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宁垂眸看向手中皱巴巴的钱。

    “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把钱全给我?”

    沈幼宁正嘀咕着,一道中年女人尖锐高亢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贺同志啊,你今天又来服务社买东西啊。”

    “买的什么好东西啊,给我们看看啊。”

    沈幼宁循着声音看去。

    就见服务社旁边的道路上,两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把一个女青年给堵在了墙角。

    那女青年紧紧拽着手中的提包挡在身前。

    声音颤抖微弱,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没,没有什么。”

    “就是一些女同志特殊时期会用到的东西。”

    中年女人的声音更是兴奋,“哦,我们都是过来人,帮你看看,免得你没经验。”

    那中年女人说着,直接拽过女青年手中的包包翻找起来。

    果然的里面只有一些月事需要的纸。

    “哎哟,还是贺同志你娇气,还能用纸,我们都是用布条子。”

    “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服务社,怎么可以不买一些好吃的呢。”

    “走,我们重新带你进去买些好吃的。”

    那两女人说着,顺手就把女青年包包里面的纸给扯了大半。

    哈哈哈……

    这样她们这个月的月事就有纸用了啊,哈哈哈……

    “不,不要,我要回家。”女青年挣扎,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你们要进去服务社买好吃的,可不可以带上我一起?”

    两中年女人正拉着女青年,沈幼宁好奇的声音插了进去。

    她克服社恐,走到两个中年女人的面前,然后拉开她们的手,站到女青年的身旁。

    随后再把他们搭到女青年身上的手,搭到她自己的身上。

    “两位大婶,我刚来部队,你们可以带我一起玩嘛?”

    沈幼宁演示她社恐的特性,脖子瑟缩,眼神闪烁,声音怯弱。

    一看就是好欺负的农村妇女的样子。

    两个中年女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露出贪婪兴奋的目光。

    看沈幼宁的表情,就像是两只大灰狼看一只主动送上门的小白兔的感觉。

    就差没有流口水出来。

    “同,同志,她们不是带我玩,而是……”

    “好啊,那我们一起玩吧!”

    还没等旁边胆子小的女青年把话说完,就被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响亮的声音给打断了。

    “想和我们一起玩,那可是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哦。”

    中年妇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眼神里面还冒着贪婪的精光。

    “嗯,我懂。”沈幼宁缩着脖子点头。

    “你买东西我付账。”

    “你骂人我帮腔。”

    “你欺负人我动手。”

    “你动手我递枪。”

    “谁要是不服你管教,半夜铁锹埋尸荒山上。”

    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一怔,如同被胶水凝结一般,尴尬地定在了那里。

    “倒是也不必如此。”她讪讪地说道。

    仿佛一只偷腥的猫被人当场捉住,却还想努力维持自己的体面。

    她就是爱好占点小便宜,可没想弄出人命大半辈子蹲局子。

    “大婶你放心,我以前经常干这些。”沈幼宁声音继续。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组织,大婶可要带我干票大的。”

    “你说,今天准备霍霍哪里?”

    沈幼宁说着,一只带血的锤子从包裹里面提了出来。

    “啊!你这是啥东西!”

    带血的锤子一出,吓得抓着她和女青年手的两个中年妇女瞬间跳了出去一米多远。

    沈幼宁抬着一张无辜单纯而懵懂的脸来。

    “锤子。”

    “我刚刚用它捶了营长李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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