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意哪儿吃了?她这不是还没吃呢吗?”
宁王妃不理会他,她高声道:“秋水!”
秋水赶紧上前:“请王妃吩咐。”
“去我屋里拿银子,把庆运楼和其他酒楼存有的冻荔枝都给我买了!”
“是!”
萧清渊错愕不已:“母亲这是要干什么?要买冻荔枝给我吃吗?”
“你?”
宁王妃冷声道:“不配!”
萧清渊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母亲,我……”
“秋水,冻荔枝买来后,全部送去世子妃院子里!”
“是!”
“告诉世子妃,她若是吃不完,就都扔了!她若是还有别的想吃的,尽管告诉我,我必让她尝遍这天下所有美味,不管多贵,不管多稀有,她都可以要!”
“是!”
萧清渊呆立当场:“母亲,你何必做的这样绝!”
“画意有了身孕,她吃不下东西,就想吃个荔枝,仅此而已!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更是您的孙子,您就算不疼画意,也该疼她肚子里那一个才是!”
“您这么心疼沈晚棠做什么?她能怀孕吗?给您生孙子吗?她能吗?!”
宁王妃冷笑一声:“怎么,一个丫鬟,怀了孩子,就想骑到棠儿这个世子妃头上去了?”
“棠儿自从嫁进来,你去她屋里睡过几次觉?一次!”
“她要是能怀孕,那就见鬼了!”
“她怀不上,是谁的问题?是她的?当然不是!这是你的问题!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叫嚣?”
萧清渊怒吼着道:“这不是我的问题!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是母亲非要做主娶她进门的!我实话告诉你,我到现在都根本没碰过沈晚棠!”
宁王妃一愣:“你说什么?!”
“我是去她院子里睡过一晚,但是,我是跟她分开睡的!第二日元帕上的血迹,也是我伪造的!我才不要跟沈晚棠做夫妻!”
宁王妃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你,你居然敢在这种事情上骗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
萧清渊突然疯狂大笑:“哈哈哈,母亲竟嫌我撒谎?母亲做的事比我过分千倍百倍!当初你逼我娶沈晚棠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楚烟洛,却非要拆散我们,你根本不疼我!你想的都是你的面子,想的都是王府的名声!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宁王妃脸色更苍白了,她声音都在颤抖:“你个混账东西,你简直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萧清渊语气里透出一股狠厉:“母亲既然说我混账,那我就混账到底!你就喜欢沈晚棠是吧?那我就偏不跟她圆房!你再偏心她又能怎么样?她永远也生不出来我的孩子!”
宁王妃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已经不认识儿子了,儿子变得面目全非!
“母亲不知道吧?沈晚棠还跟我表白,说她多么多么喜欢我,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才装出一副清冷的样子来,她十分虚伪!”
“哦,对了,她还重新穿了喜服,盖了帕子,叫我给她揭盖头,我扯掉那条帕子以后,她不知道有多高兴,以为我终于愿意揭她盖头了!”
“真可怜啊,她想跟我做真夫妻都已经想魔怔了!可惜啊,我是不可能让她如愿的!”
宁王妃伸手指着他:“你……你疯了!你快给我住嘴!”
“我若是真疯了,那也是母亲逼疯的!”
萧清渊冷笑一声:“人人都觉得我这个王府世子出身高贵,锦衣玉食,不知道有多潇洒,可实际上,我事事都要听母亲的,稍有不顺意的地方,就会被您骂!我这个世子当得根本没有意思!”
“能买冻荔枝很了不起吗?先是沈晚棠买了打我的脸,紧接着您又要买了打我的脸!”
“不就是银子吗?我才不稀罕要王府的银子花!我可以自己赚!”
他说完,转身走了。
宁王妃坐在那里,气的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全嬷嬷赶紧给她拍背顺气:“王妃息怒,世子年轻气盛,又被小人蛊惑,所以说话才有些不知轻重,您千万别跟他置气啊!”
宁王妃掉下眼泪来:“这个孽障,知道的,这是我亲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他竟还在怪我阻拦他娶楚烟洛的事,他如今不是已经知道楚烟洛的为人了吗?他难道不觉得我做得对?”
全嬷嬷只能想尽办法安慰她:“世子肯定也知道您做得对,只是正在气头上,自然是哪句难听说哪句,您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您想,世子被断了银子,身无分文,心生怨气也正常,毕竟他从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世子爷,如今连个冻荔枝都买不起,落差太大了,他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啊!”
“再说了,世子不是说要自己去赚银子吗?这是好事啊,世子以后就会有正事做了,您都不用费心给他请太医教他医术了!”
宁王妃颓然的摇头:“他能赚什么银子,他不给我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
另一边,萧清渊在宁王妃这里大闹一场之后,又去了沈晚棠的院子里闹。
“沈晚棠,你这个小人!”
萧清渊怒气冲冲的进了屋子,冲到沈晚棠面前大吼:“你明知道我想买冻荔枝,当面装模作样不肯给我钱,一转头就背着我派人买了冻荔枝回来!你就是故意恶心我,故意打我的脸!”
跟他的冲动易怒相比,沈晚棠显得格外从容沉静:“冻荔枝我确实买了,但是却不是背着世子买的,我是光明正大买的,而且是花的我自己的银子,没走王府的账,怎么,世子买不起冻荔枝,也不让别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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