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棍棒掠过的同时,路北方腿上就发功了。只见他的身躯在弯成c形时,一只手触地撑着身子,  另一只脚却唰的一声,对准朱老三的腿弯,猛地来了个平头铲。

    电光火石之间,路北方志在必得。他从下攻出的平头铲,再加之朱老三本来就身子前仰,这让他重心不稳,像狗吃屎一般,扑地摔倒在马路上,两颗门牙嘣地折断,弄了一嘴血花。

    路北方凌厉果断的气势,技高一人的擒拿手法,让车内的段依依呆了。

    刘长发也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心叹:沃靠,这人这么历害啊!

    “还真敢打人!!”路北方咬着牙,走到朱老三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背心上,然后扭头,对坐皮卡里的刘长发说话:“你,赶紧下来!”

    路北方满以为坐在这个家伙见同伴成这样了,会乖乖束手就擒。

    然而,他想错了,就在路北方打算找根绳子,先将朱老三双手反剪捆绑之时,眼看朱老三逃脱无门,自己也斗不过路北方的刘长发,突然将身子缩回了驾驶室,他一脚油门下去,马达发出“轰轰轰”加大油门的声响,后面跟着冒出滚滚浓烟。

    接着,他加快车速,要用皮卡车,碰撞前面挡道的吉普车。

    只要让开一条道,他就有信心驾车逃跑。

    “不好!依依!”

    还不待路北方松开朱老三跑过去,随着“砰嗵”的声音,刘长发的皮卡,结结实实撞向了段依依的吉普上。

    段依依发现过来,用力地踩着刹车,但后面顶来的力量,还是让吉普不由自主拉着长长的刹车印往前滑。

    终于,在刘长发一脚轰鸣的油门中,段依依的吉普扭到了路里边,前轮滑出了马路。

    只可惜,这山路实在太小,段依依的车被抵到路边,尾巴依然翘起来,刘长发的皮卡还是过不过。

    没办法,他猛然加油,挂倒档,将车后退了六七米,想再冲撞一回,将吉普的尾部挤下路沟,他就能过去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路北方松开朱老三的手,敏捷如豹窜到皮卡车旁。

    只见他眉头紧拧,暗中运力,挥起拳头,狠狠朝车窗砸去。

    不得不说,这皮卡车的车窗还真厚实。

    路北方咬牙锤一下、两下、三下。待到第三下的时候,只见车窗上出现骨骼的血痕,这才微微裂开一条缝。

    再接着,路北方迅速挥出第四拳,车窗玻璃哗的一声,全部掉落。

    此时此刻,路北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谁受到伤害,段依依不能受伤害。段依依是信任他,才让他陪着来看望学生。他必须保证她安全无恙回到家里。

    当然,对征服这个想撞车逃离的偷狗贼,路北方极有信心。

    贴身搏击,近距离厮杀,本是路北方尤为精湛擅长之艺,在部队的时候,他军体拳和擒拿格斗,分别拿过全军第八名和第三名的成绩。

    要知道,这是放在大军区几十万人中比武的,能进入决赛都不容易。

    路北方将车窗敲碎后,魁梧的双手,如虎钳一般,伸手一探,就卡着了刘长发的脖子,接着,他像拎小鸡一样,哗的一声,将刘长发从车窗上拖出来,丢在路边荆棘丛里。

    只听“啊”的惨叫,撕裂这雪中荒野的宁静。

    而几乎就在刘长发被拖出来的同一秒,路北方拉开车门跳到座位上,脚下狠狠踩向刹车,只听“嚓”的一声,皮卡在离吉普约有半米的地方,轮胎冒烟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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