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毛子谄媚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黄牙,“二当家说的对,谁不懂规矩咱们二当家都能有办法让他明白过来。”

    二当家得意的看向许双柳,戏谑的笑道:“小娘子,长得这么漂亮干嘛喊打喊杀的呢,你若是早说这皇家镖局是你开的,我们就算看着小娘子的面子也不会为难的。”

    话音刚落,还没等众人作出反应,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便夹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像二当家袭来。

    顷刻间便在他嘴角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啊!”二当家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只在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染透了半边脸。

    山匪瞬间抽出武器,风声鹤唳的四处张望,嘴上虚张声势的喝道:“什么人!”

    许双流抱着臂讥讽的道:“就你们这点胆子也敢占山为王?真是老天不长眼。”

    二当家疼的脸色苍白,咬牙切齿的道:“是你搞的鬼?!”

    许双柳道:“怎么,刚才不是很威风么,不是还想给我面子吗?这么快就反悔了?!”

    “溅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抄家伙!”

    不用他说,方才他遇袭的时候,那群不长进的东西便把家伙事抽出来了。

    许双柳像是看猴一般戏耍的道:“抄家伙是想做什么?”

    她环顾了一眼山匪,不屑的到:“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跟我叫板?我这帮兄弟以一当十,你们要是不服,自可以上来试试。”

    二当家身边的人道:“二当家她看不起咱们!”

    许双柳满头黑线,她虽然确实也没把这帮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但她的本意是让他们搬救兵啊!

    二当家从腰间抽出一尺来长的刀,恶狠狠的道:“那咱们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说着,刀尖一指许双柳:“这个娘们留给我!”

    说着,便一提马绳冲了过来。

    许双柳迅速后退,李逢春带领二队瞬间越到许双柳身前迎战。

    许双柳看戏似的悠悠提醒道:“兄弟们,打归打,但手下可记得有点准头,别忘了咱们的初衷。”

    她这话一语双关,大家都听明白了。

    初衷是什么,初衷是让这伙人把上面的大队伍引下来,而不是就地斩杀。

    李逢春和陆震海心领神会,拿着刀剑象征性的打了几次,随即便像赶猪一般把山匪赶到山脚下。

    山匪被打的落花流水,退无可退,只好往山上跑,狼狈的似是过街老鼠。

    许双柳还不忘在后面说风凉话。

    “真是一群废物,就你们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爷们?狗都比你们有志气!”

    二当家气急败坏的声音自山林里远远传来,“臭娘们,你若有种就在这给我等着,谁跑了谁就是狗/娘/养的!

    这话正中许双柳下怀,她对着山里的那个背影喊道:“老娘我就在这等着你,是个站着撒尿的你就给我回来,谁怂谁是孙子!”

    看着他们闻风丧胆的满山乱串,许双柳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陆震海慎重的道:“东家,你还是回马车里去吧,这里这么危险,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

    许双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找了个石头坐下,“伤不着。等会你带一队人绕到后面去,他们只要一下来你就包抄过去。”

    陆震海领命,却还是不放心的道:“咱们虽然出了奇兵,但他们人数众多……”

    许双柳不耐烦的道:“放心吧,我安全的很。”

    实在不行还有暗魂在暗处,有危险了带着她跑路便是了。

    李逢春也保证道:“陆兄弟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东家掉一根毫毛。”

    陆震海一愣,半晌道:“你、你也不能出事。”

    李逢春都无奈了,笑道:“哎哟我的亲哥哥,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再啰嗦下去,他们就快要下来了,你还包不包抄了?”

    陆震海默了默,随即一脸凝重的拍了一下李逢春的肩膀道:“那东家就交给你了。”

    说罢,再不耽误时间,点了两队人马从树林里绕了过去。

    许双柳扶着下巴道:“陆震海这性子随了谁啊。”

    这下好了,虞儿一个都够让人耳朵出茧子了,这回两人凑在一起,可热闹了。

    李逢春倒是很理解他,眼里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羡慕之色。

    “他是家里的老大,习惯的多操点心也是有的。”

    俩人正说着,只听从半山腰传来马蹄声和大喊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这是山上的土匪出动了。

    许双柳面容一肃,起身走到队伍后方。

    李逢春则带队冲到了最前面,摆出了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工匠组所有人整装待命,只等许双柳的一声令下。

    许双柳站在临时搬出来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前方的情况。

    只顷刻间,山匪便漫山遍野的俯冲下来。

    大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虽年轻,但眼中充斥着与年龄不符的狠戾,带着人席卷而来。

    而人马却在将要撞上之前硬生生停了下来。

    到此时许双柳才看清男子相貌。

    这人不高,即便骑在比别人矮小一点的马上两腿都只是堪堪蹬住马镫。

    一身黑布夹袄跟那个二当家如出一辙,只不过他的看起来明显干净许多。

    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随便高束在脑后,尚还有些少年气的脸上却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

    这伤疤从左边的额头斜劈而下,径直没入右侧的耳根,在他脸上斜划出分层,把整张脸都一分为二。

    就像是一张相片被人斜刀砍断一般。让人一眼看上去竟有种见鬼的胆寒之感。

    如此割裂的样貌,给人一种情不自禁被震慑的狰狞而忽略他本身还不错的样貌。

    他沉着脸,抬手抱起拳,把刀尖竖垂着向下,道:“不知是哪路神仙来闯我武阳山?”

    还没等许双柳回答,那个尖嘴猴腮的六毛子便跳着高的指着许双柳骂道:“大当家的,就是那个臭娘们伤了二当家和弟兄们的,你可要给大家做主啊!”

    大当家凛冽的目光越过人群径直订在许双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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