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真心实意道:“南星天性聪慧,勤勉好学,所得皆是她应得的。你们做父母的,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姚母不觉得这句话是林婉婉是在客气,姚南星的勤奋刻苦家中人有目共睹,她能后来居上,把同辈兄弟们压下去,绝非偶然。

    接下来林婉婉灌输一通家庭要给孩子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别让她为杂务分心的大道理。

    虽然林婉婉穿着不大正式,但说的都是天大的道理。

    姚家三口听过天花乱坠的话术,恍恍惚惚间,踏上了归家的马车。

    姚家父母以往仅在拜年亦或偶尔接送上下学时才见过林婉婉,细论起来还没姚壮宪了解得清楚。

    过往见面客气中透着亲切,没想到私下竟是另一番模样。

    姚母思量林婉婉说得一通大道理,迟疑道:“林娘子私下是这般吗?”

    姚南星颔首回应,“师父性情豁达,不拘小节,随心而行。”

    半晌提出一个要求,“父亲、母亲,可以帮我请个武师傅吗?”

    姚父闻言诧异,“学武作甚?”

    姚母刚被林婉婉灌输一通大道理,“你现在哪还有时间练武?”

    姚南星振振有词,“早起两刻钟起床便是。日后我若行医在外,难保不会有人因我是女子而故意刁难。”

    以防万一只是托词,姚南星只是见姚壮宪在太医院出头,其实是因他骑术过关能跟得上大部队。

    有些机会落在头顶,你也要有本事抓住。

    姚南星往后不可能困守后宅,出门行医,别说仆婢成群,连一些显眼的首饰都不能戴。大多时候,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姚父应允道:“归家后,我先从家仆中为你挑选一名身手矫健之人。”

    姚母打探道:“林娘子明年还收徒弟吗?”

    姚南星摇头道:“不知。”

    今年年初那一届就停了,因为济生堂容不下那么多坐诊大夫。

    姚母关切道:“多留心些,你好些堂表姐妹,万一有合适的呢!”

    人多了,姚南星的特立独行,便不再那么显眼。

    至于姚南星分得的那块金饼,姚家父母既没有存起来,也没有买田买屋,而是选择给姚南星打成各种金首饰。

    大家族中,晚辈的财产问题很难说清楚,远不如珠宝首饰归属明晰。

    姚南星归家不久,就迎来上门探望的师姐妹们。

    姚南星将在并州选购的帕子取出来逐一展示,供她们挑选,“看着花样和长安大不一样,特意给你们带的。”

    自从繁重的课业压下来,师门几人不管以前如何针黹出众,如今也不得不搁置一旁。

    要么趁闲时做一点,要么靠家人支援。

    杜若昭抚摸着绣面上的纹路,“质地有些硬。”

    姚南星解释道:“并州刺绣与南方流行的软绣相比,别具一格。硬就是它的特点。”

    谢静徽眸中闪烁着好奇,“并州有什么和长安不一样的?”

    姚南星娓娓道来,“衣食住行皆有不同,并州多用面食,而且他们可以吃牛肉。”

    朱淑顺一脸惊异,“牛肉!”

    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牛肉是什么滋味呢。

    姚南星进一步说明,“耕牛是农耕之本,万不能吃的,只能吃草原上来的野牛,还有一部分是先前王爷缴获的突厥牛。”

    丘寻桃可惜道:“那么多牛,若能运来关中,不知能耕出多少田地。”

    姚南星摇摇头,“这我也不懂,那些牛好像不会耕地。”

    丘寻桃大惊,“天底下还有牛不会耕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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