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夏鱼的一句话,警察也无法取证,只能先安抚夏鱼,让其好好休息。
玉雅作为她名义上的亲人,也表现得分外热情。
可夏鱼压根不领情,她对玉雅从始至终就无好感,加上夏盛平死因蹊跷,玉雅在她看来,就是杀人凶手。
玉雅上前好心安慰,却被夏鱼起身推开:“少在我面前虚情假意,我不稀罕。”
玉雅愣怔,委屈流泪。
“风哥,你帮帮我,找到杀害我爸的凶手好不好,他绝对不是旧病复发,肯定是图谋不轨的人趁机对他做了什么。”
夏鱼拉着江亦风乞求,往日任性的夏鱼,在失去夏盛平的庇护后,仿佛失去安全感,脸上写满惊慌和无措。
“小鱼,你放心,这些警察都会做,你只需要好好休息,放松心情,一切交给警察来处理。”
“风哥,我只信你……”
“阿姨,把大小姐先送回房,让她好好休息。”江亦风回头交代佣人。
佣人把小鱼带回楼上,忍了半天的玉雅才把委屈发泄出来。
刚刚才静下来的客厅,旋即跃上一阵哭啼。
许烨阳见状,禁不住低低咂舌。
抬起眼皮盯着江亦风,几不可察地闷笑,也就只有他,才能对这些戏码十足的女人应付自如。
“玉雅,小鱼心情不好,你得多担待点。”
“风哥,我也想对她好啊,可她不领情,现在还怀疑我,怀疑我妈,要不是夏哥病了以后,时常交代往后他要有什么不测,要我照顾好小鱼,我也用不着受她这种气。”玉雅抽泣着,抹了抹眼角的泪。
江亦风蹙起眉,瞥了眼一旁看戏的许烨阳,微微吁口气:“既然你是无辜的,警察自然会还你清白,小鱼刚刚失去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得体谅她,而你,夏家这么大,要处理的事这么多,也需要调整好心态,不能萎靡不振,夏家可全靠你了。”
言毕,玉雅的抽泣声才渐渐减弱,她点点头,回头看向许烨阳。
“许队,夏哥的事还要麻烦你多在心上,要是不能还我个清白,夏哥这些兄弟,怎么会服,小鱼也会对我心怀芥蒂,我在夏家也待不下去。”
许烨阳顿了下,晃神道:“夏太太放心,警察会把事情查清楚,不过也需要夏太太的配合,至于你母亲秦琴女士,以夏太太的条件,应该继续送医治疗,毕竟,谁也不愿意被关闭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环境里,对病情的好转并没有益处。”
玉雅唇角带笑:“许队说的是,心想把我妈留在身边会好些,没想到对别人造成了更大的困扰,我会考虑许队的建议。”
许烨阳微微勾唇:“那就不打扰夏太太了,”转头看向江亦风,“不知道江总方不方便,有几个问题想单独和你聊聊。”
“许队哪里的话,配合许队是我的责任,不方便也得方便才是。”
许烨阳和江亦风各自开车离去。
玉雅沮丧的脸旋即转晴:“阿姨,把早餐端给我妈,让她乖乖吃了,过一会,我去看看她,有没有被警察吓到。”
“好的,太太。”
……
两辆车穿进一条林荫小道后把车停在路边。
江亦风下车后,走向不远处的许烨阳。
“一大早的,心情就这么差,看来哄女人也是件累人的活,别人哄一个都觉得麻烦,你倒好,三个。”许烨阳曲起手指朝他晃了晃,嘴角掩不住的讥笑。
江亦风冷他一眼,靠在车门上,别的女人跟他就没半毛钱关系。
“说说,怎么回事,在夏家就发现你的脸,冷得像寒冬腊月……莫非,昨晚被老婆冷落了?”许烨阳笑意轻佻。
“你就继续奚落吧,”江亦风眉头蹙得很深,眸色微沉,“我倒希望是被冷落,这样还有机会。”
“什么情况?”
“言北今天要回北屏。”江亦风嗓音苦涩。
“啊,”许烨阳惊讶,“回北屏?你同意啦,罗子庆还没抓到,怎么放心她回去。”
“她说,留在我身边,会成为我的软肋,”江亦风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说她会等我回去找她。”
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许烨阳面色一怔,静默半晌,愕然道:“她怎么知道的…不是,哪里出的问题,不会是你夜里说梦话,露馅了吧?”
江亦风不言语,薄唇不知不觉抿紧。
“你真会说,怎么不说是你,把咱俩的关系表现得那么友好……我可是,尽力的表现了我对你的讨厌。”江亦风冷漠地瞥他一眼,随后揉了揉眉心。
“这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怪言北那丫头,太聪明,她肯定早有预感。”
江亦风侧身,单手撑在车门上,正色道:“先不说言北,二院那边,秦琴的资料确定没有问题吗?”
“她入院时的诊断记录和治疗情况并无异样,相关机构检验证实,病情属实。”
“但是夏鱼所说,未必是假。”江亦风说。
许烨阳双手抱胸,长叹一声:“所以说,监控是有人动了手脚,会是谁?秦琴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罗子庆又是谁安排在夏盛平身边,罗子琼,又跟这些人是什么关系?”
江亦风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秦琴就是罗子琼呢?”
“嗯?”许烨阳诧异。
“据说,玉贵安的老婆,以前是酒吧舞女,万一,秦琴并非她的真名,也只有这种可能,她是真疯,治疗那么久,不无治愈的可能性。”
两人目光对视,仿佛看到一个预谋许久的计划正在展开,而夏盛平,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
佣人把餐盘收走后,秦琴继续看着窗外连绵的青山发呆。
玉雅轻轻坐在在她的身旁,轻轻抚摸秦琴有几分凌乱的发,然后低声说:“妈,听说你这两天胃口挺不错,真乖。”
“你不是说,要我乖乖的,才把我留下吗?”秦琴目光呆滞,语气缓慢。
“但是,你有时候太淘气了,警察已经盯上你,现在,我必须把你送走才行。”玉雅嘴角上扬,透股邪气。
秦琴侧首,眸里霎时闪过一缕难以捉摸的光:“雅雅,长本事了,要独自坐享夏家的亿万资产吗?”
玉雅一怔,轻笑道:“妈,雅雅长大,你该替她开心才是。”
秦琴冷笑:“呵,妈就怕雅雅糊涂,为了感情,把正事耽误了。”
玉雅身体微颤,眸光变得冷淡,低声挑衅:“这不是你该管的,你该管好你自己…罗子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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