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姜黎黎下意识回答。
她的回答换来男人格外嘲弄的轻笑声。
傅行琛看她的目光,带着寸寸逼仄的剥夺性,“什么时候撒谎都不打草稿了。”
“我打不打草稿,都跟你没有关系。”姜黎黎哪儿能还猜不出,他是知道她刚刚与苏封尘吃饭去了。
可她去了哪里,跟谁吃饭,又跟傅行琛有什么关系?
“把一个出轨的帽子,扣在我头上,然后你就能光明正大的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了?”
傅行琛踱步而来,他步伐缓慢,腰身挺拔。
渐渐遮住了路灯照下来的光芒,暗影将姜黎黎笼罩。
姜黎黎觉得他莫名其妙,“首先,我只是跟封尘哥吃个饭而已,而你出轨是事实,你说调查不是至今还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呢?”
“解释?”傅行琛倏地发笑,“你听着,我会找到证据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在那之前——你顶着傅太太的头衔,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
话落,他已经走至她跟前。
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迎面扑来,激得姜黎黎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逃离他。
但傅行琛修长有力的双手紧紧箍住她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傅行琛,夫妻之间是公平的,何况我们在等待离婚的期间,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所以呢?”傅行琛凝视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她眼睛里的抗拒十分明显,这让他心头怒火骤增,“我还没有调查到证据,离婚却在你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姜黎黎喉咙一哽,是的,就算傅行琛把证据摆到她面前来,她也不会相信。
他与林夕然的关系,在她这儿也是一根刺,刺得她体无完肤!
就算今天他没出轨,可他对林夕然比对她好了不知多少倍!
而他眼里从未有过她,这些等等都让她无法再继续维持这段卑微的婚姻了!
所以她——
“那我还查什么?”傅行琛唇角弧度冷然,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蹦出来,“两个人都出轨,才证明我们天生一对,继续过。”
姜黎黎:“???”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若他真觉得她与苏封尘有什么,难道不该更快的离婚?
连她都无法接受另外一半的背叛与不忠,傅行琛居然——
不,他不是能接受,只是想借着这种方式遮掩他与林夕然的关系。
“我不接受,我会起诉离婚的!”
傅行琛握着她细细的小臂,哪怕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他还是能圈过一圈并且绰绰有余。
不论是实力还是其他,她怎么跟他斗?
“好啊,我等着。”他语气淡漠,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姜黎黎心尖被刺的生疼,他的不讲理无非是料准了她没有能力与他斗争。
偏偏……她确实就是没有能力!
江城哪个律师敢接她的离婚官司?
就算敢接,这种豪门离婚案的律师费十分高昂,少则六位数多则上百万。
她猩红的眼眶渐渐蓄起水花,“傅行琛,你浑蛋!”
傅行琛来之前,想的很清楚,这个婚不离,他跟她死磕到底。
今天,把她带回家。
他理智全无。
可偏偏,在看到她欲哭不哭时,心脏蓦地疼了一下。
手上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小了许多,甚至有一股给她将眼尾缓缓落下的泪珠擦去的冲动。
但他忍住了,她哭什么?搞得好像他多过分一样!
姜黎黎一把甩开他的手,狠狠推了他一把,转身朝小区内走去。
傅行琛没追,侧目看着她进入小区内的背影,眸色极深。
进家门时,姜黎黎浑身已经冻透了,关门的一瞬间包在她胳膊上滑落,掉在脚边。
她没捡,换下来鞋子后赤脚到沙发上坐下,抱着双腿有些木木的。
难过的情绪只是左右了她一会儿,她就开始分析眼下的局势,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不论是钱还是权,她想离这个婚都很难。
可是不离……又不甘心。
卡里五位数的余额,让她在庞大的傅行琛面前,像跳梁小丑一样。
怪不得他会用轻嘲的语气和目光对待她。
连她都觉得,她太可笑了。
两年的傅太太可笑,折腾了两个月的离婚可笑。
她蜷缩在沙发上,头埋在双膝,玄关的瓦斯灯光亮微弱,照在她身上。
——
傅行琛回到车上,吩咐孙庭开车。
别人付费也不见得看得到的桥段,孙庭全程观看。
听不见说了什么,他也不敢问。
只是有些好奇,傅总气冲冲地来,明明把夫人都欺负哭了,他怎么还丧着一张脸?
“林副总那边,需要停止调查吗?”
临近年关,公司事务繁忙,又出了照片的事情,孙庭分身乏术。
傅行琛狭长的眼眸看着窗外萧条的街道,“继续。”
孙庭诧异,“您刚刚不是说……”
别的没听清,但傅行琛说那句:两个人出轨证明我们是天生一对,继续过的‘疯话’时,刚好他落下车窗擦后视镜,听见了。
“怎么?连夫人的账我都明算,还能饶的了那背地里动手脚的小人?”
傅行琛从来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他绝对不会因为,已经决定不跟姜黎黎离婚,而放过那个挑拨他与姜黎黎关系的人。
“是。”孙庭心里苦。
谁家离个婚比结婚还忙?!
这段时间,傅行琛一直住在公司,连傅家的家宴都没回去。
此刻,他刚回到公司,前台就飞速来报。
“傅总,傅董和吴总来了。”
傅行琛眉头不自觉一皱,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应声,进入电梯上去。
办公室里,吴美灵坐在办公桌前,正用傅行琛的电脑处理工作,傅斯军给她冲了温牛奶后,坐到沙发上安静地等。
傅行琛推门而入,进入办公室后朝着二人微微颔首,“爸妈。”
“公司每部门的年度总结报告,还没有交上来吗?”吴美灵处理完工作,还打算看看那些。
“最近忙,总结的事务交给孙庭处理了。”傅行琛站在办公室中央,将西装外套脱掉随手搭在椅子背上。
闻言,吴美灵说,“再忙这些东西也是要自己处理的。”
“你忙什么?”傅斯军起身走过来,插了句话,“你跟黎黎的事情,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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