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府大门外。
意墨宝看着这个犹如狗皮膏药一样死粘着自己不放的男人,发现对方力气很大,捏着他手臂的手掌格外用力,他想甩都甩不掉!
“这世上怎么能有不认父亲的儿子?意墨宝,你是老子的儿子,你不能说这样忘恩负义的话!”男人的脸上写满了迫切,“爹知道,你一直都埋怨爹这么多年没有管过你。但是爹也没想到,当年你娘勾引了我之后会留下你啊!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意墨宝成功被这个男人给激怒了,冲过去就踹他:“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的样子!我娘亲的眼睛又不是瞎了,不可能看得上你这样的人!”
“快住手!”这个时候,恰好也赶过来的廖氏和赫连修瑾齐齐冲了上来。
赫连修瑾将意墨宝拉开,用身体护在了他的前面,看向那男人:“这位公子,我是平阳侯世子,意墨宝是我夫人所生,是我平阳侯府的孩子,你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找我,不要为难一个孩子!”
廖氏更是直接将意墨宝护在了怀里:“乖孙,你不要害怕,祖母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意墨宝看着廖氏的眼神像是见了鬼,赶紧将她推开:“老太婆,我可不想当你的孙子!”
“哈哈哈哈!我儿说得好!你确实不是平阳侯府的骨血,因为你是我孙穹的儿子!”孙穹身材魁梧,笑起来的时候声音洪亮,成功地吸引了平阳侯府前大街上路过的那些路人。
感觉到周遭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了,意墨宝怒视着孙穹:“真是个疯子!你要是在敢胡乱攀扯坏我娘亲的名声,我杀了你!”
“意墨宝,不管你认不认,我就是你爹!我和你娘意千欢乃是旧相识,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大可以找意千欢出来和我对峙!她是老子的女人,她当着老子的面不敢撒谎!”孙穹根本不把意墨宝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还真敢杀人?
赫连修瑾面色冷凝地看向孙穹:“我夫人怎么能见你这样的人?我不管是谁派你来这里的,都请你不要在我们平阳侯府前闹事,更不要再说出任何污蔑我夫人的话语,不然的话我可要报官了!”
孙穹嘲讽的冷笑:“赫连世子,意千欢不在这五年,你可知道她有过多少个男人?也就只有你这个傻子,被戴了绿帽子了之后还能维护意千欢和这个小野种!”
赫连修瑾的脸色青白交错,眼中的悲痛遮掩不住:“五年前我夫人忽然失踪,我找了她足足五年,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她居然还能回来,我失而复得,自然更加珍惜她!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我夫人那边!”
此话一出,周遭围观们百姓们看向了赫连修瑾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敬佩。
“世子大人真是深情!之前我也听说过,这五年间平阳侯府确实一直都在打听意千欢的生死,可见是真的关心她的安全。”
“可惜意千欢根本不配!真是对不起世子对她的一片真心!”
“也不能说这男人找上门来说他是孩子的父亲,他就真的是吧?他总要拿出一些证据吧?”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指不定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孙穹不屑一顾:“不是我打击你,赫连世子,意墨宝确实我的种!而且,我才是你夫人的第一个男人,她落红的手帕还在我的手里,你若是死不回头,我也不介意将手帕掏出来给你看看!”
赫连修瑾的脸都白了,指着孙穹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不知羞耻!”
孙穹冷笑:“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霸占了我的女人和孩子,我当然要讨回来!今日,我至少也要带走意墨宝,不然……”
“不然,你又能如何?一个当初被我父亲逐出军营的狂徒,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偏要跑到这里来当疯狗乱咬乱叫。孙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毫无长进。”女子不紧不慢的声音恍若天籁响起,紧跟着一道淡紫色的倩影便从平阳侯府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意千欢出现的瞬间,整个天地的景色都像是被点亮了,她优雅从容,好似眼前的这场闹剧和她毫无关系。
特别是当她凤眸扫过时,孙穹为之一震,眼神下意识避让了一下。
“夫人,你真的认识这位孙穹公子?”赫连修瑾赶紧做出了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捂着胸口痛心地说道:“亏得我那么相信你,你如何对得起我……”
“世子,我只是认识这个男人,便算是给你戴了绿帽子吗?”意千欢打断了赫连修瑾的话,“我认识这世间不少男人,若只是认识都算是给世子戴了绿帽子,我怕世子绿帽子太多,戴不过来。”
赫连修瑾的脸色一僵,恨不得扑上去撕烂意千欢的嘴!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赫连修瑾就是再愤怒也要忍耐,做出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夫人,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这位公子信誓旦旦,可见你们当年应该有什么误会。所以为了夫人清白,还请夫人今日将一切都说清楚。”
意千欢朝着意墨宝招招手。
意墨宝赶忙走向意千欢。
单手将儿子护在了怀里,意千欢抬眸看向赫连修瑾:“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便一开口都能让我自证清白。赫连修瑾,你要是这么喜欢掰扯,那我可以作证,其实孙穹当年和你母亲是一对奸夫淫妇,你就是他们生出的孽种。”
“意千欢!”廖氏近乎尖叫着打断了意千欢的话,气得直打哆嗦:“你信口雌黄!”
“我不过是说了和孙穹一样的话,为何我说就是信口雌黄,他说就需要我来自证清白?他想证明他是我儿子的父亲,该是他拿出证据证明他是孩子的父亲,而不是让我拿出证据去证明他不是。毕竟,造谣是不需要成本的不是吗?”意千欢说话之间,冰冷的目光投射在了孙穹身上。
孙穹从鼻间发出了冷笑:“呵呵,意千欢,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这里有你当年送给我的情书和香囊,情书上写清楚你约我见面的日子和地点,你大可找人来辨认,看看这上面到底是不是你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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