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里闪烁的是腾腾的杀气。

    杀一个和杀十个,对我来说,现在都是一样的。

    我的手沾满了血。

    我已经恶贯满盈,难以回头。

    遇上难事,就想靠暴力来处理。

    而理智告诉我,这样做事是走不远的。

    我们的手下,迟早要步常规的生活轨迹。

    过去愿意保护我们的人,迟早会退下去,新的人会上来。

    新来的人未必就会和我们站一起。

    我们可能成为别人进步的“业绩”。

    也就是说,我迟早得学会,用平和一些的手段,去处理问题。

    所以楚寒秋才会一直待在冰城,帮我处理外面的压力。

    “两手准备,先用楚先生的办法去处理。

    实在拿不下来,再搞他人。

    面子我给够。

    接不接是他的事。

    要是姓包的不懂事,那就别怪我翻脸。”

    李响点点头,退出去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我回到卧室,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

    天马上就要亮了,我喜欢黑漆漆的房间。

    楚先生刚才跟我讲,京都那位蔡先生,要了总利润的两成。

    冰城分公司的总利润就少了一大块。

    很多冰城的朋友,在这剩下的八成里面分,他们得到的自然就好了。

    都有些不自在。

    可是也没办法。

    因为这,今晚才喝的那么凶。

    白道的这些人,没看到足够的利润,目前只是一个预期,钱还没到口袋里,很多事就不愿意积极的去办。

    比如得罪包科长这种事。

    很多人会觉得,远不到那个时候,去出面处理这样的事。

    用我们那的土话讲,十三没吃到,反而把脸搞脏了。

    他们都是贼精贼精的人。

    难呐。

    难也要上。

    我们如果把产业都押宝到朋城,是会顺利很多,但是一旦出个什么事,那就是满盘皆输。

    所以冰城的地盘,必须站稳了。

    怀着这种心思,辗转反侧。

    我今天其实可以回呼兰去住的。

    可是我不想面对老三。

    也不想面对梦娇,我不知道怎么跟梦娇讲

    原计划,这单办完,我们就结婚,然后隐退。

    把集团交给阿文打理。

    可是阿文却起了二心,我的如意算盘全部失败

    我抱着被子,我好想梦娇,好想抱着她睡觉。

    这世界,只有她最了解我了,最能抚慰我了。

    我欠梦娇的,实在太多太多。

    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的睡去

    上午醒来。

    云叔来到了我房间里。

    “山仔,辉仔来电话了”

    他口中的辉仔,就是港城的一个古惑仔头子。

    江湖人称辉少。

    在铜锣湾一带混的,收保护费为主。

    属于是土生土长的流氓。

    云叔之前在港城混,帮过辉少。

    那些古惑仔跟云叔不是一个级别的。

    云叔背靠着林氏,手里有枪,关键时候敢杀人,能平事儿,打交道都是港城高级人士。

    辉少对云叔向来尊重,见面都是叔长叔短的。

    老三和阿文的家人一到港城,就被辉少的人盯上了。

    两家人在港城玩了几天。

    每天都出门,把港城玩了个遍。

    但却少见他们购物。

    其他方面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出门游玩,两家人都是笑嘻嘻的,不像是心里有事的样子。

    这两天却有点不同了。

    两家人待在酒店里,不出来了。

    就是在酒店里吃吃喝喝,看看电视睡觉。

    张梦清做产前的一些常规检查,也是叫了医生上门来做。

    两大家子人,都不出门了。

    云叔判断,应该是林雄文给了什么信号。

    两家人最近可能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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