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袅袅尖叫一声,痛的皮肉神经都不受控制的抽动。

    叶振萧痴迷的望着她,“朕的皇后,你是不是很爽?朕太兴奋了,朕简直要疯了。”

    “疯子!”苏袅袅咬牙切齿的大喊道:“你就是疯子!”

    而她知道的太晚了,都怪她鬼迷心窍把一辈子交给了他,交给了这个恶魔。

    以后还有无尽的折磨在前方等着,想到此处,苏袅袅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

    ——

    苏远山行刑的第二日,京城便下起了鹅毛大雪。

    京城的百姓都说,是因为苏远山作恶多端,活着的时候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一个冬天不肯下雪,他死了老天才天降瑞雪,实在是好兆头。

    许双柳坐在茶馆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由想到在历史的长河里到底有多少真相被深埋在泥土里,流传下来的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我等会便要上台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嘱咐的?”

    许双柳的思绪被打断,看着面前一脸素净的许鹊巧道:“没有了,就是把没讲过的多说一些就行,现在势头对我们大好,正该乘胜追击。”

    许鹊巧苍白着脸色点了点头,随即从容的被人推上台。

    事实上,她每次上台讲那些过往,都像是在心上又划一道口子,但她必须那么做,为了自己的血仇,也为了以后能跟母亲再次重逢。

    许双柳没有听下去,起身走到门外。

    虞儿赶紧打起伞为她挡雪。

    许双柳看着漫天飞雪道:“去镖局吧,陆震海应该带队回来了。”

    镖局里正热火朝天,跟今天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震海拿着一张狐狸皮跟李逢春道:“嗐,这是我回城时候在林子里猎了一只狐狸,看着皮色好,想着正适合配你,扒下来给你带回来了,兄弟可别嫌弃。”

    他回来前就想着给李逢春带点什么,李逢春这个人看似对啥都无所谓,其实小心眼的很,又争强好胜,此次他们一队出镖,李逢春还指不定怎么不高兴呢。

    他身为镖局镖师身受东家赏识,总该团结镖局里的人,和睦相处,便特意选了这个狐狸皮。

    岂料李逢春竟没给他摆脸色看,而是热情的接过狐狸皮道:“哟,这可是好东西,咱们老百姓啥时候见过这玩意。我以前要饭的时候,总看见达官贵人穿,心想,这东西看着流光水滑的也就好看而已,能多暖和?”

    他用粗糙的手抚摸了一下狐狸皮,“没想到有一天咱也能穿上,哎哟,你看看这皮毛,真是顺溜,可真是好东西,拖兄弟的福,咱们有一天也能穿上这贵族的玩意了。”

    陆震海心里热乎乎的,大为高兴,“兄弟喜欢就行,我年长你几岁,就舔脸自称哥哥了,哥哥以后出门但凡碰见稀奇玩意就给兄弟带回来,以后多的是。”

    李逢春笑嘻嘻的道:“那感情好,以后我出门也给你带东西。”

    说着,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一拍脑门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我也给哥哥留了点东西,快跟我去看看。”0

    随即拉着路震海的袖子就往自己的屋子走。

    贼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往自己枕头里掏。

    陆震海纳闷的道:“兄弟这是要找什么?你再掏下去枕头心都让你掏飞了。”

    李逢春眼睛一窒,费劲巴力的把胳膊抽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铜钱大小的金定子。

    他小心翼翼的塞到路震海手里,笑眯眯的道:“喏,这个是给你的,本来也想给你买点什么,但想着你家里的情况,还是直接把金定子给你,你想添置什么就添置什么吧。”

    陆震海震惊的险些没把金定子丢出去,烫着手一般的赶紧把它放桌上,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从哪弄的这玩意?”

    还不等李逢春说话,便又皱眉斥责道:“咱们虽然是好兄弟,但是不兴动东家的东西的,这玩意要是人家的,你赶紧给人家还回去,否则别怪当哥哥的去告状了。”

    李逢春抱着双臂斜靠在门框上,哼笑道:“就知道你这个老古板会这么说,”他往桌上抬了抬下巴,“放心吧,这是走过明路的,给你的东西肯定是光明正大来的,你要再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

    所谓走了明路就是许双柳允许的。

    陆震海一愣,“走了明路?这这、这哪来的?”

    李逢春得意的笑道:“那就不能告诉你了,你只知道这是干净钱就行。”

    说着,便走到桌边把金定子塞到他手里,“给你你就拿着,问那么多。”

    陆震海这才笑了起来,捧着金定子乐呵呵的道:“这可是个好东西,正好我过阵子要成婚,拿着它去首饰铺子里给虞儿打个金坠子,定亲的时候也拿得出手。”

    “哟,人家要给你打金坠子呢,虞儿,你开不开心呀?”

    一道清丽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两个男人傻愣愣的看了过去,随即都拱手请安:“东家来了。”

    虞儿小脸红的像番茄似的,捏着嗓子用蚊子声道:“打、打什么金坠子,主子说成婚要戒指才好。”

    许双柳起哄道:“对,就打戒指,给你打个金戒指。”

    陆震海赧然的笑了起来,憨厚的道:“金戒指也行,从家我家里有一个,后来给母亲看病当了,这回从你这再给续上。”

    许双柳点头道:“不错,到时候我再给你们添点喜面,这婚就算成了。”

    说着又道:“行了,成婚的事咱们等会再说,陆震海,你跟我来。”

    她转身向自己院中走去,陆震海亦步亦趋的跟着。

    进了屋,许双柳坐到书案边坐下,问道:“此次押镖可还顺利?”

    陆震海一脸严肃的道:“不算顺利,官道上的关卡好几处不认咱们的文牒。”

    说罢,便从怀里把文牒拿出来放在桌上,“我按照东家的指示用钱开道,这才算顺顺当当的把镖送到。”

    许双柳拿起文牒来看了看,“很正常,县官不如现管,你不给点好处人家是不会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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