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生他们这边,虽然很着急担忧苏悠的安全,但是也明白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救治皮猴。
杨燕红与受了伤的江晨待在家里给皮猴治疗,张根生则带着肖芳拿上武器出去寻找苏悠。
张根生毕竟是从小山里长大的,对于有些人走过的足迹和观察周边植被踩踏等变化能琢磨出一些踪迹。
而且最开始屋后路段上还有皮猴滴落下来的血迹比较好找。
没多久就找到了苏悠被抓的位置,四周野菜野草除了被薅了一大截以及被压倒了一片,没有留下其他任何有用的东西。
肖芳看着断掉的线索担忧的问张根生:
“张叔,悠姐的刀平时连睡觉都带在身上,假如别人要攻击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吧。
可为什么皮猴受伤跑回去了,悠姐人却不见了啊?”
张根生蹲在地上看着一大片被压倒的野草沉声说:
“应该是反抗了,但是没什么用,这确实有点奇怪。”
曾经末世前和平年代,张根生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庄稼人,想不明白是正常的。
因为他不可能会想到苏悠是被人贩子给用迷药给药倒抓走的。
之后在附近寻找,没有了皮猴血迹帮忙引路,难度加大了不少。
张根生与肖芳只能地毯式的搜索寻找蛛丝马迹。
他们在焦急的寻找着苏悠,而苏悠自己则是醒来后听到绑她的人对话后,对自身的安危有一定了解。
通过这对人贩子小夫妻对话,她暂时是安全的,因为她现在属于一件用来换物资的商品。
等小夫妻离开后,苏悠耳边没有了任何的声音,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苏悠尝试着坐起来。
外面此时应该还是白天,苏悠根本推断,她在采摘马齿苋之前,挖过一株新鲜的商陆看了时间。
当时是下午1点,之后才开始遇到马齿苋,应该是2点左右。
刚刚小夫妻说自己昏睡了两小时,等同于现在是下午4点多左右。
苏悠看着面前的房间,可能是关门关窗的原因,屋内有些昏暗。
她所在的房间,是一间乡下标准的土灶厨房,灶台上有口大铁锅以及一些瓶瓶罐罐。
苏悠挪动了一下屁股,跟毛虫虫一样边蹭边往灶台烧柴火口方向挪。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想办法自救。
她腰间一直挂着的三棱刀已经不见了。
背篓也没看见,但是腰间挂着的五个香包倒是还有四个在,估计是被扯下一个查看了。
发现了是空香包,才没有全部取走。
苏悠手被捆着,拿不到腰间的香包,不知道那包装了商陆粉的还在不在。
近了,慢慢挪动着离灶台后边的烧柴洞越来越近。
烧柴洞旁边靠墙的位置放着苏悠的背篓,背篓里都是苏悠今天采摘的野菜和药草。
苏悠心里一喜,看样子这两口子是准备要吃自己采摘的野菜,就是不知道他们认不认识药?
会不会错把没有炮制过的药材吃下去?
之后还看到了烧柴口附近堆积了不少柴火。
而墙角边则立着一把砍柴刀,估计是用来砍柴烧火用的。
苏悠的手是反绑在背后的,说实话,手一直反绑着挺难受的。
而且双脚也被捆住了。
她要挪去灶台最里面拿到砍柴刀有点困难,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因为她使劲抬头伸长脖子看了看人家用来切菜的案板上是没有菜刀的。
要想救自己的唯一办法,就是去拿这把砍柴刀。
苏悠深吸一口气,牟足了劲开始往灶台口里挪。
等拿到砍柴刀时,苏悠只感觉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手背对着刀口,开始学着电视剧里磨绳子,发现根本行不通。
因为没有足够的受力点,刀手拿不稳,立墙上也立不住,好不容易立稳一下,苏悠也不敢大力磨。
这柴刀上很多锈迹,她可不想没被人杀,反而死于破伤风。
看来只能想其他办法了,手抓着砍刀轻轻一甩,挪动身子开始配合。
勉强弄到了脚边上,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柴刀现在是平躺在地面的状态,需要刀口朝上立起来才能磨绳子。
又花了一点时间,苏悠内心有点着急,按照正常人吃饭时间。
五六点钟左右别人就会开始做晚饭了,她四点醒来离人家做饭时间只有一小时左右。
就光拿到这把柴刀都花了估计有半小时了,连绳子都还没解开。
再不解开,小夫妻一过来就要露馅了。
最后苏悠只能把夹在大腿之间固定住,小心翼翼的低头用额头和下巴,把对着自己的刀把往脚上推。
砍柴刀头上有一个小钩,只要勾住了双脚之间的绳子,就可以磨动了。
这一步非常考验一个人的柔韧度,如果身体不够柔软,人坐着低头匍匐,头部是到不了双腿上的。
苏悠此时不得不感谢王甜甜去学舞蹈练瑜伽的时候非得拉上自己。
不然今天估计就真的栽在这里了。
把绳子割断后,苏悠能够站起来了,反身捡起地上的砍柴刀环顾了一下四周。
看到前灶台边有个老旧的木制橱柜与灶台边有条小细缝。
轻轻蹦跳过去,把柴刀刀把反插进隙缝里固定好,开始借助外力作用磨手上的绳子。
终于断了,苏悠能够活动的第一反应不是跑,毕竟外面是两个人,她只有一个,关键人家还有迷药。
现在逃跑的胜算并不大,而是解下了腰上香包,看见装商陆粉的香包还在。
立马去背篓那里翻找最底下自己带的运动水壶还在不在。
结果一看,水壶没了,苏悠就明白,这小两口跟大家一样,缺水。
环顾了一周,看到有个大水缸,上面是用一块圆形木质板盖着的。
走过去轻手轻脚的掀开盖子,水缸底部,只有浅浅的一层水。
苏悠皱着眉沉思,她不确定这点水小两口会不会用来做饭或者喝,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把香包里粉白色的商陆粉全部倒进水缸里,粉末有些溶解了,部分沉入缸底。
苏悠没办法,只能伸手进去轻轻搅动了几下。
看着黑漆漆的水缸底部还有一些粉末,但是没之前那么明显了,这才作罢。
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不要让人家发现端倪。
之后则快速把水缸盖好,柴刀也摆回原处,整理好自己破坏的柴火。
把断掉的绳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自己手上和脚上,躺回原来的位置。
身体则躺蜷缩着,尽量让进厨房的人看不见自己绑手绑脚的位置。
才刚躺下一会儿,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和呼吸。
人贩子夫妻俩的脚步声渐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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