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承担责任,就只能追查到底,而追查,首先需要时间,其次,就算他有耐心等待下去,但结果也未必如愿,甚至有可能被这件事拖垮。
还有,面前这个令人难以琢磨的老警察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呢?!
见他沉吟不语,刘所长微笑着说道:“别犹豫了,听我的没错。你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要有点全局观念和战略眼光,别跟王大胡子似的,遇事只知道钻牛角尖,陷在里面拔不出来,最后把自己给窝囊死,毫无任何意义。”
全局观念战略眼光这词用得太夸张了吧?而且,凭啥为了全局和战略,我就要承担经济损失啊,这他娘的是啥逻辑!林海恨恨的想道。
“别忽悠我,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三十多万的损失,足够把林场逼上绝路了,对不起,我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难度太大了。”他冷冷的道。
“我知道有难度,但没有难度,也体现不出你的能力嘛。”刘所长说道:“很抱歉,我不能做过多的解释,但请你相信,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可以用这身警服和人格担保。”
林海看着他,笑着道:“这身警服穿在你身上,丝毫看不出庄重和威严,说了也不怕你生气,每次见你,都有种和土匪打交道的感觉。”
刘所长非但没恼,还哈哈的笑了起来:“如果在你心目中,衡量一名警察是否合格,就只是看外表的话,那就未免太幼稚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谁也不吭声,只是互相对视着,良久,林海深深吸了口气,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议,但愿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刘所长笑了:“我喜欢和聪明人办事,你不仅聪明,还很有魄力。”
“别忽悠了,再忽悠几句,我可能就反悔了。”林海苦笑着道。
刘所长淡淡的道:“这不是忽悠,你也不会反悔,因为反悔的成本同样很高。”说完,站起身,长长的出了口气:“好了,那我就走了,回去打麻将,有事电话联系。”
林海也站了起来,很客气的一直将他送到楼下。临分手之际,刘所长握着他的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话咽回去了,最后只是意味深长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望着警车呼啸而去,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心里不停反问自己,我这么做对嘛?三十多万的窟窿怎么堵?下一步又该迈向哪里呢?
所有这些,一时都找不出答案。最后只有长叹一声。
“林哥,刘老屁来干啥?”二肥在身后问道。
他回头看了眼这个憨头憨脑的小伙子,略微思忖片刻,问道:“你知道毒鼠强嘛?”
“知道啊,我家里还有点呢,要的话明天给你带来。”二肥愣愣的道。
他笑了笑,未置可否,转身往楼里走去。
“晚上吃啥呀,林哥?”二肥在身后问道。
“吃毒鼠强。”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二肥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见他没好气,也不敢再问,只是嘟嘟囔囔的转身走了。
刚回到办公室,还没等坐稳,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王心莲的来电,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你快过来吧,张大鼻子快不行了。”王心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答应一声,拔腿便往外跑去。到了楼外,见二肥正和几个年轻人在树荫下坐着,连忙招呼过来,然后驾车便往关帝庙开去。
一路小跑的冲进庙里,刚拐进后院,便见那破屋的门开着,王心莲呆呆的站在门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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