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然微微瞪大眼睛:“什么牢狱之灾?”
“是我推搡沈时微导致她早产,她早产完了不是也没死吗?”
“这世界上早产的孕妇多了,怎么人家没出现羊水栓塞就她出现了?明明就是她沈时微自己身体弱,难道这也要怪到我头上?”
林初禾没回答,而是再次对着肖主任开口。
“我要继续举报,叶依然除了蓄意伤人之外,还插足沈时微和季行之同志的婚姻,致使二人感情破裂,已经离婚。”
叶依然濒临崩溃,再也维持不住柔弱的形象,扯着嗓子冲林初禾愤怒大吼。
“你胡说什么!我和季行之清清白白,我们可什么都没做过!”
林初禾冷笑。
“你们肉体上是的确什么都没做过,但你们真的清清白白吗?”
“在季行之和沈时微的婚姻存续期间,你们多次单独见面,前期你还经常去季行之的连队、到大院找他。”
“并且,这沈时微怀孕之后,你还曾多次找上她,并爆发冲突,明里暗里问她与季行之离婚的时间,当众质问她为什么还不和季行之离婚。”
“这几次,其中有两次我和季行之都在场,还有不少邻居也亲眼见证。还有一次冲突,就在几个星期之前,是在菜市场。”
“这些,你卫生队的同事、季行之特种大队的战友、大院邻居、门口哨兵,还有菜市场摊贩都可以证明。”
“需要我现在把他们找来作证吗?”
叶依然嘴唇颤了几颤。
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零零总总,竟和沈时微爆发了那么多次冲突,质问过她那么多次和季行之离婚的时间。
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当时怎么就没控制住情绪,也没挑好场合呢……
在大庭广众下的那几次,林初禾只要想找,随便就能找到作证的人,她想否认都否认不掉。
叶依然眼珠子慌张的咕噜乱转,疯狂权衡。
为了她自己的未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张口就编:“那都是季行之勾引我的!是他说他和沈时微是被迫结婚,他并不喜欢沈时微,只是被她一个又一个的孩子绑住了没办法离婚。”
“他……他说他觉得很苦恼,想找人聊聊天,我……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他对我有那种意思啊。”
“后来也是他告诉我,他想和沈时微离婚娶我,让我去问沈时微什么时候愿意离婚的!”
林初禾听了这话只想笑。
“你还真能编啊。”
林初禾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信和纸条,再次放到肖主任面前。
“这些,是叶依然在季、沈二位同志的婚姻存续期间,与季行之同志的书面来往。”
这些信件的内容,大多是叶依然借着伤春悲秋,对季行之诉说心事,其中不乏叶依然打着心疼季行之的名义明里暗里诋毁沈时微,抬高她自己形象的话。
写这些信的时候,季行之毕竟还是沈时微的正牌丈夫。
叶依然不好天天去找他,只能借用信纸表达。
她想通过这些潜移默化的方式,让季行之意识到她的好,越来越厌恶沈时微,最后和沈时微离婚来娶她。
只是季行之自己没有多想,对这些信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也从来没有回应过她。
信里没敢明目张胆的写太多直接露骨表达爱意的话,说的都相当隐晦暧昧。
这些贬低沈时微的话,完全能够证明叶依然有分裂季行之和沈时微夫妻感情的意图。
叶依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信。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信?”
“是我给她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紧接着,办公室门被人推开,季行之微喘着粗气,大步走了进来,先向校主任行了个军礼。
“肖主任,我可以证明,这些信件都是出自叶依然之手。是我思想出了问题,当时鬼迷心窍接受了这些信,没有立刻制止。”
这些信的存在,其实就连沈时微都不知道,一直被季行之独自存放着。
在离婚报告上签字的第二天,季行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对不起沈时微。
毕竟是他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
于是便将这些信件全部翻了出来,想拿去给沈时微,任凭她交到家委会、组织政治处,他都接受。
总之,他只想向她证明,他是真心悔过了,以后也不会在与叶依然有任何接触。
然而没想到,他带着东西才刚到医院,就遇见了林初禾,被直接拦了下来。
当时沈时微身体状况还不算太好,根本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林初禾答应他,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转交,便先替沈时微收下了这些,代为保存。
没想到今天恰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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