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定有点不爽,曹子华这个大市长都没像你这么发火呢,你一个常务副,装什么大尾巴狼?
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文定只能解释道:“我们这不是……”
“不是什么?”伍月耀根本就不等张文定说完,马上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右手伸出一根食指对着张文定指了指,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么久远的报告,你叫我怎么给你批?啊?你自己也是干政府工作的,你说说这符合规定吗?下面乡镇拿个几年前十几前的材料报告问你县政府要钱,你给不给他批?”
这个话咄咄逼人,但确实说到点子上。
如果下面乡镇敢这么干,拿着几年前甚至是十几年前的报告跑到县政府要钱,张文定立马能够把人训个狗血淋头。
当然了,现在张文定在燃翼威信相当高,下面也没哪个乡镇敢这么干。
只不过,不允许下面的人那么干,不代表张文定现在也不想那么干啊!
换位思考将心比心这种事,也是要分时候的。
现在这时候,张文定只想从市里搞些钱回去。最主要的是,曹子华都没反对,你伍月耀在这儿反对,也太不给我张文定面子了吧?我虽然只是个县长,但还主持县委工作呢!就这么被你灰溜溜地吼回去了,我以后还怎么混?
迎着伍月耀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张文定镇定地说道:“我们这个情况比较特殊!”
“谁的情况不特殊?”伍月耀怎么可能对这个理由动心,哪个区县还没点特殊情况了?别说区县,就算是市里各局委办,都能够一天找出一个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那可不是说对所有人都特殊对待的。
眼见伍月耀摆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张文定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道:“望柏所有的区县中,燃翼最穷!”
“穷就要致富嘛。”伍月耀淡淡然扫了一眼张文定,“穷不是理由!哪个区县不是从贫穷发展起来的?正因为穷,所以这才是对你们县里领导干部的考验,你们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要考虑怎么把工作干好,怎么样带领全县人民发家致富!”
尼玛,你有完没完了?老子过来是要钱的,不是听你在这儿大唱高调的!
这心里火气一上来,张文定就冷冷地说道:“为了带领全县人民发家致富,为了县里的发展,县委县政府都已经想尽办法了。这次的两条路整修,是我硬生生从交通厅要下来的,前期资金都是交通厅拨的款!”
这么说,有两层意思,一是让伍月耀知道,他张文定是能够从交通厅虎口拔牙的主,二是在说,这路的主要资金,还是交通厅给的,市里并没有给我们太大的支持,难道一个县的发展,你们市里给的支持,要要交通厅给的还小?
到底我们燃翼是属于望柏市呢,还是属于省交通厅啊?
这个话,也不知道伍月耀是不是把两层意思都听出来了。不过,伍月耀此时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但却没有打断张文定的话了。
张文定既然已经说了,而且伍月耀也没有接话的意思,那他就继续说下去了:“为了县里的发展,我本人甚至还被人打了枪!是真枪!”
这个话说完,张文定就不说了,而是两眼直视着伍月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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