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晏的小脸蹭的红了。
他乖乖地点头,同手同脚地走到金铃身边。
直到金铃将屏风合上了,他才忍不住摸摸自己被掐过的小脸。
随后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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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御王府。
“吁——!”
随着一声呼喝,一匹体型足比普通马儿高了一头的黑马前蹄扬起,停在御王府门前。
只见这马儿全身毛发乌黑油亮,唯有额前一撮白毛特别显眼。
此时这撮白毛正随着喘息,急促抖动着,显然是累得狠了。
影七从马背上跳下来,同样喘着气,却还伸手摸了摸马头。
“好绝影,真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名驹宝马。这七八日的路程,竟真硬生生被你五日跑完了。”
马儿立刻嫌弃地一晃脑袋,发出一阵响鼻,离影七远远的。
因为甩动,马身上的汗洒落下来,溅了影七一身。
而这汗却奇异地并非晶莹透明,而是带着微微的赤红。
影七被马儿嫌弃,还被洒了满脸汗,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抹了把脸,就要急匆匆往府里走。
然而,府门却在他敲响前,先打开了。
只见一男两女,正从里面出来。
三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忧色。
影七一眼就认出来,这三人正是阮芷安和妙菱主仆,以及御王府的护卫长耿超。
“咦,影七,你这么快就把七日断肠丸的解药取回来了?”
耿超刚好一抬头,似乎才发现影七的存在,忍不住叫了一声。
影七闻言,想起自己这几日日夜兼程赶路的辛苦。
忍不住得意地抬起手,晃了晃手中一个锦囊:“幸不辱命!”
“王爷呢?司先生呢?还有那南溪县主呢?之前司先生让人传讯给我,说必须最快速度把解药送到王府,好替南溪县主解毒?她如今是不是正呆在王府中,巴巴等我手里的这颗解药呢?”
影七想起之前在姜南溪手下吃的憋,还有因为这女人受到的责骂处罚。
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再想想,如今姜南溪想活命,可就靠着他手上这颗解药呢!
影七又忍不住嘚瑟起来。
一会儿他亲手把解药送到那可恶的女人面前。
倒要看看这位南溪县主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敢不敢给他甩脸色!
耿超皱了皱眉道:“王爷今日一早就被圣上叫进宫了,司先生也跟着一起去了。如今还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阮宜人正打算去宫中找人打探一下情况呢!”
影七一听,心立刻提了起来。
只是还不等他问话,就听耿超又继续道:“至于南溪县主……”
他那张看上去格外沉稳质朴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似乎并不愿意说一个女孩子的坏话,所以犹豫了许久,才道:“南溪县主可能太过急于拿到解药,所以两个时辰前,就去了东城门门口等你。”
影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东城门?那女人去东城门做什么?”
可他根本就没从东城门回来啊!
司先生去沟通了皇觉寺方丈。
在方丈同意后,他便从皇觉寺后山抄小道回来了。
这才能比原定的时间还要快半个多时辰赶回府中。
耿超叹了口气道:“南溪县主执意认为你会从东城门回来,毕竟从北疆赶来,东城门才是最近的路。”
“我劝说了好几遍,跟她言明,王爷临进宫前,就嘱咐她留在府中别乱跑。且离七日断肠丸毒发至少还有半日时间,她好好等在这里,是一定能在毒发前等到影七你送来解药的。”
“可南溪县主似乎怕极了,她是县主,又很可能是未来的御王妃,王爷和司先生都不在,府中也实在没人能劝得住这位县主,只能由着她去了。”
“我还想着,或许影七你真会从东城门回来,可没想到,还是错过了!”
影七闻言,气的浑身发抖。
开什么玩笑?
那女人之前不是很嚣张吗?
如今怎么怕死成这样?
为了能早一刻拿到解药,竟然连王爷的命令都敢不听?
那他要怎么办?
再把解药给那女人送过去?
可从王府去往东城门,无法奔马飞驰,就算骑着绝影也没用!
他如今都累得快虚脱了,难道还要耗费内力飞驰过去,给那女人送解药吗?
影七正一肚子恼火怨念。
就听一旁的妙菱不满地抱怨道:“如今王爷被皇上传入宫中,还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麻烦。整个王府乱成了一锅粥,偏这个南溪县主要在这种时候搞事。”
“她那么贪生怕死,怎么之前害起小世子和小郡主,还有我们宜人的时候,就能如此心狠手辣?她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影七一惊,一把抓住妙菱的手,厉声道:“你说什么?谁害小世子和小郡主?”
“妙菱,别乱说话!”阮芷安连忙劝阻,“影七,你莫要听妙菱乱说,小世子和小郡主如今都好好的……”
妙菱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了。
一半是假哭,一半是影七抓的实在太疼了。
她一边挣扎着把手抽回来,一边抽噎道:“我哪里胡说了,这本来就是事实。小姐你就是太好心了,才被那位南溪县主三番五次欺负到头上来。”
影七急的低吼了一声:“你倒是快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才离开五日,那女人……那南溪县主怎么就胆大包天到敢害小郡主和小世子了?”
阮芷安作势要阻拦自家婢女。
妙菱却像是完全气不过,一把甩开阮芷安,叭叭叭就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只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剧情,七分真,三分假。
一番颠倒黑白,就将所有的黑锅都扣在了姜南溪头上。
萧时晏会算计姜南溪去伤残营,是因为姜南溪这个恶毒继母,容不下小世子这个拖油瓶。
姜南溪能从镇北军的护君营全身而退,是因为她恬不知耻,勾引护君营的将领。
还让那些将领误会小世子是心思恶毒的孩子,要害小世子失去继承王府的权利。
至于夭夭发病,那自然是姜南溪亲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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