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均被侍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声嘶力竭地咒骂着。
“陈枫,你这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会遭报应的!”
侍卫走远,他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陈枫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我等着你来报仇,不过,你最好快点。”
“否则,以后你就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陈枫喃喃说完,就带着明月回去继续泡澡了。
一个胆小怕事的纨绔子弟,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至于他背后的家族,呵呵……
黄均被人抬回了府邸,一路上颠簸让他本来就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身体更加疼痛难忍。
“啊!轻点,轻点!你们这群废物,是想疼死老子吗?”
黄均扯着嗓子嘶吼着,口水和鼻血混杂在一起。
在他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家医闻讯匆匆赶来,看着黄均那副惨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少爷,您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下手也太狠毒了!”
黄均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陈枫!这个该死的敌国质子,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少爷,您可要三思啊!那陈枫如今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陛下都给他麒麟令牌了。”
“咱们动他,恐怕……”
一名家丁面露难色,想劝说几句,却又不敢说得太明。
“怕什么!我爹可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他一个丧家之犬,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而且话说回来,陛下怎么可能真的给他一个废物麒麟令牌。”
“依我看,不是偷的,也是看管令牌不善,被那废物给捡到了。”
黄均怒火攻心,不顾家丁的劝阻,硬撑着疼痛的身体,开始计划着如何报复陈枫。
现在女帝明显着偏心陈枫那个废物,屡次三番的保他。
如果只是自己去告状,难免女帝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如果朝廷官员都给女帝施加压力,那个废物必然难逃一死。
“来人,去通知几位御史来府上,就说本公子要告状!”
黄均说完,一名家丁立马跑了出去。
翌日清晨,养心殿内。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等待着女帝楚玲汐的到来。
黄均一瘸一拐地走进大殿。
他脸上缠着纱布,身上还穿着特意剪开的衣服,露出那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口。
而在他身边,正跟着十几个御史言官,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祖坟被人家给刨了一般。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身着龙袍的楚玲汐款步走上金銮宝座。
百官山呼万岁后,黄均猛地跪倒在地。
随即声嘶力竭地哭诉道:“陛下,臣昨日在宫中无故遭到敌国质子陈枫的毒打,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请陛下诛杀贼子,为臣做主啊!”
“竟有此事?!”
楚玲汐柳眉微蹙,目光落在黄均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
自己想保陈枫满朝皆知,黄均当众状告陈枫。
这是在打她的脸,与逼宫没什么两样。
黄均见状,心中暗喜,连忙扯开衣衫,露出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其哭喊声更加凄厉:“陛下请看,这就是那陈枫的暴行!”
“他如此目无王法,肆意妄为,简直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
那些御史言官也纷纷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着陈枫的罪行。
仿佛陈枫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姑息!”
“是啊陛下,陈枫身为敌国质子,不思悔改,竟敢在宫中行凶,必须严惩!”
楚玲汐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怒火滔天。
黄均连被殴打的前因后果都没说出来。
这群御史便出来让她捉拿凶手。
这是结党,是营私。
可是想到黄家的功勋跟兵权,楚玲汐忍了。
“传陈枫!”
楚玲汐淡淡开口,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不多时,陈枫便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了养心殿。
他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因为身处险境而感到慌张。
“陈枫,黄爱卿状告你昨日在宫中殴打他,可有此事?”
楚玲汐目光锐利地盯着陈枫,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陈枫不卑不亢地答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大胆!”
黄均怒吼一声,“你既然当着陛下的面承认罪行!来人啊,将他拿下!”
“慢着!”
陈枫冷笑一声,“姓黄的,你似乎忘了,我为何要打你?”
“你…你…”
黄均脸色一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承认是自己故意去找茬吧?
“陛下,昨日黄大人无故找茬,我不得以才拿出您赏赐给臣的麒麟令牌,以求自保。”
“可这姓黄的见到麒麟令牌后,却大不敬,臣一时气愤,这才……”
“一派胡言!”
黄均猛地打断陈枫的话,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大不敬了?”
“哦?是吗?”
陈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整个大乾谁不知你黄家地位显赫,别说你连麒麟令牌都没见过。”
“可你明知道那麒麟令牌是真,还让人对我动手。”
“甚至还说那是伪造的,企图逃脱罪责。”
“你敢拿性命担保你没做过这事,说过这话吗?”
黄均顿时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当然不敢,昨日他可是亲口说过那些话的,周围那么多侍卫都听到了。
楚玲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这黄均还真是蠢笨如猪,这么容易就被陈枫反杀了。
“好了,朕想这只是一场误会。”
楚玲汐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黄爱卿,看在你父祖与国有功的份上,这次的大不敬之罪,朕可以宽恕你。”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陈枫鄙视了黄均一眼,大声道:“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楚玲汐点了点头,就要宣布退朝。
“且慢!”
黄均见状,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就这样算了,那他昨日这顿毒打岂不是白受了?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刻着山河图案的玉佩。
随即高高举起,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臣有冤!臣有冤啊!”
“此乃家父亲手交给臣的信物,家父曾言,若遇危难,可凭此物,请陛下恩准一件事情。”
他将玉佩呈给楚玲汐,接着说道:“臣恳请陛下,严惩陈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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