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枫,眼中充满了希冀。
然而,片刻之后,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声。
“黄家势力庞大,我们怎么敢得罪?”
“是啊,就算我们说了,侯爷就能保住我们吗?”
“就是,万一黄家报复,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
陈枫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等了片刻,见依旧没有人站出来,便冷声道:“怎么?都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吗?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燕小乙,将他们全都押往菜市口,当众斩首!”
“是!”
燕小乙领命,大手一挥,锦衣卫便押着犯人,朝着菜市口的方向走去。
“侯爷饶命啊!”
“小的愿意说!小的愿意说!”
“侯爷,求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
眼看着就要被押上断头台,人群中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
有两三个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表示愿意站出来当人证,指证黄家。
然而,陈枫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晚了!”
陈枫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在众人耳边回荡。
“全都押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午时三刻的阳光,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炙烤着整个京都。
一百多名犯人,被五花大绑,在锦衣卫的押送下,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踉踉跄跄地走向菜市口。
他们一路走,一路喊冤,那声音,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嘶哑而又绝望。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们冤枉啊!”
“我们都是被黄家逼迫的啊!求青天大老爷明察啊!”
犯人们的家人,如同闻讯赶来的乌鸦,黑压压地一片,跪在路边,对着陈枫哭嚎着,咒骂着。
“陈枫!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我诅咒你……”
面对这些如潮水般涌来的诅咒,陈枫只是冷冷一笑,仿佛在看一出滑稽的戏码。
他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对着那些家属说道:“吵什么吵?陛下圣旨在此,你们胆敢阻拦,一律按谋反罪论处!”
说着,他便从袖中掏出一卷明晃晃的圣旨,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圣旨?”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指着陈枫的鼻子骂道,“你少拿圣旨压人!陛下怎么能下这种圣旨?你…你这是矫诏!”
“对!矫诏!这狗官一定是矫诏!”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群情激愤,眼看着就要冲上来撕了陈枫。
陈枫见状,脸色一沉,将手中的圣旨往旁边一扔,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他大手一挥,身后的锦衣卫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将那些闹事的人群,全部抓了起来。
“带走!”
一声令下,那些被抓的人,也被押进了犯人的队伍里,一同前往菜市口。
原本空旷的菜市口,此时已经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刑场中央,高高竖立着一排断头台,在阳光下闪着森冷的光芒。
犯人们被一个个押上断头台,刽子手手持鬼头刀,面色冷峻地站在一旁,等待着陈枫的命令。
陈枫骑着马,缓缓走到刑场中央,目光冰冷地扫视着跪在眼前的犯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行刑!”
随着他一声令下,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便如同闪电一般,齐刷刷地落下……
“噗嗤!”
“噗嗤!”
“噗嗤!”
……
一颗颗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刑场,也染红了陈枫的眼睛。
然而,陈枫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快意。
他喜欢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感,喜欢这种将一切踩在脚下的感觉。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动摇陈枫的决心。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陈枫,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皇子,而是他们眼中的杀神!
菜市口的血腥味久久不散,像是阴魂不散的冤魂,在空中盘旋,低吟。
然而,对于陈枫来说,这味道却像是胜利者的凯歌,让他沉醉其中。
他策马离开,身后留下一片狼藉和死寂。
百姓们看向他的目光不再轻蔑,取而代之的是敬畏和恐惧。
他们如同躲避瘟神一般,慌乱地为他让出一条路,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陈枫对此非常满意,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权势,就是如此令人着迷。
他径直来到内务府衙门,刚下马,便看到陈老和吴耀祖站在门口。
吴耀祖那张油腻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跟在陈老身后,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陈老,您可算来了,我在这儿等了您半天了!”
吴耀祖一看到陈枫,立刻迎了上来,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陈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黄家一定会保你的?现在好了,黄家自身难保,你也就跟着倒霉了!”
吴耀祖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苦着脸说道:“陈老,我也是被那黄均给骗了啊!他跟我说,只要我不帮他对付陈公子,他就让人弄死我全家。”
“您也知道,我爹娘都是黄家的下人,谁知道,他竟然是个草包,这么快就被陈公子给收拾了!”
他说着,偷偷瞄了一眼陈枫,见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陈老,您就帮我说说话吧!只要陈公子肯原谅我,我回头就把前朝画圣的那幅《春山行旅图》送给您!”
吴耀祖压低声音,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陈老捋了捋胡须,淡淡地说道:“吴老板,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敢当。我只是个跑腿的,陈公子要如何处置你,那是他的事,我可管不着。”
“陈老,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您老人家在陈公子面前,说句话顶别人说十句!只要您肯帮忙,我吴耀祖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吴耀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偷偷塞到陈老手中。
陈老不动声色地将银票收下,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好吧,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帮你跟陈公子说说情。”
“不过,他要是还是不肯原谅你,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吴耀祖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陈枫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立刻上前。
而是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陈公子!”
陈老看到陈枫,连忙上前行礼。
陈枫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吴耀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吴公子,好久不见啊!怎么,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吴耀祖被陈枫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冷汗都下来了。
他强装镇定地说道:“陈…陈侯爷,小人…小人今天是来向您请罪的!”
“请罪?”
陈枫挑了挑眉,“你犯了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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