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被饭噎死这件事,我深表哀痛,毕竟他怎么也算是我的小舅子。”

    “给你戴绿帽子的小舅子,背后捅你刀子背刺的小舅子。”

    “他被噎死了,你还深表哀痛?”

    沈幼宁和谢远舟从审讯室的外面走进来。

    “怎么又是你?”谢廷楷看见沈幼宁的到来,整张脸都快黑了。

    这个女人难缠又邪门,他一点都不想要看见她。

    看见她,就仿佛看见谎言会被戳破的那天。

    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面对谢廷楷的指责,沈幼宁轻轻冲着他一笑。

    “这不是看线索断了,特意给你带来新的线索。”

    沈幼宁说着,和谢远舟让开,把后面带着手铐的副院长给露了出来。

    谢廷楷在看见副院长的瞬间,眼孔瞳仁不由震了震。

    这个人,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两个可是利益捆绑体,这个人应该不会那么傻,傻到自毁前程吧。

    沈幼宁默默观察着谢廷楷的神情,把他的震惊尽收眼底。

    她捏捏手指,好心替他们两个打破沉默。

    “你的老伙计,把我错认成了你的儿媳妇苏云清。”

    “一股脑便把你怎么害你的孙子给你儿子谋策回来的事情,都给说了。”

    “哦,他顺便还说了,你当年想要让秦玉茹快点进门,就给张素注射了重症脑膜炎患者的血液。”

    沈幼宁说完,一双乌黑柔软的眸子,突然变得锐利的猛的看向谢廷楷的方向。

    “老谢,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为你所犯下的罪行负责。”

    审讯室的空气,寂静,粘稠,笨重而阴冷的往谢廷楷的身体里钻。

    让他莫名发冷的不由身体打了一个颤。

    他垂下的眼眸,慌乱过后,坚定否认。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重症脑膜炎患者的血液,我不知道。”

    “他不过就是一个医生,片面之词,没有证据,这就是诬陷。”

    那副院长一听谢廷楷的话,顿时恼怒。

    “什么诬陷,这不就是你自己干的好事。”

    “你休想否认,逃脱罪责。”

    副院长说着,又慌乱去向庞鸣寻求保护。

    “警察同志,我所说句句属实。”

    “我坦白从宽,还请你们宽大处理。”

    “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这个谢廷楷以权谋私,故意威胁的我。”

    谢廷楷:“你放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怎么可能要挟你。”

    副院长:“你做的缺德事多了去了,要不要我一件件全部给你说出来。”

    谢廷楷:“我不认识你,你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副院长:“不是你还是谁,老东西一到关键时候就推卸责任……”

    两人说着,说着,直接在审讯室里面对骂了起来。

    反正谢廷楷,就是拒不承认。

    沈幼宁和谢远舟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谢廷楷狡黠,是不会这么快承认罪行。

    一切就只能,等着他自己上钩。

    等到两个人骂得差不多,庞鸣这才来把他们两个拉开,分开关押。

    三人再次回到办公室。

    庞鸣刚想要掏出烟来抽一根,谢远舟不赞同的声音响起。

    “别在女同志面前抽烟,伤害身心健康。”

    庞鸣拿出一半的烟又重新塞了回去。

    他抬眸看一眼谢远舟,心知肚明。

    哪里是伤害女同志的身心健康,这人分明就是个媳妇奴。

    不过庞鸣也同他们相处了不少,大概也摸得一点他们的行事作风。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庞鸣问。

    沈幼宁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庞鸣说。

    “不是线索死了一条,这条线索你就给好好看着。”

    “谢廷楷,估计还会出手。”

    “那到时候就是人证物证俱在,他想跑也跑不了。”

    “嗯,懂。”庞鸣点头。

    上次人死他手里,这里可不兴了。

    沈幼宁和谢远舟从派出所出来,两人见时间还早,就去了一趟张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张老爷子听。

    张老爷子听了,突然就哭了。

    他仰着脑袋,看向天空。

    “真好,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谢廷楷伏诛。”

    “远舟啊,你快带着你媳妇回去吧。”

    “外公得一个人好好高兴高兴。”

    谢远舟和沈幼宁离开。

    张老爷子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偷偷往嘴巴里面塞了两颗药。

    医生说,这药是有副作用的。

    虽然能让他头脑短暂保持清醒,但是对身体的伤害极大。

    他知道,他活不了多长时间。

    但是能看到谢廷楷伏诛,看到子孙后代们好好的,他也就够了。

    他们都长大了,都独立了。

    现在他该自私一回了。

    张老爷子回了房间,重新换了一身新衣服。

    精神头十足的去找四合院的大牛。

    既然谢廷楷的犯罪证据已经出来,那就得一次性把他给按死了才行。

    另外一边,梁知阮买好房子之后,把房契地契还有剩下的钱摆放在盛斯年面前。

    “这是多余的钱,你收好。”

    “房契和地契也先放在你那里。”

    “等我以后有了钱,你再还给我。”

    男人淡色的眸子突然多了晦暗不明的深沉。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动作都还没有。

    但是梁知阮就是莫名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盛同志,你不高兴?”梁知阮问。

    男人身上的暗沉一收,一切又好像只是错觉。

    盛斯年抬眼看向梁知阮。

    “我的,就是你的。”

    “你不必同我如此客气。”

    “这些东西,你收着就好。”

    “它们都是你的……”连同我也一起。

    梁知阮优美的天鹅颈微微低垂,淡淡的粉色蔓延。

    “这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除非你还是觉得我高攀了你。”男人的声音一紧。

    梁知阮诧异抬眼,“我没有这个意思,是我配不。”

    盛斯年:“没有配不配得上,只有愿不愿意两情相悦,一生相守。”

    “知阮,我们也相处了一些日子,我觉得你很好,你呢,有觉得我能适合相处下去?”

    男人的声音微紧,真是怕吓坏了这个在感情方面警觉又胆小的女人。

    粉色再次蔓延,给安静的客厅渲染上温暖的色彩。

    “盛同志……很好。”梁知阮说着,想起谢安澈差点被绑架的事。

    她把事情说给盛斯年听,最后小心翼翼问道。

    “能否严惩?”

    “宁宁是我最好的朋友。”

    女人温柔优雅的眸子,像是春日光辉一样温柔。

    盛斯年几乎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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