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的黄雷,当时并没有选择报仇。

    他离开了那个贵省的小城市,来到朋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餐厅打工。

    几年过去,大家都忘了强拆的事,现在那条高速路都已经通车了。

    那个作恶的村长,也已经搬到了黄雷曾经工作的城市里,过着十分滋润的生活。

    去年深秋。

    黄雷的父亲病故。

    世上已经没有他牵挂的人。

    黄雷买了一张车票,回到了贵省,回到了当初工作过的小城市。

    也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黄雷摸进了那个村长的别墅里。

    一家5口,全做了。

    事后还一把火烧了别墅,把一切烧为灰烬。

    黄雷做的很干净,没人找到他身上。

    当时的汽油,就是李响帮他弄的。

    “班长已经是走上不归路的人了,只是他不想伺候人而已,所以不愿意干保镖。

    刀郎那些事,他能干,且能干好。

    我班长不会交际,做不了什么别的,我实在不想看他在厨房里干了。

    接下来的人生,每多活一天,他都是赚的。

    我希望在这有限的时间里,班长能过的稍微好点。

    山哥你能给他体面的生活。

    你这人还重情义、讲信用、大方,我感觉,你们能对胃口。”

    我当即决定去见见黄雷。

    我叫财务给我提了一笔钱,李响开车带着我,到了大明区一个餐馆里。

    眼下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餐馆正准备打烊。

    我们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就见一个身材挺拔,理着寸头,脸型方正,气场强大的男人从餐厅后门出来。

    男人穿着一双绿色劳保鞋,走路好比一阵风。

    “班长!”

    “响?”

    李响给我们做了介绍,然后提议找个地方坐坐。

    黄雷打量着我:“陈先生,路边摊吃得惯不?”

    “班长说笑了,都是农村出来的,啥我都能吃。”

    我们三个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烧烤摊子。

    不愧是队伍里退下来的,点完菜后,黄雷就叫服务员上酒。

    直接就要了三瓶白的。

    我这酒量不行啊,看到这些酒,我没喝就头疼了。

    黄雷不由分说的,先给每人满上一杯。

    服务员给端上了一碟子花生米,烧烤还没开始上,黄雷和李响吃了两粒花生米就开始喝上了。

    “来,陈先生,我敬你一杯,多谢你关照我这兄弟。”黄雷说完一杯酒直接闷了。

    那我也得闷啊,来求人才的,姿态必须足。

    干完之后,我咳嗽了两声,太辣喉咙了。

    李响笑笑,替我解围:“山哥没酒量,不比我们。”

    黄雷依旧是一脸平静:“没事,没量就少喝。”

    他跟李响两人对饮起来,时不时的带着我也喝一杯。

    大约喝了四两左右,我已经有些晕乎了。

    我知道今晚谈不好事情了,干脆就豁出去,把书包递给了李响,小声说道:“里头是给班长的,一会儿我要是醉了,你就替我把钱给他。”

    李响接过书包,我跟他们一轮轮的对饮起来,大约又喝了半斤吧,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

    梦娇告诉我,李响给曲子君打了电话,梦娇和曲子君一起去把我接回家的。

    “你说你,没量你逞什么强啊?”

    “嗐,没量也得喝到位啊,那是尊重。”

    我猜,行伍出身的,或许讲究这些东西吧,会看不起扭捏的男人?

    所以我哪怕喝醉也得喝。

    头还是疼的,感觉浑身难受。

    不知道昨晚李响他们咋样了,我马上给李响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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