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姜思宇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破烂不堪的比武场。
比武场的周围杂草丛生,到处是垃圾和被丢弃的废物。在几个门洞前可以看到一些成群的人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姜思宇一看比武场的东门较大,前面的人也较多,于是就径直向东门走去。
刚一走进破烂肮脏的门洞,姜思宇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气味,很多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三一群、俩一伙地围坐在门洞里,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恐怖。
穿过二十多米长的门洞,在姜思宇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宽阔的广场,大概有二三百米宽。
广场上大约分布着大大小小十几个比武场,大多数都空闲着,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场地有人在比武,旁边围观的观众有多有少。偶尔也会传来几声叫喊声。
姜思宇听人说过,这里每天晚上都跟过节一样热闹,每个拳台都爆满,几乎每天都有人被打死。
姜思宇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在场地间的土路上溜达着,他突然看见前面地上有一张彩页,很像是比赛的场次安排表格,他走过去拾起来一看,果然是一张场次安排表格,排在最上面的是武师级的比赛,最下面的是一级武者的比赛,他一直浏览到彩页的底部,竟然没有散手级可以参加的比赛。
姜思宇感到有点泄气,扫兴地把彩页又扔在了地上。
“既然都来了,不如就在这看几场比赛吧,说不定也能学几招。”想到这儿,姜思宇继续沿着土路向前溜达。
正无精打采、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突然看见路旁有一个两米高的广告牌,题目是“二百米有奖竞速”,下面有对参赛选手的要求,姜思宇一看,立刻被吸引住了。
因为上面要求参赛的选手必须是十八岁以下、散手六级以上。
姜思宇心想:“这不是专门给我设计的比赛吗?”
他立刻兴奋起来,开始认真地读那广告。
“每注一百块,下注数量不限,参赛选手可抽头押注金额的百分之五。”
接下来的都是一些关于庄家如何抽头、投注金额与投注名次的关系等细节。姜思宇也懒得看,他最关注的就是“参赛选手可抽头押注金额的百分之五”这一条,也就是说,如果自己能在竞速比赛中排在前三,就可以获得投注在自己身上的金额的百分之五。
他心想,“这么大的赌场,投注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如果赢了说不定能赚点钱,如果输了就等于白跑一趟,也不算什么事儿。”
想到这儿,姜思宇按照广告牌下面指示的方向来到场边,找到了竞速比赛的报名处。
所谓的报名处就是在一把遮阳伞下面有一张桌子,一个穿着长裙的中年妇女正昏昏欲睡地坐在那里打盹呐。
姜思宇看见桌面上竖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着“有奖竞速报名处”,他瑟瑟地走近桌旁,对着那个打盹的中年妇女轻声说:“阿姨,这是报名处吗?”
那个中年妇女似乎没有听见姜思宇的话,姜思宇有点不耐烦了,伸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棒、棒、棒!”
中年妇女一惊,“呼”地睁开了眼睛,一瞬间从嘴角流出了一缕口水。
中年妇女急忙用袖子擦拭口水,惊慌地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变形的上衣。“对不起……”
中年妇女又晃了晃头,总算是精神过来了。“你要报名?”她一眼看见了姜思宇胸前的散手六级徽章。“你多大年纪?”
“十五。”姜思宇答道。
“哦,六级,十五,符合条件,可以报名!”中年妇女不知道姜思宇其实已经是散手七级了,只不过徽章还没发到手而已。
姜思宇按照中年妇女的指示,在一张表格上填写了一些个人信息之后,中年妇女发给了他一个黄色的马甲,前胸和后背都写着巴掌大的“壬”字。
“这是你的马甲,去到那边跟他们一起等着吧,二十分钟后开赛。”
姜思宇顺着中年妇女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他们身后五米远处的一个遮阳伞下面,坐着八九个穿着黄色马甲的少年。
姜思宇向那几个少年走了过去,他心想,“这些少年看来就是自己的对手,看起来似乎都不弱。”
在等待开赛时,姜思宇发现有一些工作人员开始忙碌开了。他们在把一截截五米高的栅栏连接在一起,他们看来都很熟练,很快就在赛场边上拦起了一条十几米宽、三百多米长的隔离带。
这时,那个中年妇女拿着一叠纸向他们走过来,让大家在纸下面签字。
大家都不假思索地在纸上签了字。
轮到姜思宇时,姜思宇在准备签字时,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上面似乎写的是一些免责条款。
姜思宇也没在意,他心想,可能比赛会有危险,主办方要求免责,也是可以理解的。
围栏终于搭好了,在赛场边形成了一个相对密闭的长条区域,围栏外聚集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姜思宇他们这十个孩子被中年妇女带进了场地的三分之二处,中年妇女指着前方二百米远的终点对大家说:“那就是终点,一会儿只要跑到头从那个小门钻出去就算跑完了,懂了吗?”
“懂!”几个少年纷纷冲中年妇女点头。
中年妇女让他们先列着队在场地里慢跑一个来回,让观众认识认识,以便于观众下注。
等他们跑回来时,姜思宇发现刚才他们出发的地方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前面竖起了一个一米五高的围栏,很像是赛马场的拦着赛马的那种围栏。
在围栏后面的地上放了十把三十厘米高、大约有二百斤重的大石锁,石锁上还有一条三米长的链子。
中年妇女把他们十个孩子都安排在一把石锁旁,然后过来了一名大汉,把链子锁在了每一个少年的脖子上。
姜思宇心想,“难道要拎着石锁跑?这可是够刺激的,这样锻炼效果一定不错。”
此时,场外的观众开始下注了,有人投甲、有人投乙、有人投丁,似乎就是没人压姜思宇的壬字。姜思宇心想,“要是没人投自己,自己这趟可是要白跑了。不过也没什么,就当参加体能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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