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警察一脸严肃,手里拿着笔录本,不停地询问着事情的经过。
“姓名?”
“陈飞。”
“年龄?”
“26。”
“说说吧,事情的经过。”
陈飞平静地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语气不急不缓,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强调了对方先动手的事实,并表示自己只是出于自卫。
警察听完陈飞的陈述,又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让他在笔录上签字。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警服,肩章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级别不低。
“刘局?”
审讯的警察连忙起身敬礼。
来人正是江都警局局长刘飞捷。
他对着审讯警察点点头,然后目光落在了陈飞身上。
“陈先生,让你受委屈了。”
刘飞捷的语气带着歉意。
陈飞微微一笑:“刘局客气了,我理解你们的程序。”
刘飞捷走到陈飞面前,伸出手:“这次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您放心我会尽快处理的。”
就在这时,秦冰韵和刘律师也赶到了警局。
看到陈飞安然无恙,秦冰韵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然而,当她看到刘飞捷也在场时,却不禁愣住了。
她没想到,刘飞捷竟然会亲自出面处理这件事。
刘飞捷看到秦冰韵,脸上露出微笑:“秦总,您也来了。”
秦冰韵也礼貌地回应:“刘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刘飞捷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律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秦总已经做好准备了。”
秦冰韵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审讯室里的空气一时有些凝滞。
年轻的审讯警察看看刘飞捷,又看看陈飞和秦冰韵,眼神里满是疑问。
最终,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刘局,这……现在怎么办?”
刘飞捷搓了搓下巴,目光在陈飞和秦冰韵之间来回游移,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咳咳,这个……情况嘛,确实有点复杂。”
他干咳两声,含糊其辞地说道,“现在放人吧,程序上不太合适……”
秦冰韵眉头微蹙,刚要开口,却被陈飞拦住。
陈飞神色平静,好似对眼下的情况早有预料。
“刘局,您的意思我明白。”
他语气淡然,丝毫没有被拘留的恼怒。
“那我们就先去休息室等一等吧。”
“陈飞……”
秦冰韵低声唤了一句,眼中带着担忧。
陈飞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我们先过去。”
刘飞捷见陈飞如此配合,也松了口气。
“那就麻烦陈先生和秦总了。”
他朝门口示意了一下,“小李,带陈先生和秦总去休息室。”
一个年轻警官应声而入,带着陈飞一行人离开了审讯室。
待众人离开后,刘飞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小王,说说情况。”
“刘局。”
被叫做小王的审讯警察连忙立正。
“根据陈先生的口供,以及现场的监控录像来看,他确实是正当防卫。”
刘飞捷眉头紧锁,“这么说,他是无罪的?”
“如果那位先生说的都是事实,并且医院的伤情鉴定结果也符合的话,那他确实无罪。”
小王肯定地回答。
听到这话,刘飞捷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长舒一口气,低声自语道:“还好,还好……”
片刻后,他转过身,问道:“这案子是谁负责的?”
“赵警官。”
“他人呢?”
“带着那几个人去医院做伤情鉴定了。”
刘飞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休息室里,陈飞和秦冰韵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微妙。
刘律师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许季同小心翼翼地开口:“陈飞,那个……刘局,他看起来……像是帮咱们的啊?”
胡雨南也忍不住插嘴:“是啊,陈飞,你跟刘局认识?”
陈飞淡淡地点了点头:“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胡雨南漂亮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狐疑地打量着陈飞。
一面之缘就能让江都警局局长如此重视?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她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心中疑窦丛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休息室里的气氛越发压抑。
秦冰韵紧紧握着陈飞的手,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她虽然表面镇定,但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终于,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几个被陈飞“修理”过的家伙鱼贯而入。
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身上缠满了绷带,活像一群刚从木乃伊展览馆里逃出来的展品。
看到陈飞,他们立刻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鼻孔里发出几声不屑的冷哼。
紧随他们身后的,是几个西装革履的律师。
看到这阵仗,刘律师却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热情地和对方打招呼。
“哟,这不是王律师、李律师嘛!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双方律师寒暄了几句,场面竟然异常和谐,宛若不是来打官司,而是来参加老朋友聚会似的。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走了进来,正是之前带走陈飞的赵警官。
他示意众人坐下,然后开始例行公事地询问情况。
对面的律师也不废话,直接将一份伤情鉴定报告递给了刘律师。
刘律师接过报告,仔细地翻阅起来。
他的表情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陈飞则一脸轻松地靠在沙发上,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对面的几个“伤员”。
心中暗自好笑:他下手的时候可是知道没这么重的,那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对面的一个律师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
“刘律师,您看这伤情鉴定报告,我们几位当事人的伤势可不轻啊!尤其是这位。”
他指着一个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贴着纱布的家伙。
“轻微脑震荡!还有一个差点就被伤到了大动脉直接死了!这可是很严重的伤啊!”
刘律师放下报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
“王律师,这伤情鉴定报告我也看了,确实不轻。”
“不过,这并不能证明我当事人就是故意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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