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算,他好像都没理由去护着一位妇人。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是他自己的女人。
“可摄政王尚未娶妻,也从来没听说过他身边有姬妾……”周芙抱着一丝侥幸。
“万一是藏的深呢?你想啊,摄政王心狠手辣树敌那么多,经常有人刺杀他。他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悄悄藏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一通分析,最后吓出一身冷汗。
能让贴身护卫跟着,敢明目张胆称为夫人,必定是十分得宠的。
还藏的那么紧,只能说明摄政王不愿让她见人。
没想到,竟阴差阳错被她们二人撞破。
若是惹恼了摄政王,或者是摄政王打算杀人灭口……
两人越想越心惊,等回到家时,周芙浑身都快湿透了,惨白着一张脸急忙去找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差点吓得魂不附体,抬手就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是长庆侯府的大小姐,做事要体面。凡事留三分余地广结善缘,日后才能顺风顺水。你倒好,连摄政王的爱妾都敢得罪。”
周芙又痛又委屈,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每次跟您出门,我什么时候不体面了?可……谢妙仪区区一个商户女,讲体面她配吗?”
周老夫人捻着佛珠瞥她一眼:“将来你还想不想要她给你几个铺子做嫁妆?多大的人了还口无遮拦,她是你嫂子,人前人后都要敬着她。”
周芙鄙夷:“除了有几个臭钱,她哪里配做我嫂子?这么些年我没敬着她,她还不照样将好东西眼巴巴捧到我面前来?到时候她要是敢不给,我就让大哥休了她。她一个出身卑贱的弃妇,离了我们家,我看谁肯要她。”
周老夫人没有反驳:“眼下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该解决这件事……”
母女俩又商量了半天都没个结果,干脆派人把周帷也请过来。
周帷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满腔怨气骂骂咧咧:“谢妙仪那个贱人,连自己铺子里的人都管不好。区区一个掌柜,竟敢落芙儿的面子。若因此连累我们长庆侯府,我绝饶不了她。”
“妙仪这次确实太不懂事了,但事到如今怪她也没用,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办吧……”
母子三人嘀嘀咕咕琢磨了一通,最后一致认为,既然主仆二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不想让人认出来,那他们绝对不能主动点破。
只要假装不知道,就相当于没有发现摄政王的秘密。
他也就没杀人灭口的必要。
若那夫人大度,回去未必会向摄政王提起。
若她不大度,说到底不过是妇人之间的几句口角。
也许摄政王好心情好,权当件趣事听。
如果摄政王实在宠爱那夫人想为她出头……
周帷突然生出几分底气,昂首挺胸道:“汪尚书曾私下暗示过,说摄政王很赏识我。或许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并不会为区区一个姬妾追究今日的事。”
周老夫人脸上一喜:“摄政王赏识你?什么时候的事?”
周帷骄傲道:“或许是我这趟差事办的漂亮,摄政王曾当众亲口夸过我。王爷日理万机又铁面无私,很少赏识谁。连汪尚书都旁敲侧击问我,咱们府上跟摄政王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阿弥陀佛,我儿竟能得到摄政王的赏识,当真是祖宗保佑啊……”周老夫人激动得直拜菩萨。
“话虽如此,还是不能去触摄政王的逆鳞。他想金屋藏娇,咱们就权当不知道。只是以后再碰上那夫人,一定要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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