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迈着沉稳的步伐从船舱中走出,他微微仰头,目光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投向了这片有些陌生却港口。
他转过身,向着船上的水手问道:“这是到哪里了?”
水手们忙碌的身影顿时停下,纷纷转过头来,眼中露出恭敬的神色。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这里是应天府的浏家港,我们需要在这里补充物资以及珍贵的淡水,以确保船只能够继续远航。”
王保保一听是应天,那原本平静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耀眼的光芒,一股强烈期待之情油然而生。他再次问道:“停靠多久?”
水手们相互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后,其中一人说道:“大概三个时辰左右吧,大人。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完成物资和淡水的补给工作。”
王保保心中暗自思忖,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掉。
于是,他一挥手,带着身后的护卫上了岸。王保保带着护卫走向港口管理处。
到达管理处后,王保保毫不迟疑地拿出自己的官碟,那泛黄的纸张上记录着他的身份。他轻声对管理人员说道:“麻烦借几匹马给我和我的护卫,我们有急事要办。”
管理人员看后,随即迅速安排人手准备马匹。
很快,几匹矫健的骏马被牵了出来,王保保翻身上马,率领着护卫们疾驰而出,直奔应天城而去。
浏家港距离应天城并不算太远,但对于此刻的王保保来说,每一刻都显得格外珍贵。
他们骑着马,风驰电掣般地向前奔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空中飞扬。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应天城外。
尽管大明国都已经搬到了北平,但应天这座曾经的都城依然保持着它的繁华与热闹。
城门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如同一个巨大的集市。商贩们的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交响乐。
王保保勒住缰绳,静静地站在城外,目光透过城门,望向城内那一片鳞次栉比的建筑和川流不息的人流。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应天城,这里是王保保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王保保离开了那繁华的应天城已然过去了漫长的十几个春秋岁月。
如今再度踏上这片土地,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陌生之感。
这一路之上,他不断向路人打听着昔日的踪迹,历经波折,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曾经属于自己的兴明侯府。
彼时,那扇厚重的大门上原本熠熠生辉的匾额早已不见踪影,仿佛时间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妹妹敏敏在迁都前,将这座宅邸归还给了朝廷。
在遥远的北平,朝廷重新为王保保分到了一套崭新的侯府。
而此次王保保前来应天的目的,就是心中始终惦记着当初住在隔壁的那位寡妇。
她的身影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份牵挂如同藤蔓般在他心间蔓延。
此刻,当他站在曾经的寡妇门前,望着旁边那片早已被拆除得面目全非的府邸时,心中满是失落。
曾经的那座府邸已化作一条宽阔的马路,车水马龙,喧嚣不已,而那位曾经熟悉的寡妇,仿佛如烟雾般消散在了时光的长河里,再也无从找寻。
王保保深深地叹息一声,那声音中夹杂着无奈与感慨。他明白,有些缘分或许就是如此短暂而脆弱,不经意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但那些曾经的记忆,却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永远镶嵌在他心灵的天空之上,熠熠生辉,永不磨灭……
调转那匹矫健的马头,目光缓缓扫过秦淮河上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众多船只。这些船只形态各异,有的装饰华丽,仿佛在展示着主人的富贵;有的则较为朴素,却也承载着无数人的生计。
王保保站在桥头,静静地凝视着这一番景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初自己与朱樉一同经历的那些充满趣味的往事。想起那些点点滴滴,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嘴角渐渐上扬,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用诧异和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位身着华服、举止不凡的王保保。
身后的亲卫见状,心中暗觉不妥,连忙轻声提醒道:“大人,咱们刚才为了询问前往目的地的道路,已经耽误了不少宝贵的时间啦。如今咱们还得赶紧赶回船上,准备启程!”
王保保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微微皱起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那热闹的秦淮河畔,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然而,他深知时间的紧迫,不能在此处过多停留。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一夹马腹,发出一声清脆的吆喝:“驾~~~!”
那匹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急切心情,四蹄翻飞,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奔去。
紧随其后的几个亲卫也不敢怠慢,纷纷催马跟上,一行人就这样纵马疾驰,向着浏家港的方向飞速赶去。
马蹄声哒哒作响,在街道上回响
之所以将王保保调回来,乃是因为朱标亲自下旨,明确赋予太子朱雄英以全权来处理此地事务,而且就连驻守在此处的大将定远侯王弼也一并被调了回来。
现如今,可以确切地说,德里这片区域已然完全落入了朱雄英的掌控之中,而朱守谦则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德里的全部军队。
王保保在交接工作完成后,就动身返回大明,而王弼还要过些日子,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也是因为军中正在进行着诸多交接事宜,过程颇为繁琐复杂,正因如此,他才决定让王保保先行一步赶回德里。
然而,即便如此,德里此地毕竟目前仍有着几十万之众的阿三以及三四十万的昆仑奴存在,与之相对比的是,大明军队却仅仅只有区区的十五万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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