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

    陆寒霆虽说一开始确实是被吓到,可在看到贺玉嫣抱着脸痛苦的模样。

    他心里痛极。

    “嫣儿,你不要这样。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

    知道你还活着,我心里是多么的惊喜……”

    “世子……你,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脸变成这样?”

    男人,食色性也。

    自己变成这样,她不相信陆寒霆会不介意。

    这恐怕便是沈霸之的用意。

    他恐怕是想知道,陆寒霆会不会因为她毁了容而不要她。

    “嫣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脸治好!”

    闻言。

    贺玉嫣眼睫微颤。

    她心里有一些难过。

    原来,男人果真是在乎女人的脸蛋吗?

    要是知道沈霸之所谓的助她回府是以毁她容颜为代价,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嫣儿,是沈霸之将你救出大牢的吗?”

    看着这里的一切,陆寒霆猜测着沈霸之的目的。

    贺玉嫣眼眸微闪。

    是又如何?

    虽说沈霸之将自己救出了大牢,可他居然毁她容颜。

    贺玉嫣此时心里恨极了他。

    “世子,沈霸之虽说救了我,可他却毁了我的容。

    嫣儿万万不能原谅他。

    你一定要抓住他让他将解药交出来……”

    贺玉嫣抬头,眉眼间现出一抹厉色。

    然而这样的神情也让她脸上的血丝藤蔓蛇信看起来分外的狰狞恐怖。

    陆寒霆胃里痉挛了一下。

    只见他快速撇开了脸。

    敏感如贺玉嫣自是察觉到了陆寒霆的细微举动。

    此时她对沈霸之更是恨得牙痒痒。

    然而她如今已经变成这样,当务之急唯有赶紧拿到解药才是。

    为了不吓到别人,陆寒霆给贺玉嫣找了条丝巾蒙住了脸。

    两人刚走到外边,便见如风匆匆赶来。

    “世子,我们赶去时,余利商行的人已跑了大半。

    但仍是留下了漏网之鱼。

    据他们招供,我们发现这地底下建造了许多密室。

    还在里面发现了大批被囚禁的人以及死尸……”

    听到这,便见陆寒霆皱眉。

    “伍姨娘那侍从呢?”

    听到世子问,如风庆幸道:

    “好在我们赶来及时,他还留着一口气在,我已经命大夫全力抢救他了!”

    听着如风的汇报,陆寒霆的脸瞬间变得黑沉。

    沈霸之,他就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若不是薇儿提醒,恐怕他还不知道京城里居然潜藏着这样一个据点。

    也不知沈霸之在其他几国是不是也设下了这样的犯案据点。

    他转头朝外边候着的贺玉嫣瞧去,陆寒霆心里的火气更加大了。

    沈霸之,这笔账我一定会向你讨回的。

    陈彩从碧云庭出来后,便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告知让她即刻到城外一趟。

    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陈彩云心里狠狠的揪紧。

    她该不该将消息报告给东家?

    可若是她说了,东家会不会找人将沈霸之给抓起来?

    此时陈彩云陷入了纠结。

    沈霸之他变了。

    变得让她陌生,变得丧心病狂。

    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见沈霸之一面。

    她有太多的话要问他了。

    陈彩云匆匆收拾了一番。

    在桌子放下一封信后,她走出了侯府。

    玉石林。

    沈霸之一行人已在此候了有一小会。

    青樱知道,沈霸之是在等他的妻子。

    这一次见面,恐怕便是告别吧!

    虽说那个叫陈彩云的女人是沈爷的发妻。

    可怎么说,她不过只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妇人。

    也根本配不上他们黑鹰帮的二把手。

    很快,众人远远瞧见一顶轿子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待轿子落稳,只见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妇人从轿中走了下来。

    青樱原以为看到的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不会装扮的大婶。

    却是没想到眼前的妇人出乎了她的意料。

    妇人虽说穿得素净,可脸上却不像她所以为的有着沧桑的岁月痕迹。

    相反。

    她的皮肤紧致。

    犹如小姑娘剥开蛋壳般白皙细腻的肌肤,就连一丝纹理都不曾在她脸上看见。

    见陈彩云目光朝她望来。

    青樱极不自然的点了点头,而后退到了一旁。

    即便陈彩云是沈霸之的原配妻子又如何?

    比起贺玉嫣,那是半点威胁性都没有。

    若是真的在乎,沈爷为何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提起过?

    何况沈霸之明明还活着,却从来没有回去探望过。

    这不就代表了这女人在沈爷的心里没有一点位置吗?

    “沈郎……”

    陈彩云见着风度翩翩,一身儒雅之气的中年男人。

    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比起十五年前,他看似更加的成熟而有魅力。

    呵呵,难怪,自己这糟糠之妻怕是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

    彩云,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

    男人的低沉的嗓音一如从前。

    可陈彩云却从里面听出了心虚。

    她苦笑。

    “你说呢?

    你当年诈死逃离,将我扔在了沈家。

    我为你奉养父母十数载,最后却被你的父母以及族人以无所出为由给赶出了沈家。

    而你,这一“死”便是十五年。

    若不是从别人那听说,我甚至还不知道你还活着。

    沈霸之,你扪心自问,你可对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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