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女人当真能让他的伤一个月内恢复,那她的医术岂不是比师叔还厉害?

    况且她还这般年轻。

    当然,沈少禹和金麒从未怀疑过元君瑶到底会不会医术。

    沈少禹的伤明显好了,这里又没有别人,而金麒上次遇到元君瑶她都是在采药,不懂医术怎么会采药?

    沈少禹薄唇微启,声音清冷。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名讳?家住何方?也好报答姑娘恩情。”

    如果元君瑶真能让他的伤一个月内恢复,医术如此高超之人就算不能为他所用,那也可以交好。

    元君瑶忙着吃面,吃了好几口面这才说道:“萍水相逢,若有缘自会相见,至于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救我我救你,互相抵消便罢了。”

    这男人一看就不简单,身边还有护卫,她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当然,也不想交恶。

    沈少禹蹙了蹙眉,心道:这女人好绝情,两人不管如何说都有肌肤之亲。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往昔那些女人那个不是饿狼般扑上来。

    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会纠缠,只是声音难念又冷了几分。

    “既如此,麻烦姑娘回避,我这边穿衣离开。”

    “嗯。”

    元君瑶端着碗走远了一些,寻了块石头坐下,翘着二郎腿不一会就将面吃完了。

    她想着那男人应当穿好衣服了吧!

    回头一看人都走了。

    她耸了耸肩,回到锅旁,将锅仅剩的一点面也吃完了。

    正要去洗碗的时候,却见刚才那男人躺着的石头上静静躺着一块黑色的玄铁令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禹字,反面刻着千机。

    她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而那男人也不见了,也不知是故意落下的还是无意。

    她拿在手里倒像是烫手山芋,丢掉也不是,收起也不是,她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最后只能无奈地丢进了空间。

    吃饱喝足,这个地方也甚是让她满意,她干脆在原地盘腿坐下来开始运转内功心法。

    沈少禹从瀑布处离开后便和金麒回了半山腰的竹屋,圣老躺在院里的竹椅上打着呼噜,午后正是犯困的时候。

    金麒正想叫他给主子看看,但被制止了。

    沈少禹轻声道:“不急,等师叔醒了再说。”

    金麒只能作罢,又说道:“那属下先去做饭。”

    沈少禹在石桌旁坐了下来,那两瓶药便放在石桌上,他盯着那两瓶药,眸子眯了眯,不知在想什么,只嘴角微微弯了弯。

    过了片刻,他轻轻抬手打了一个手势。

    无声无息间,一个黑衣人落在了他面前,单膝跪地,声音冰冷如机械。

    “属下参见主人。”

    沈少禹薄唇微启,狭长是双眸噙着一抹浓厚的兴趣,玩味道:“替我查一个人。”

    “是。”

    片刻后,黑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麒在厨房里忙碌,不一会香气便飘出了厨房。

    打着呼噜的老头嘴角流出口水,猛然惊醒,鼻子开始不停嗅来嗅去。

    “好香啊,馋死老头了。”

    他一把抹掉口水,坐起往厨房的方向吼道:“金麒,你这臭小子终于回来了,你是不是在做我最爱吃的荷叶鸡??”

    金麒回应道:“有荷叶鸡,还有您最爱的竹叶青!”

    圣老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地笑了起来。

    沈少禹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师叔,我有事情和你说。”

    圣老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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