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苏灵溪和粉丝们一问一答聊得热火朝天,娱乐记者们心痒难耐,也厚脸皮地想要加入进来。
“灵溪,方便简单谈谈下个阶段的计划吗?”
“你认为你是凭借什么击败了杰瑞米贝尔夺得最佳主角奖?这其中是否另有渊源?”
“苏小姐,麻烦回应一下吧……”
接踵而来的问题纷杂繁多,还一个比一个棘手,最后全都被张文雅一句冷冰冰的“无可奉告”给挡了回去。
记者们得不到回应不愿意走,粉丝们也想暗戳戳多陪偶像走一段路,一时间,整个机场由到达口通往地下车库的路几乎都被黑压压的人群给堵住了。
即便有保镖和工作人员帮忙开路,苏灵溪一行人也被迫在机场滞留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成功脱身。
而一切正如杨茜回国前预料的那样——无论线上线下,国内都有无数双眼睛在关注着她的行踪。
不多时,帝都国际机场 拥堵和苏灵溪现身帝都机场两个词条就分别冲上了第一和第二。
“啧,她现在这人气还真是恐怖啊,随随便便就能拥有一个爆热搜。”灯光迷乱的包厢内,许子川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手机,“家朗,人家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要我说,你跟她这事一准没戏。”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她本来跟咱们也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随便玩玩还行,要是动起真格来,你爸妈还有你哥,哪个都不会同意。”
许子川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真话,程家朗很清楚。
只是……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手机里那几条娱乐新闻的醒目标题上。
“20岁的柏林影后,继一届双奖后,苏灵溪再度征服柏林电影节!”
“华国影史前所未有的年轻天才!苏灵溪影后之名实至名归!”
……
程家朗沉默着看完了这几条跟苏灵溪相关的报道,轻声嗤笑:看来她的公司在舆论控制方面做得异常优秀,几乎绝大部分媒体对这件事都展现出了积极且正面的态度。
然而,她混得越是风生水起,他心里就越不爽。
凭什么她干脆利落拒绝他之后还能过得这么好?难道她就没有过一丁点后悔吗?
按照程家朗的预想,苏灵溪在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打击之后,应该主动回来朝他低头才对。
可她不仅没朝他低头,反而和段娆联手算计他!
想到这件事,程家朗心里就直冒火。
要不是父亲耳提面命不许他再在帝都胡闹惹事,程家朗当初绝对不会抬手放过这两个人。
现在好了,这两个坏女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混得好,哪个都比他春风得意。
程家朗气得心里发堵,仰头干了一杯酒。
“哎哎哎,你喝这么急干嘛,这酒度数很高的。”许子川怕他又喝醉,忙不迭开口提醒他。
“心情不好,想喝就喝了。”程家朗揉了揉太阳穴,视线往下,看了眼对方怀里的陌生女人,“怎么,终于跟你的宝贝女朋友分手了?”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许子川也气得干了一杯酒。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特别是夏雨晴这个坏脾气的女人。我之前都想好要怎么跟她求婚了,这事你也知道,结果自从她接了那个《昆吾刀》之后,对我就忽冷忽热的,又不让我去探班,又不让我陪她进组,而且还对我不闻不问!”
“家朗,你说,她是不是背着我出轨了啊?”
许子川一脸幽怨地甩开怀里那女人,凑到程家朗身边,越说越伤心,仿佛一个被妻子抛弃多年的怨夫。
程家朗嘴角抽了抽,抬手把他推开,“这种事我怎么知道,你去找个私家侦探查查她呗。”
“我查了啊!问题就是什么也查不出来!”说到这事,许子川情绪更激动了,“我找了个很有名的私家侦探,24小时盯梢她,可她每天就是两点一线,除了酒店和片场哪也不去,最多偶尔跟其他演员一起出去聚餐,但每次也是天还没黑就回来了。”
“万一她刚好就是跟同剧组的男演员因戏生情了呢?”程家朗斜他一眼。
许子川一派自信地挥了挥手,“那不可能,她们组里一共就两个男演员,都是35岁往上走的大叔类型,绝对不是我们家雨晴喜欢的类型,她就喜欢像我这样年轻帅气的美男子。”
程家朗:……
“自恋是病,你还是趁早去治治吧,别放弃治疗。”
“什么啊,这可是我们家雨晴的原话,又不是我自己说的。”
“所以?以前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最后还不是会变心。”
“她……她也有可能是工作太忙了,你不知道,拍戏其实真的挺累的。”许子川一本正经道。
程家朗才不吃他这一套,“那你之前拍摄期还约我一起泡吧?”
许子川一噎,打了个磕巴,“哎呀,雨晴跟我可不一样,她还是挺有上进心的。”
这话听着莫名耳熟,程家朗皱眉想了想,脸色很快又沉了下来。
他想起来了,段娆去年劝他别再去找苏灵溪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是啊,他跟她不一样,她上进又努力,而他每天只不过是醉生梦死掰着手指头混日子。
另一边,许子川心里也挺憋屈的。
夏雨晴最开始跟他说想接《昆吾刀》的时候,他其实不大乐意。
《昆吾刀》是武打电影,大部分都得实景拍摄,还得提前进组武训,前后一算,五个月都不一定拍得完。
自从确定关系后,他们俩还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可是夏雨晴当时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一边保证每天都会跟他报备打视频,一边又说她也想在结婚生孩子之前努力拼一把事业。
几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出来,许子川就忍不住动摇了。
他找人帮她拿到了角色,最后换来的却是她这几个月的忽冷忽热。
许子川又委屈又生气,还夹杂着一点不知所措。
谈恋爱近四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最无语的是——他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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