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路北方苦涩的笑了笑,再道:“张关长,话说回来,现在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锋异常激烈  ,咱们这老百姓,对很多事情,也无能为力!只是,这次蓝天集团想辟个捷径,绕过那制裁的条条框框,想将这批半产品,给弄出去!……这方面,确实需要张关长和常关长帮着想想办法啊。”

    趁着张立军和常海生思索怎么答话的当儿,路北方语气温和,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索性再继续道:“当前,企业正经受贸易战的考验,任何细微的阻碍,都可能对企业造成巨大影响,尤其是像蓝天集团这样的大型上市公司,其涉及的利益链广泛,一旦出口受阻,不仅会影响企业的直接收益,还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影响到上下游产业的生存与发展。”

    “偏偏,这蓝天集团,还是我市龙头企业,制造产业更是我市支柱产业。它不仅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更是社会稳定和就业的关键支撑。目前,蓝天集团的年产值已超过六千亿元,不仅在国内市场占据领先地位,更在国际市场上享有盛誉。同时,该集团也是我市税收的重要来源,每年为地方财政贡献大量税收,有力地支持湖阳经济的发展。可以这么说,我这市委书记,当得体不体面,与这企业,这产业,可谓息息相关啊。”

    张立军听闻路北方的话,他脸上的神色微微变化,但很快,又恢复常态。他轻轻一笑,道:“路书记,你们蓝天集团的情况,我知道!但是……您也知道,我们海关的职责,就是确保国家安全和贸易秩序,对于任何可能涉及技术泄露的风险,我们都是要谨慎对待的。”

    路北方虽然表面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其实心里很是不服,他话锋一转,再道:“张关长,我当然明白海关的重要性,也尊重你们的工作。但蓝天集团出口的真是半成品,且技术并不敏感,为何会遭到如此严格的审查呢?”

    张立军闻言,神色略显尴尬,他看了看身边的副关长常海生,似乎在寻求对方的支持:“海生,具体情况,你向路书记讲讲?”

    副关长见状,轻咳一声,他迎着路北方道:“路书记,此事并非我们故意刁难,而是按照规定办事。您也知道,现在国际形势复杂,我们必须对每一笔出口都进行严格的审查。尤其是涉及制造技术的出口,更是要慎之又慎。万一技术泄露,给国家带来损失,这个责任谁都承担不起。”

    路北方心里很不耐烦,却还是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理解你们的难处,但蓝天集团的这批产品,并非什么高精尖技术,只是一些普通的半成品,需要在国外进行组装。这方面,我们可以去现场查看的。”

    张立军也听出路北方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他叹了口气,道:“路书记,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此事并非我一人能够决定。您也知道,海关内部有着严格的流程和规定,我们必须按照程序办事。”

    路北方点了点头,道:“我当然尊重你们的程序,但我也希望,在程序之内,能够找到一种既符合规定,又能满足企业需求的解决方案。”

    张立军沉吟着想了想道:“路书记,此事我会尽力去协调,但结果如何,还需要看具体情况。”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副关长常海生却欠了欠身子,凑上前出主意道:“路书记,这件事情,我也跟踪了解过。蓝天集团目前的出口路径,因为国家管控的高新技术,遇到阻碍……咱们不妨考虑,让金川公司来承接这单业务。金川公司与省进出口公司有着深厚的合作基础,多次成功完成各类业务往来,积累丰富的经验。更重要的是,据我们调查了解,金川公司在老挝的业务能力尤为突出,他们不仅拥有广泛的人脉资源,还熟悉当地的法律法规和贸易环境,更重要的,这家公司,与米国那个同盟国的关系较好,若是由他们来代理蓝天集团的产品,极有可有绕过米国的制裁,无须提供核心技术,顺利将产品出口。”

    路北方一听这话,顿时在酒桌上脸色阴沉下来。他从常海生的话中,已经品出他的意图。他还是鼓动蓝天集团,选择他们之前指定的那家叫“金川”的公司。

    即便已经识破了常海生和张立军的意图,路北方还未有翻脸,他而是很认真朝着常海生道:“常关长,您说的?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但蓝天集团已经找到的另一个合作伙伴,好像成本更低,他们只需10的利润。现在临时更换金川公司,他们要20的利润?那岂不是让蓝天集团白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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