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麟院。
暖阳融融,煦风猎猎。
圣子童临依然在太阳底下晒太阳,时不时地还会嘻嘻哈哈几声。
四个侍奉女弟子,在一旁照看着童临。
圣父滕玉麟,独自坐在梧桐树下喝茶。
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
仿若吗,茶就是酒一般。
喝得他一个不亦乐乎,陶醉其中。
“圣母!”
“汐言!”
童汐言从门口飘然而至。
四个侍奉女弟子急忙行礼。
就连喝茶喝得不亦乐乎的滕玉麟,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有恭敬迎接之意。
“你们先出去吧!”
童汐言吩咐说道。
“是,圣母,弟子告退!”
四个侍奉女弟子,恭恭敬敬地倒退而去。
“汐言,喝茶!”
滕玉麟急忙给童汐言倒了一杯茶,双手恭敬地送上,大有讨好之意。
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却不敢去看童汐言,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得。
在他的记忆中,童汐言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还是他头一次碰到。
“汐言,喝茶!”
“嗯……”
童汐言看了看神情不是很自然的滕玉麟,还是平静地接过茶杯。
喝了一小口。
放下茶杯特意走过去,看了看太阳晒得很舒服的童临。
头上的那朵鲜花时不时地有光芒闪烁,正是海龙王敖钦的植物呼吸法。
“玉麟,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好消息坏消息之类的!”
童汐言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消息?什么消息?”
滕玉麟本就有点不安的那颗心,此刻却更加地不安了。
起伏不定,非常不自然地端起了茶杯,猛地喝了一大口,掩盖他的尴尬。
“比如中州皇朝的,龙阳城的,仙盟七门的,再比如十大禁地的……”
童汐言平静无波的话,说得滕玉麟额头包皱了一个又一个。
一双手更是有着不自觉的木然动作,攥紧后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听说了一些!”
滕玉麟还是说道。
“听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童汐言再次问道。
还转过身来,给童汐言倒了一杯,亲手送到了滕玉麟的手上,“玉麟,喝茶!”
“谢汐言!”
滕玉麟更加地不自然了,“汐言,其实我也只是听说,好像中州皇朝易主了,新储君是一位公主。老国主考虑再三,最终还把储君之位传给了她的女儿,而没有传给他的亲弟弟!”
“还有呢?”
童汐言似乎很感兴趣。
“龙阳城原先的城主郑南光又重新执掌了龙阳城,只是他的女儿火凤凰,你应该知道这个人,他是姜啸的大房媳妇,在一场内部争斗中,她被姜啸联合执法者,被放逐到异时空了!”
“这个挺有趣,放逐自己的妻子!”
童汐言淡然地说道。
似乎,姜啸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引起她的波动。
“更有趣的是,姜啸不仅放逐了他的大房,听说当场就又续了一房,还是中州皇朝的那位女储君,听说这门亲事还是她的国师亲手促成的,还得到了中州皇朝国主的认可。姜啸以公子身份,带着二房木月儿成了中州皇朝的驸马爷,这事在中州在龙阳城传得挺热闹的!”
“一些小孩子,一些世家在教育他们孩子的时候,听说便以姜啸为榜样,非常受欢迎!”
“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童汐言依然是那么地平静无波。
以至于小心谨慎的滕玉麟更加紧张了。
“玉麟,我们是夫妻,你就没有心里话想对我说的吗?”
“心里话?”
滕玉麟诧异到震惊的目光,看了看一脸平静的童汐言,一时之间被问得懵了。
“天海宫的茶好喝吗?”
“好喝!”
“圣父的身份尊崇吗?”
“尊崇!”
“茶好喝,身份又尊崇,为什么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还妄想着为你们滕家建立一个巨大的皇朝?唆使古河西以转换气运的方式取而代之,你这是在打破现有的势力格局。”
“我……”
滕玉麟有些口吃地说不出话来了。
“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妄想着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屠杀,你喜欢血腥的味道!”
“咕咚……”
滕玉麟猛地喝了一杯茶。
干脆直接端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个见底。
也不顾及滚烫的开水,灼烧喉咙了。
“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天海宫的新规必须从你我做起。我们既然选择做天海宫的弟子,就要划清跟原先门派的关系,甚至我都可以容纳你在天剑阁的亲人,只要他们天赋够格,可无任何阻碍拜在天海宫的门下,可你为什么要为他们铤而走险,要插手他们的势力?”
“砰……”
滕玉麟“砰”的一声,把茶壶茶杯都扔到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呜呜呜……”
一旁晒太阳的童临,被吓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在跟你好好说话,你在跟我发脾气,你把临儿都吓哭了!”
童汐言终于不再平静无波。
一双眼睛泛出了怒火,泛出了凛然冰冷。
“那是你的临儿,不是我的临儿!”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滕玉麟脸上当场就印了五个鲜明的手指印。
“嘿嘿嘿……哈哈哈……”
滕玉麟哈哈大笑。
“童汐言,这就是你说在好好地跟我说话,我在好好地跟你发脾气?”
“他娘的我这是圣父,还是你的一个接盘侠?”
“就是接盘侠,那也是一个人,你天天冷言冷语,一句温柔的话没有,这算什么?”
“平日里更是非打即骂,你把我滕玉麟置于何地?我他娘的连个最普通的弟子都不算,你告诉我这是夫妻?这叫夫妻谈心?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为什么还选择我做你的接盘侠?”
滕玉麟几乎咆哮了起来。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
“你还圣父?你看你这个样子,哪一点像是圣父了?”
“童汐言,我是不像圣父,那你找那个像的去呀?姜啸现在都已经娶了三房了,你就是嫁过去也是四房。在姜啸那里,你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地位,你连个备胎都不算,还不如我呢!”
“滕玉麟,你混账!”
“啪……”
忍无可忍之下,童汐言又是一巴掌。
扇得滕玉麟左边脸上,又印了五个手指印。
“滚!”
童汐言忍无可忍,终于发出了圣母的威严,怒吼着发出驱逐令。
“不好!”
空中正看得深沉的姜啸,突然看到一把亮晃晃的飞剑,直直地刺入童汐言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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