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富摇头道:“以前她没有打我,也没有不肯。”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女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他都没有下手,不过他也没有特别想那种事情。

    那时元君瑶好像也没有不肯,就是上床就闭着眼睛睡觉,也不和他说话。

    张贵财看他的眼神里怀疑之色更盛。

    既如此,那为什么还没圆房,这种情况哪个男人能忍住?

    所以即便张来富说他没问题张贵财也不信了。

    这种事情说出去实在是丢人。

    父子俩沉默着,过了许久张来富说道:“爹,不然我还是休了她吧,我们家压根拿她没办法。”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不休了留在家里也没一天平静日子过。

    张来燕都被她害成什么样子了。

    要不是因为她,张来燕也不会生气地跑出去,不会去住牛棚,更不会弄伤了殷三娘。

    奶奶死后,她又一手策划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了舅公。

    导致舅公又罚了他们,到现在他和他爹后背的伤都没好,娘也磕青了膝盖,张来福也被打的很惨。

    回头想想,这一家人伤的伤疯的疯,竟都和元君瑶有关。

    从她上吊自杀后开始,家里没一样顺心事。

    “你别胡说八道,这话也不许再提了。”

    张贵财训斥着,心里却更加肯定了儿子那方面有问题。

    不然为什么现在还要休妻?

    至于休妻一事,他心中有别的考量。

    休妻也不是无缘无故就能休的,不然你也没法向人家的娘家交代。

    想要休妻至少得抓着人家的错处。

    除非人家犯了七出之条,不然你凭什么休妻?

    思来想去,张贵财觉得元君瑶确实是应该被休。

    她要是真想好好过日子的话,就不该这么闹腾,将一家人伤成这样。

    况且娶妻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她这大儿子那方面都不行了,那还娶什么媳妇?娶个祸害在家闹的全家不得安宁吗?

    但是休妻也不是说休就休的,如果她理应被休的话,那彩礼钱还可以拿回来,甚至还能索要赔偿。

    张贵财想着这些事情,阴险的双眸里不由得透出了几分算计的光芒。

    做好午饭后,宋春兰站在堂屋屋檐下,骂骂咧咧地喊道:“吃饭了,一个个的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的,做好饭还得一个个请你们出来吃。”

    张来福鼻青脸肿地从西厢房出来,他的身后跟着脸色苍白走路缓慢的殷三娘,还有一脸无辜的张招娣。

    张花和张草则畏惧地盯着宋春兰,饿的前胸贴后背都还不敢往堂屋去。

    只有东厢房里没有动静,元君瑶盘腿坐在床上努力修炼,她早就已经吃饱了。

    她可不敢吃宋春兰做的饭菜,万一下毒怎么办?

    宋春兰朝东厢房看了好几眼都没见到元君瑶出来,蹙了蹙眉也没再喊了,冷哼了一声进了堂屋。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盆窝窝头,一盘野菜和一盘爆炒菌菇。

    菌菇里看不到一点油水,只有几颗鲜红的辣椒点缀。

    可即便如此,对他们来说这饭菜也算不错的了。

    只是这气氛比较怪异。

    张来福被元君瑶打落了几个牙齿,眼下吃东西也受到影响。

    脸肿着,张嘴不受影响,但是咀嚼食物的时候总会牵动脸上的伤,疼的他总倒吸凉气。

    殷三娘因为烫的比较严重的是右手,夹菜不方便只能用左手,所以夹菜的时候总是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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