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期鹰又意外又惊喜:“什么?!还有验证西域紫乌的正确方式?”

    沈晚棠:“自然是有的,对吧,阿凝?”

    顾千凝:“啊?啊,对!”

    “你二哥说怎么验证来着?”

    “我二哥说……他说……”他什么也没说啊!

    “你二哥说,西域紫乌遇到醋会变成明蓝色,是吧?”

    顾千凝脑子里一千个问号,脸上却一派从容笃定:“对,是,我二哥是这么说的!”

    反正沈晚棠说是,那就一定是。

    至于二哥……二哥是谁?

    哦,他就是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吕期鹰立刻吩咐手下:“去拿醋来!”

    手下应声而去。

    向猛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沈晚棠,西域紫乌遇到醋会变成明蓝色?他怎么没听那个西域回来的商人说过?

    沈晚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好诈他吧?

    向猛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这种手段他在刑部又不是没见过,但他全都扛过去了,沈晚棠也绝不可能诈出他的实话!

    他倒是小瞧了沈晚棠,从前她在沈家活的连条狗都不如,现在却从山鸡变成了凤凰,竟然敢回来找他麻烦了!

    祁氏这个嫡母厌恶她,下头的丫鬟婆子们为了讨好她,自然就经常暗中苛待沈晚棠,会故意克扣她的银钱,故意给她馊掉的饭菜,故意给她把衣裳做大或者做小。

    向猛经常占丫鬟们的便宜,看到漂亮的直接拉去自己屋子强行霸占了,因为有金嬷嬷护着,他从没受过责罚。

    所以他胆子越发膨胀,随着沈晚棠长大,他发现她越来越标准漂亮,就动了邪念。

    沈家丫鬟们他已经玩儿腻了,沈家的小姐他却没尝过,反正沈晚棠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他强占了她也不会有事,说不定祁氏还会顺势把沈晚棠许配给他呢!

    可惜,还没等他找到机会,沈晚棠就出嫁了。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管不顾的翻墙进她院子了,现在也不至于被她这样折磨。

    片刻功夫,吕期鹰的手下就拿了醋回来。

    吕期鹰接过醋,亲自倒在了向猛的手上,然后眼睛也不眨的盯着看。

    向猛脸上强装镇定,可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自己的手真的变成明蓝色。

    但是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却发现手根本没变色,还是一层很淡的淡青色。

    向猛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二小姐,小的手没变颜色呢,这醋,好像没用啊!”

    沈观年也松了口气,他生怕自家护院真的是杀人凶手,到时候他也得担上个管教不利的罪名,那他再想官复原职就更难了!

    沈晚棠看着向猛恭敬中透着的得意,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你真的觉得没用?你觉得你才是聪明的那一个?”

    向猛低下了头,他不是因为恭敬低头,而是怕沈晚棠看到他眼睛里的阴邪和杀意。

    他唇角翘起,用自以为恭敬的语气道:“小的哪儿敢跟二小姐比聪明,小的蠢笨的很呢,二小姐才是最聪明的。不过,您瞧,小的手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变色,您真的弄错了,小的没有接触过您说的西域紫……”

    “乌”字尚未说完,向猛的脸色就骤变!

    吕期鹰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变了变了!变成明蓝色了!他真的碰过西域紫乌!”

    所有人的表情都随着吕期鹰的这句话凝固,他们看着向猛的手几乎在一瞬间从很淡的青色变成了极其醒目的蓝色!

    顾千凝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她震惊无比的看向沈晚棠,令刑部大理寺全都束手无策的京城第一大案,竟被她找到了突破口!

    辛怀临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双目通红的盯着向猛:“你说,是不是你给我的家人下了毒?是不是你杀了他们?!!”

    一直想保住向猛的沈观年这下也不敢开口说话了,他之前是觉得向猛不可能是凶手,所以才保他,免得坏了自家的名声。

    可现在证据就在眼前,向猛的手几乎都快要泛出蓝色亮光了,这太诡异了!

    如果向猛真的是凶手,那他再替向猛说话,那可真就完了!

    不,不对,他现在不是要不要替向猛开口说话的问题,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赶紧撇清自己!

    沈观年心思急转,一个箭步上前,“啪啪”就是两耳光:“你这个背主狠毒的狗东西,竟然敢用这种奇毒!还不赶紧把你做过的事都交代了!”

    向猛以为第一个打自己的人会是辛怀临,却没想到居然是一直替他说话的沈观年!

    沈观年打他毫不留手,他满嘴的血腥味儿,唇角也溢出血来。

    但向猛能在刑部扛住审讯,自然也不会因为挨了两巴掌就屈服,甚至,他挨了打之后,脑子反而更清醒了。

    他立刻就哭着大喊:“冤枉啊,小的真的没接触过什么西域紫乌,小的这手……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各位大人,也许是有人想陷害小的,所以才给小的手上抹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求大人们明察啊!”

    沈晚棠冷笑:“向猛,你这么拐弯抹角做什么,你不就是想说,是我陷害你吗?说我给你手上抹了奇怪的东西,那你就拿出证据,否则,你就是被我戳中亏心事,开始狗急跳墙,胡乱攀咬我了。”

    向猛一个魁梧大男人,哭的鼻涕横流,演技精湛到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二小姐,小的哪儿敢攀咬您啊,小的贱命一条,您让我死,我就活不成啊!”

    “可是,二小姐也得讲讲道理啊,这西域紫乌只是二小姐一个人的说辞,这东西到底有没有都不一定,谁会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特性呢?”

    “这说不定就是二小姐随口编的!您为了让我死,编这么大一个谎言欺骗所有人,这手段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啊!”

    他话音刚落,吕期鹰就照着他心口踹了一脚:“放肆!”

    向猛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他吐出一大口血,好半天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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