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鲜蔬菜是之前苏悠种在山洞外边,前几天跟江晨去收时。
特意留了一小块地没收,画了山洞地图打算留给张根生一家的。
结果张根生家正好也来了要一起走,苏悠依旧送给了他们。
而苏悠和江晨他们的新鲜蔬菜,早在前几天就全部晒干了,要么做成了腌菜,要么制成了干菜。
现在只有来不及晒的张根生家还是新鲜蔬菜,现在天气炎热放不住。
只能尽快吃掉,所以虽然说是分开吃,杨燕红依旧忘不了苏悠的恩情,刚做好了饭,就赶紧给苏悠端了一碗过来。
苏悠和皮猴坐在火堆边,看看杨燕红,又看看肖芳后拒绝道:
“杨姨,肖芳,之前出发的时候就说了,各自吃自己家的。
我不能要你们的东西,你们以后也别在这样了。”
杨燕红一听立马回道:
“悠悠,我可没有打破规定,这蔬菜本来就是你家的,我只是帮忙弄熟了而已,不算你吃了我家东西。
那个老张喊我有事,我先走了哈。”
杨燕红把蔬菜碗往苏悠面前的地上一放直接转身开溜。
而肖芳就没杨燕红这么圆滑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这个,那个了半天说不出半句来。
最后看了看一旁抓脑袋的皮猴,灵机一动,也学着杨燕红把碗放在地上说:
“我这可不是给你的,也不算打破规矩,这是江晨让我来送给皮猴吃的。”
跑走了后,苏悠才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去车上拿了两个碗出来。
把地上的蔬菜和疙瘩汤各分了一半在两个碗里。
一半自己吃掉,一半喂给皮猴吃了。
等吃完之后,四个碗,先扯了点路边的野草清洁了一遍。
又在车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擦了一遍。
最后用不锈钢杯子烧了一点点开水又烫了一遍才罢休。
水也不浪费,等放凉收集起来,明早可以用来洗脸皮刷牙用。
而杨燕红和肖芳家的碗,苏悠也没空着还回去。
每个碗里放了一点点皮猴摘回来的桑葚,虽然不多,但也能让几人都尝尝水果味儿。
杨燕红和肖芳也拒绝不想要,但是苏悠用她们刚刚说的话又堵了回去。
因为这桑葚严格来说是皮猴的,并不是苏悠的。
晚上关于守夜的问题,总共五个大人外加涵涵这个孩子。
涵涵不算在内,五个大人一人守2个小时,从晚上8点守到早上6点。
对于守夜时间,大家又争论了一番,最后定好的次序依次是——
8点到10点苏悠负责。
10点到12点肖芳负责。
12点到2点张根生负责。
2点到4点杨燕红负责。
4点到6点江晨负责。
因为苏悠,肖芳,张根生三人白天主要负责开车,晚上需要好好休息。
而杨燕红白天需要照顾涵涵,所以最后两个小时只能由江晨来负责。
另外大家其实都有意照顾苏悠一个人,才让她负责最轻松的8点到10点这个阶段。
等各自忙碌完,不负责守夜的人就可以入睡了。
江晨家的小货车虽然空间不小,但是架不住江晨和肖芳家的食物也多,偏偏这两个半大的孩子。
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硬是堆满了整个货车,最后才在苏悠的建议下,只留下一个可供一人平躺睡觉的空间。
也能让江晨或者肖芳轮流去睡一下,而苏悠自己这边原本是打算利用主副驾驶位人蜷缩着休息的。
结果出了皮猴这个意外,她现在只能坐在主驾驶位上坐着睡。
张根生家也没好哪里去,给涵涵留了一个可躺的空间休息。
其它空间也堆满了物资,他们两口子也只能跟苏悠一样坐着休息。
凌晨三点多,苏悠醒来了,坐了一天的车,感觉腰酸背痛,比种田还累。
偏头看向副驾驶上睡的四仰八叉的皮猴微微一笑,真羡慕这家伙还能睡的这么香甜。
苏悠看了一眼车窗外,张根生的车边有一小堆火,杨燕红正坐在火堆边烘烤着什么东西。
醒来了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下车去活动一下筋骨,免得白天又要连续开好几个小时的车。
轻声下车,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揉了揉腰身,感觉缓解多了。
苏悠这才朝着杨燕红走了过去……
路过张根生车时,看着他正蜷缩着侧躺在主驾驶副驾驶位上睡的香甜。
苏悠选了个离杨燕红不远不近的位置坐着,安静的看着火焰并没有说话。
杨燕红继续忙活翻动着手里的东西,是几根嫩玉米,现在一路过去首都,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大家的食物都还有一些并不担心没有吃的,但是会担心饮用水。
现在能减少用水就尽量减少。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找到干净水源是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杨燕红手里的玉米烤好了,递给苏悠一根问:
“吃吗?”
苏悠摇摇头表示拒绝。
杨燕红取下棍子上几根玉米,又串上几根新鲜的继续放火上烤着,对着苏悠说:
“悠悠,你是在担心朝姨吗?”
苏悠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轻声说:
“也许吧……”
而被她们惦念的人,此时正在秦肖家里做着逃离前的准备。
今天一大早苏悠她们离开后,徐流他们这帮流氓回到加油站根据地发现丧尸都被清理完了,汽油也被人动过。
就知道有人成功逃走了……
徐流的老大在尝到言家留下的房子,食物物资和水源这些甜头后,其实也胃口变大了。
不满足于待在加油站守株待兔的打劫别人。
于是下午徐流一群人又选中了一户看起来还比较“富裕”的人家进行破门打劫。
闯入别人家后,果然又发现了不少好东西,男主人一家原本想着东西没了就算了,至少命还在。
进山躲着也能活,一开始并没有反抗。
结果徐流的老大看中了人家的闺女,为了保护自己孩子,这家人才开始反抗。
结果被那个叫二哥的人直接一枪崩了脑袋瓜子。
这一声枪响言光她们在熟悉不过了,连忙爬上秦肖家的天台上去查看。
结果就发现徐流他们正在打劫的人家就在秦肖家附近。
男主人倒在自己家院子里,男主人的妻女们正在惨叫的一幕被言光她们看了个正着。
秦肖更是浑身发抖起来,他虽是医生,见惯了生死,但是因疾病或意外死亡与歹徒杀死是不一样的。
末世快一年了,秦肖除了最开始让言光帮忙运土时,在言光的强迫他杀过两只丧尸,之后再也没有杀过。
甚至连门都很少出,除非言光喊他,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直面末世的残酷。
几人看了一眼后偷摸下楼回到二楼秦肖父母家开始商议。
言家准备今晚趁徐流他们熟睡放松警惕的时候开车出城。
但是秦肖拒绝了,一直拜托言光能不能再晚两天走。
但是言光不同意,多留一天,危险系数就越高,他不可能再停留了。
直到秦肖苦苦哀求他,并保证一定治好言芬,说自己是医生,以后再也不收取任何费用,免费为言家人治疗。
言光这才松口问:
“你到底有什么原因非要晚两天再走不可?秦肖,你刚刚看清楚了吗?
你家附近那户人家,连走的机会都没有了?还连累了妻女……”
秦肖蹲在地上懊恼的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闷声说:
“我也不想冒险,但是小雪她要生了,预产期就在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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