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玩味地笑道:“哦?你想要怎么处置他们?”
“他们一个是你的兄长,一个是你的妹妹,你不会对他们下不去手吧?”
陈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但语气却依旧恭敬:“陛下说笑了,他们如何对待臣,想必陛下也早有耳闻。”
“虎毒尚不食子,可他们呢?为了争夺权势,恨不得将臣除之而后快!”
“如今臣既然已经来到了大炎,便是大炎的人,至于他们……哼。”
“不过是咱们大炎的阶下囚罢了。”
楚玲汐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她很清楚,陈枫虽然表面上对她恭敬顺从,但骨子里却是一个极度骄傲且睚眦必报的人。
对于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好,朕答应你。”
楚玲汐点头应允,反正这两个质子在大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如交给陈枫,还能让他出口气。
“谢陛下!”
陈枫大喜过望,连忙跪下谢恩。
“起来吧。”
楚玲汐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
陈枫起身后,楚玲汐突然指着自己的肩膀。
语气慵懒地说道:“哎哟,这几天批阅奏折,累死朕了,肩膀都酸了。陈枫,你过来,给朕按按。”
陈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替她揉捏着肩膀。
“嗯……手法不错,力道再重点……”
楚玲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
陈枫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她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掩盖不住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陈枫替楚玲汐按着肩膀,心中却盘算着该如何处置陈景阳和陈阮馨这对兄妹。
“嘶……轻点,你小子是想要谋杀朕吗?”
楚玲汐吃痛,一把拍开陈枫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陛下恕罪,微臣不是故意的……”
陈枫连忙跪下请罪,心中却暗道这小妞还真是不好伺候。
下手重了不行,轻了也不行,真是比伺候太后还难。
“行了,起来吧。”
楚玲汐摆了摆手,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慵懒的模样,“朕饿了,去给朕弄点吃的来。”
“是,陛下。”
陈枫应了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琢磨着!
该怎么才能利用陈景阳和陈阮馨这对兄妹,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
与此同时,城中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二层小楼,已经被大炎的军队团团包围。
客栈的天字号房内,陈景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身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正在收拾着药箱,眉头紧锁,似有万千愁绪。
“郎中,我怎么样了?”
陈景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旁的一名侍卫按住。
“大皇子殿下莫要乱动,您是急火攻心了,需好好静养才是。”
老郎中连忙说道。
“该死!这陈枫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废物,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
陈景阳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凶狠之色。
“殿下息怒,如今我们身处险境,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那名侍卫劝说道,“如今之计,只有等安副使回去禀告陛下,请陛下定夺了。”
“安副使?他不是跟我们一起被软禁了吗?”
陈景阳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回禀殿下,安副使他……他被楚玲汐那女人放回去禀告陛下那三个和谈条件了。”
那名侍卫低着头,不敢去看陈景阳的眼睛。
“什么三个条件?”
陈景阳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第一个条件嘛……”
那名侍卫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把陈枫的三个条件告诉了他。
“什么!”
陈景阳闻言,顿时目眦欲裂,“这个畜生!他怎么敢如此!”
那名侍卫低着头,不敢说话。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陈景阳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再次昏死了过去。
“殿下!殿下!”
七日后,齐国都城,皇宫御书房内。
“啪!”
一只上好的汝窑茶盏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茶水混着陶瓷碎片,溅到了跪在下方的安树槐的官靴上。
他却动也不敢动,依旧低着头,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陈国耀怒不可遏,指着安树槐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个小畜生,他怎么敢!”
安树槐低着头,将陈枫提出的三个条件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陈国耀。
“他要朕把景阳送去当质子?还要朕割让两省的城池给他。
还要让三公主去和亲?他怎么不去死!”
陈国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安树槐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
安树槐连忙磕头,心中却暗自叫苦。
这陈枫也真是的,就不能提点简单的要求吗?
这不是摆明了要为难他吗?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
陈国耀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朕的儿子,竟然要朕割地赔款,和亲!”
“他这是忤逆!他要倒反天罡!”
安树槐低着头,不敢说话,心中却暗暗叫苦。
这陈枫也真是的,怎么把话说得这么绝呢?
这不是逼着陛下跟他翻脸吗?
“你说,朕该怎么办?”
陈国耀怒气冲冲地来回踱步,最后停在安树槐面前,咬牙切齿地问道。
安树槐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地答道:“陛下,依臣愚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那陈枫虽说是我大齐的皇子,但他之前毕竟不受待见。”
“如今他手握重兵,又深得楚玲汐的信任。”
“若是我们贸然与他翻脸,恐怕会逼他狗急跳墙,对我们不利啊!”
“你的意思是,朕要向他低头?”
陈国耀眯着眼睛,语气冰冷地问道。
“臣不敢!”
安树槐连忙磕头,“臣只是觉得,如今大齐内忧外患。”
“若是我们此时与炎国继续耗下去,即便守住江山,却也会元气大伤!”
“哼!你的意思是,朕还怕了那逆子不是?”
陈国耀冷哼一声,显然对安树槐的回答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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