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为什么要说你是梁知阮?”梁知阮问。

    “等到晚上联欢会,不是还会露馅?”

    沈幼宁嚼下口中食物,突然对着梁知阮神秘一笑。

    就听一旁盛斯年的声音响起。

    “嗯,她的确是梁知阮。”

    “你们又在打什么谜语?”梁知阮笑得好奇。

    “帮你抵挡天灾人祸。”沈幼宁抬眸回道。

    不经意间,她娇小的身子仿若金光乍起,能抵挡千军万马。

    “这次我就给你打个样,你学着点。”

    “以后我也不住你家,还是会穿帮,让你自己上。”

    “再说,不就是个名字,你可以叫梁知阮,我也可以叫梁知阮,别人也可以叫梁知阮。”

    “难不成他们还会现场去户籍室核对。”

    “这……”梁知阮为难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转动。

    “宁宁,这对你名声不好,还容易对你造成困难和麻烦。”

    沈幼宁回她,“从我认识你,你身边的麻烦和困难就没少过。”

    “能跟一堆麻烦和困难在一起的人,她自己能有多清闲?”

    “你就别想了,想了也是多想。”

    “就我这名声,你以为还剩几斤几两。”

    “黑红也是红,我就属于黑到发红。”

    梁知阮见劝不了沈幼宁,也就不劝了。

    她向来知道,沈幼宁有自己的主意,而且轻易不会被人影响。

    她秋水剪眸看向盛斯年。

    那眸子澄如湖水,波光潋滟,还带着秋风一般淡淡的愁绪。

    被看的男人,心脏有片刻的停止跳动,随后又猛烈鼓动起来。

    “盛同志,这样对你不会有影响?”她问。

    在她看来,盛斯年成熟稳重,目光长远,不应该如此跟着她们玩闹才是。

    “我自有安排。”男人声音淡定。

    “好吧,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也别客气。”梁知阮坦然接受。

    她知道他们都是想要保护她。

    诚然,她在谋略和发疯两个方面,都不如他们两个。

    所以,不多舌,不矫情,不给他们增加负担,这就是她目前需要做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现在在这一群人面前,不过就是被戏耍的对象。

    沈幼宁会发疯,会怼人,完全无视一切魔法攻击,还会反抗发动物理攻击。

    毫无章法,出人意料,为她事先树立一个不好惹的形象,以后找她麻烦的人会少很多。

    她今天晚上,会睁大眼睛看。

    只希望能多学几分沈幼宁的神韵,不辜负她为她身先士卒打头阵。

    国庆联欢会,在晚上7点准时进行。

    不过部队难得有娱乐活动,才六点钟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到场。

    等沈幼宁他们去的时候,现场已经很热闹。

    会场里面,播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人群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小声谈论。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年轻男女,女同志精心打扮,漂亮得体,男同志周正精神,焕然一新。

    反正就是一个大型的相亲会场。

    满满的都是春天动物出场的既视感。

    部队里面单身率高,他们又不经常接触外面和异性。

    想要在适婚年龄结婚,联欢会是必不可少的节目。

    不过当沈幼宁和梁知阮跟着盛斯年进入到会场的时候,现场的声音不知不觉,渐渐小了下去。

    人群中,似乎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

    随着他们三个人的走动,人群小声议论起来。

    “那两个女同志打扮得都好漂亮。”

    “这谁是旅长的媳妇啊?”

    “我看着,像是穿红衣服的那个,她气质好,长得漂亮。”

    “不对,不对,是穿黄色印花那个,她看着暖暖的,一看就能暖化我们旅长冰冷的心。”

    ……

    不和谐的声音给出肯定。

    “旅长媳妇叫梁知阮,那个穿黄色印花的女人就是。”

    “她是咱们旅长媳妇,凶得很还会打人,你们可不要被她乖巧阳光的外表给骗了。”

    这声音一出,人群里面的议论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不会吧,旅长媳妇怎么会打人?”

    刚才说话的女同志,“怎么不会,白天我就看到了,旅长还在旁边帮腔。”

    “啊,不会吧,旅长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咱们旅长是个妻管严?”

    刚才说话的女同志再次释放炸弹。

    “这算什么,我可是听说了,咱们旅长媳妇还是个资本家小姐。

    她作风不检点,未婚先孕,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嫁给我们旅长。

    她还到处在外面沾花惹草,勾搭人,给我们旅长戴绿帽子……”

    女同志使劲发挥她的大脑败坏梁知阮的名声。

    而且这样的讨论点还不止一处。

    沈幼宁瞥了一眼四周。

    真的很好。

    白天被她捶了的几个女同志,东南西北几个方向扎堆败坏梁知阮名声。

    她们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就是能让人知道她们的不怀好意。

    沈幼宁偷偷摸摸袖子里面的小锤子,拉拉梁知阮的袖子。

    低声道,“我先去活动活动。”

    “我跟你一起。”梁知阮不放心道。

    以前的几年,流言蜚语她不知道听了多少,如今还不至于脆弱到会生气崩溃。

    “不用了,假的梁知阮可以发疯打人,但是真的没必要。”

    “你保持你的优雅美丽,让我赏心悦目就行。”

    “打坏了算我的。”盛斯年出声。

    他这一句话,完全就是在替梁知阮撑腰。

    作为一个男人,听别人侮辱他的妻子,他不好失了身份同他们计较,但是不是代表不同他们计较。

    如果沈幼宁不出手,他也已经忍不了。

    他放在心尖尖上女人,为了他却受别人诋毁,他怎么能不护?

    “盛同志,你?”梁知阮有几分惊讶。

    男人淡色疏离的眸子,在夜晚中露出几分幽深的亮光来。

    “叫我斯年。”

    “挑拨离间,诽谤他人,说谎骗人,会去拔舌地狱。”

    “盛斯年,你不唯物。”沈幼宁发现华点。

    男人周身气质冷淡,但是独独面向梁知阮的时候,异常温柔缱绻。

    “为一人唯心。”

    去!

    搁她这儿谈情说爱,撒狗粮呢。

    呸呸呸……

    “你们先进去里面。”沈幼宁说。

    “我收拾完了她们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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