的一声“贝贝们”,在他嘴里说出来却并不突兀。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帝霜:“今天的主角是靳律和小秦总,我和鹤儿就不喧宾夺主了,我们的事改天再议。”

    …

    晚饭过后,趁着几个女孩手挽手去卫生间的功夫,裴澜鹤顿时被几个男人给围住了。

    他淡定地收起手机,慢悠悠地“啊”了声,“…别这样,我会害怕的。”

    虽然是这样说,他抬手挡在眼前,做出“害怕”的模样,但是手里握着的手机在下一秒亮屏了。

    锁屏的照片不是别的,正是他和帝霜的结婚证。

    明晃晃的炫耀。

    他就是故意的。

    这很裴澜鹤。

    谢迟:“鹤儿你的嘴是真严啊!”

    江应淮:“什么时候的事啊?”

    靳酌给出中肯评价,“鹤儿,闷声干大事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裴澜鹤挠挠眉心,“是霜霜先动的手。”

    “少装。”靳酌无情戳穿他,“心里美着呢吧?”

    这回裴澜鹤没否认了。

    “那些年吃够了的狗粮,终究不是白吃的了。”裴澜鹤嗓音染笑,“我有老婆了。”

    “补充一句,是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他是知道怎么样重创眼前三位法学生的。

    三人:“……”

    -

    圆月高挂,夜风里还带着几分燥热。

    靳酌抱着秦迎夏从浴室出来时她整个人都透着粉,连指尖都在发颤。

    大脑几乎全程都处在放烟花的状态。

    她躺在床上时眼神还有些涣散,觉得这事儿很容易上瘾。

    尤其是在尝到甜头后,更加食髓知味。

    “酉酉…”

    秦迎夏轻轻揪他的发,靳酌挪上来,“嗯?还要吗?”

    “等订完婚,我们也去领证好不好?”她今晚确实被帝霜脸上幸福的神色给感染到,尤其在听她说完与裴澜鹤的故事后,内心更加触动。

    靳酌在她唇角亲亲,“好!”

    秦迎夏后知后觉,捂住嘴巴娇嗔着瞪他,“…不,不准亲我。”

    “很甜。”他口无遮拦。

    她脸上烧的滚烫,“靳酌!”

    小猫要炸毛了。

    靳酌抱着她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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