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怔,脸上逐渐浮现出狂喜。
银铃:“小姐,你……你愿意让我们帮你了?”
姜南溪屈指弹了弹她的小脑袋,笑道:“免费的劳动力,都送上门来了,我干嘛拒绝?不用白不用!”
银铃摸着被弹红的额头,露出嘿嘿的傻笑,第一个坐了下来。
金铃和徐瑞也跟着坐下。
在密谋前,姜南溪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关于营救谢斯辰的事情,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知,绝不可告诉其他人,尤其是萧墨宸!”
“谁要是敢泄露出去,咱们之间的情意就一刀两断了,听清楚没有?”
金铃、银铃和徐瑞听到这话,都忍不住面色古怪。
情意?
她们是奴才,怎……怎么会跟小姐有情意呢?
徐瑞更是整个人都涨成了猪头红。
银铃忍不住悄悄扯了姐姐的衣摆一下,挤眉弄眼。
小姐真的好奇怪啊!
别的主子威胁奴才不许背叛。
是说如果敢背叛,就让她们死无全尸。
可小姐却威胁要与她们一刀两断。
就好像,在小姐眼里,她们不是卑贱的奴婢。
而是与小姐一样,平等相交的人。
金铃和银铃都觉得恍惚,觉得怪异。
可心中又涌起一股奇异的酸涩又甜蜜的感觉。
这种感觉,萦绕在三人的全身,让她们根深蒂固将自己当做奴仆的思想在这一刻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但三人也来不及细想。
很快就投入到了密谋营救谢斯辰的计划中。
……
长公主府。
“你说什么?皇帝舅舅不愿为我下旨让姜南溪必须参加百花宴?为什么?”
欧阳萱的声音又尖又利,凶相毕露。
让来传话的小太监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心中暗道:难怪苏公公让自己这个平日被欺负的小太监来长公主府传达皇上的意思,却不肯自己来。
原来这是个可怕的差事啊!
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忍着惧意,卑躬屈膝道:“是,是御王进宫见了皇上,说……说南溪县主昨日受了惊吓,接下来几个月都要好好在碧清院中休养,顺便备嫁。请皇上替她推了一应宴请。皇上拒绝不了御王的请求,只能答应下来。”
“但皇上说,郡主办的百花宴定然花团锦簇、富贵荣华,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名媛公子挤破了头想参加,南溪县主若是自己耐不住寂寞要赴宴,那便是御王也阻止不了的……”
啪——!啪啪啪——!
欧阳萱忍无可忍,手中鞭子狠狠挥出去。
“滚!滚!滚!全都给我滚!”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逃了。
欧阳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郡主,皇上不是说了吗?他只是不能下旨,强令南溪县主来参加百花宴。可若是南溪县主自己愿意来参加呢?”
贴身伺候欧阳萱的齐嬷嬷心疼地给她处理刚刚崩裂的伤口。
突然压低声音在欧阳萱耳边低语。
欧阳萱哭声一顿,“让那贱人自己愿意参加?可经过昨天一遭,那贱人怎么还肯轻易到长公主府来?”
齐嬷嬷幽幽一笑:“郡主有所不知,您身边的那位沈二公子和南溪县主是表兄妹关系。”
“且南溪县主对这位沈二公子的感情可不一般。”
“据说沈二公子早年缠绵病榻,是南溪县主不顾男女之嫌,不辞辛劳,贴身照顾的。”
“沈二公子如今能活蹦乱跳地在明理书院求学,也是因为南溪县主求来了救命良药。”
“呵呵,虽说之前与南溪县主订婚的事定远侯府世子沈翊轩,但这位南溪县主与沈二公子的关系,也绝对不一般!若是让沈二公子出面邀请她参加百花宴,你说南溪县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欧阳萱闻言,面色一阵青紫变换。
“贱人,果然淫荡,见到一个男人就要勾搭!”
虽说她只是把沈翊文当萧墨宸的替身。
可那到底是她欧阳萱的男宠。
哪里容的了别的女人觊觎和染指?
而姜南溪这贱人,非但与萧墨宸定亲。
竟然还曾勾搭过沈翊文。
这让欧阳萱怎么能不恨之入骨?
但很快,她就低低地狰狞地笑起来。
“不过嬷嬷你说的对,既然这贱人见到个男人就想勾搭,又怎么舍得拒绝她的二表哥呢?”
“来人,去明理书院把沈翊文带过来!”
===
定远侯府。
“二公子,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门房小厮看到风尘仆仆从马车上下来,脸色苍白憔悴的沈翊文,吓了一跳。
沈翊文按着太阳穴,低低咳嗽了一声。
正要说话。
里头突然传来乒铃乓啷的响声。
还有凌婉茹的哭喊声,柳蕙兰的怒骂声,还有他父亲,定远侯沈云峰歇斯底里的吼声。
沈翊文满脸错愕:“府中发生什么事了?”
向来端庄持重的祖母和母亲,向来威严肃穆的父亲,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小厮阿昌脸色青白,欲言又止。
“是……是南溪县主,她伙同沈大人,强硬来府中讨要嫁妆了!”
“什么?”
沈翊文难以置信地惊叫了一声,“南溪疯了吗?她这样做与强抢侯府有何异?”
他再也站不住,一把推开小厮,急匆匆闯了进去。
侯府正厅中。
凌婉茹看着被一箱箱抬出来的金银珠宝,简直心如刀绞。
她真的没想到,姜南溪竟然能撕破脸到这种程度。
竟然真的来定远侯府中强抢嫁妆了。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听到没有!”
“那是我的嫁妆,谁准你动的!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沈玥彤看到自己的嫁妆也被户部的衙役搬出来抬走,简直要疯了。
“姜南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我们定远侯府养你一场,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凌婉茹更是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肝肠寸断。
“元歌,你若是在天有灵,好好看看你生的到底是个何等忘恩负义、刻薄寡请的畜生啊!”
“只怪我当初为何要念着骨肉亲情,把人接到府中来抚养。”
“如今辛辛苦苦一场,却反倒成了孽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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