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寒地冻的,突然躺床上还真挺冷。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谢妙仪也不客气,弯弯绕绕轻声道:“云公子不愧是饱学之士,知恩图报有君子之风。下次还请云公子早来半个时辰,替我将床焐暖。”
“既是夫人吩咐,恭敬不如从命。”萧昀忍不住嘴角上扬,笑容玩味。
这才短短几句话,妙仪就主动开口让他暖床。
果然是有过肌肤之亲,她对云萧就是与众不同。
都已经主动让他暖床了,离踹了周帷改嫁还会远吗?
“……”谢妙仪总觉得他笑的别有深意,看起来就……就……很暧昧。
她突然心跳加速,双颊发烫,下意识别过头不敢看他。
不知不觉间,萧昀已经走到床边。
挺拔的身影形成一道阴影,正好将谢妙仪完全笼罩在其中。
她猛然回过神来抬起头,这才发现,他真的好高啊。
长身玉立,气宇轩昂,整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谢妙仪的呼吸下意识有些急促,拉起被子裹在胸前。
然而下一秒——
“夫人似乎很怕冷,可惜今日来不及替你暖穿了。就这样暖一暖吧,还请夫人见谅。”
随着萧昀低沉的声音响起,她被紧紧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嘶……”谢妙仪倒吸一口凉气,面色痛苦:“既然知道我怕冷,你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干嘛?”
云萧的举动看起来很贴心,实际上,将她整个人都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她身上仅穿了一件肚兜,细嫩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立刻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两人肌肤相亲原本该很暧昧,可这一刻,谢妙仪实在生不出任何旖旎的心思。
“啊??”萧昀下意识有点慌,急忙放开手:“抱歉,我……我看不见。”
“呵……”谢妙仪重新裹紧被子,忍不住轻笑出声:“看得出来,云公子真的很想好好报恩。可惜,应当不精通此道。”
他之前言辞暧昧,有意无意撩拨。
谢妙仪几乎以为她看走了眼,眼前这个人哪里是什么没见过女子的愣头青,分明就是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
可如今再一看,还是那个愣头青。
“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了。”萧昀自己也很尴尬,有些难以启齿的辩解。
“学什么?”
“如何讨女子欢心。”
“???”谢妙仪额头上缓缓冒出一排问号。
萧昀生怕她误会:“书中自有颜如玉,我都是看书学的。绝对没有去烟花之地,更没有跟哪个女子有牵扯。”
谢妙仪忍不住又笑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不知云公子读的什么书?”
萧昀:“……《红杏春色》。”
“……”
这本书吧,谢妙仪挺熟的。
之前在王府做宠妾时,她曾命人替她找些男欢女爱的话本子。
《红杏春色》就是其中一本,也是她最爱看的一本。
说的是前朝一段风流轶事——
太傅之女柳莺莺高嫁尚书府,夫君却是个不能人道的病秧子。
天长日久,这柳莺莺耐不住寂寞,便与青梅竹马的探花郎旧情复燃。
一夜春宵后,隔三差五打着礼佛的名义私会。
不曾想好景不长,竟被时常跟随的俊美护卫发现了端倪。
护卫以此为要挟,每每柳莺莺与探花郎完事后,也要趁机也与她翻云覆雨一番。
探花郎毕竟是个文人,几次之后,她逐渐痴迷于护卫的身强力壮,连探花郎都不香了。
结果某日两人白日宣淫时,被官至大理寺少卿的小叔子当场捉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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