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

    赵晚晚眼睛一亮,这鱼香肉丝的味道,比她以前吃过的任何一家都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

    陈飞笑着说。

    “今天我请客,不用给我省钱。”

    “表哥你发财啦?”

    赵晚晚好奇地问。

    “算是吧,赚了点小钱。”

    陈飞轻描淡写地说。

    “哇塞,表哥你太厉害了!”

    赵晚晚一脸崇拜地看着陈飞,在她眼里,陈飞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对了,冰韵,这是我表妹,赵晚晚。”

    陈飞转头对秦冰韵介绍道。

    “秦总好!”

    赵晚晚连忙放下筷子,有些紧张地跟秦冰韵打招呼。

    她可是在电视上见过这位秦家大小姐的,那气场,简直比电视上还要强!

    “不用客气,叫我冰韵姐就好。”

    秦冰韵微微一笑,态度温和。

    “冰韵姐,你好漂亮啊!”

    赵晚晚被秦冰韵的笑容晃花了眼,忍不住感叹道。

    “谢谢。”

    秦冰韵淡淡一笑。

    相比起赵晚晚的兴奋,周母则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时不时地看向窗外,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

    陈飞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说到底,周家那种家族,他们也没必要对周家念念不忘。

    但是毕竟是周母从小长大的地方。

    “妈,你没事吧?”

    陈飞关切地问道。

    “没事,妈就是有点累了。”

    周母勉强笑了笑,不想让陈飞担心。

    “冰韵,你下午……”

    陈飞转头看向秦冰韵,欲言又止。

    秦冰韵冰雪聪明,一下就猜到了陈飞的心思:“我下午没什么重要安排,晚点处理工作也行。”

    陈飞看了秦冰韵一眼。

    他知道,秦冰韵是为了他,才愿意推迟工作的。

    “那晚晚这边……”

    陈飞又有些担心赵晚晚。

    “表哥,你就放心吧,医院这边有我呢!”

    赵晚晚看出陈飞的顾虑,笑着说道。

    “倒是你,可得好好陪陪大姨,她呀,估计心里不好受呢。”

    陈飞点点头,赵晚晚这丫头,倒是心思细腻。

    “那行,晚晚,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陈飞叮嘱道。

    送赵晚晚回了医院,陈飞并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朝着城郊的方向开去。

    周母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小飞,这是要去哪儿啊?”

    “妈,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陈飞故作神秘,没有直接回答。

    秦冰韵坐在副驾驶,看着陈飞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能感觉到,陈飞想为周母做些什么。

    车子驶出了繁华的市区,开上了一条僻静的乡间小路。

    路旁,金黄色的稻田一望无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稻香,让人心旷神怡。

    车子在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着,路旁的野草疯长,几乎遮住了车身。周母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眼眶渐渐湿润了。

    “小飞,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周母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语气尽量平静地说:“妈,你再看看,认得出来吗?”

    周母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窗外,仿佛要将眼前的景象刻进心里。

    破败的围墙,斑驳的大门,杂草丛生的院子,一切都定格在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是……是老宅,这是陈家的老宅……”

    周母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自从陈家被灭门,陈飞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这里承载着他太多痛苦的回忆,每每想起,都让他心如刀绞。

    但是今天,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

    陈飞停下车,和秦冰韵一起扶着周母下了车。

    老宅的大门已经破败不堪,锁也早已锈蚀,陈飞轻轻一推,大门便发出“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院子里长满了齐人高的杂草,几棵老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更显得院子阴森可怖。

    陈飞拨开杂草,带着周母和秦冰韵走进院子。

    “妈,小心点,这地上都是碎石。”

    周母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走着,目光扫过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曾经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一草一木,都充满了回忆。

    “当年,你爸最喜欢在院子里种花,说是要把你妈我宠成花仙子……”

    周母指着院子角落,那里依稀还能辨认出花坛的痕迹。

    “你瞧,这棵桂花树还是你爸亲手栽的,说是等树长大了,咱们一家三口就在树下赏月……”

    周母抚摸着一棵粗壮的桂花树,树皮粗糙,仿佛饱经风霜。

    陈飞静静地听着,鼻子酸酸的。

    “可惜啊,一切都毁了……”

    周母的眼泪再次决堤。

    “妈,都过去了,别想了。”

    陈飞轻轻地搂着周母的肩膀,他知道,有些伤痛,是永远无法抚平的。

    秦冰韵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破败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然出身豪门,但也深知豪门之间的尔虞我诈。

    陈家当年遭遇的一切,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也能够想象得到。

    “妈,你看,这口井还在呢!”

    陈飞指着院子角落一口古井说道。

    这口井是陈家祖上传下来的,井水清澈甘甜,是陈家几代人的饮用水源。

    小时候,陈飞最喜欢和父亲一起到井边打水,父亲总是将他举过头顶,让他亲手摇动辘轳。

    “小飞,你……你想干什么?”

    周母看着陈飞走到井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爸……”

    陈飞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滑落脸庞,当年的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如今却阴阳两隔。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悲伤的情绪。

    “我要把这口井清理出来,让它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秦冰韵看着陈飞悲伤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心疼。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一旁,拿起一把扫帚,开始清理院子里的杂草和落叶。

    周母见状,也擦了擦眼泪,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拿起另一把扫帚,和秦冰韵一起整理着院子。

    “妈,我来吧,您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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