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曦儿她们呢?”

    “她们送完梅雪都走了,这都什么时辰了?都中午了!不都该干啥干啥去?没有叫你是因为都觉得你喝得太多了,让你多睡一会儿。”

    “哦……”

    柳月如突然说道:“可是你说的,一个月后我再来的时候,就给我签字画押。”

    “没错……”林风突然走近她,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的脸,“咦?你脸上的麻子怎么少了,青疤也小了许多,这雨莫非还能美容?”

    柳月如吓了一跳,赶紧跑上了马车,从车里传出她的声音,“再见……”

    两个奴仆立刻扬起马鞭,“驾……”

    马儿甩开蹄子朝着远方飞去,溅起一阵水花。

    这个柳月如原来是故意扮丑啊!还怕我吃了你?真是多此一举。

    幸好昨晚不是她。不过昨晚是谁?

    肯定不是小蝶,因为林风最了解小蝶,早上残留的余香绝对不是小蝶身上的脂粉香气,不是小蝶就好,不然真无法面对她和六喜。

    当然也不可能是白玉娘、辛小妹和燕子,她们昨晚喝完酒应该就回城中了。

    昨晚住在湖边宅院的,除了田曦儿、梅雪和柳月如主仆几人,红衣和莫诗雨也有可能住在这里。

    床上嫣红的血迹说明肯定是处子,田曦儿肯定是处子,不过梅雪、红衣和莫诗雨就不好说了。

    即便都卖艺不卖身,但在烟花之地的河边走,哪能一直保持纯洁?

    湖边宅院已经没人,林风关上门,骑着马先来到慕云斋。

    “林大哥,你来了。”正在摆放美食的田曦儿笑道:“你昨晚喝得太多了,早上梅雪姐姐说就别叫醒你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我知道她也是不想面对面跟你告别。”

    林风向着她身前凑了过去。

    田曦儿俏脸发烫,“林……林大哥,店里好多人呢……”

    不是田曦儿,田曦儿身上的香味好像不是那香味,不过林风也有些忘记那香气了。

    他可没有闻香识女人的手段。

    关键是田曦儿见了他并没有异样的神色,而且走路好像也没问题……

    林风干笑一声,“没事,我只是觉得曦儿身上越来越香了。”

    田曦儿红着小脸心想,林大哥既然觉得好闻,以后就只买那家店铺的胭脂水粉,让林大哥闻个够。

    “曦儿,昨晚我喝多了,都不知道谁住在了湖边宅院?”

    “昨晚我也喝得很多,我也不知道谁住在了湖边宅院,都不知道你去哪个房间睡了。”田曦儿笑道:“早上去后院听到你的呼噜声才知道你睡在了后院的一个房子里。”

    “早上你起来时都是谁在湖边宅院?”

    “我起得也有些晚,除了柳小姐主仆四人,只见到红衣姐姐、莫诗雨和梅雪姐姐。没多久,巴郎的几个奴仆就驾着马车到了湖边宅院,然后护送梅雪姐姐去北地了。”

    看来,梅雪三女的可能性最大。

    “曦儿,我去望江楼一趟。”

    “嗯。”

    林风骑马到了望江楼,此时已经到了中午,来吃饭的人很多,又在外面排起了队。

    他们热情的跟林风打招呼,林风现在名气比风尘公子还响,毕竟风尘公子看不见摸不着,林风可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林风很无奈地跟他们说笑了一阵后才摆脱他们走进酒楼。

    白玉娘正在台上弹琴唱曲,小蝶辛小妹他们正在招呼客人,三女都很正常。

    小蝶说道:“大哥,刚才知府衙门来了个差役,说让你去衙门的户政司的户籍司一趟。”

    看来是刘子铭找他。

    林风立刻又骑马去了知府衙门,到了侧院的办公处户籍司,林风敲门走了进去。

    里面就刘子铭一人。

    “林兄弟,你开钱庄的事情办妥了,吴大人一听是你,立刻准许了,他亲自去找知府大人盖的章。”

    刘子铭递给林风一个官方准许文书。

    “你选好了地址后再来登个记就可以了。”

    “多谢刘哥。”

    “别跟我客气,我们可是兄弟。”

    “刘哥,昨日守着若甫兄没有多问你,那宋县除了你说的三大隐患,还有别的不安定因素吗?”

    “我也是都听我那师爷表兄说的,他说宋县的县令并不好干,否则不可能空了这么长时间没人上任,现在就是强制安排,也各种推脱不去,我说的三大隐患是他们不去的一大部分原因,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宋县的乡绅势力太大……”

    “乡绅?”

    “宋县的很多县衙的官吏都跟当地乡绅有勾结,他们都以当地乡绅的利益为主,很多时候根本不听县令的,导致当时的县令很多上面的政令无法实施,而且不能团结一心抵抗倭患和水患,比三大隐患还难治……”

    “这么说来,上一任县令不抵抗倭寇,也并全是个人的问题?”

    “是的。”

    “原来的县令难道不向宁城的知府反映此事吗?”

    “问题就在这,即便是反映了,那宁城知府也不予理会,反倒以他能力不足不能解决问题为由指责与他,所以上一任县令十分无奈。”

    “这么说来宋县的乡绅跟宁城的知府也有关系?”林风问道。

    “其实宋县有一个名叫刘维庸的人,曾任大楚开国十年的吏部侍郎,后因年事已高衣锦还乡后,就住在老家宋县,虽然不在朝廷,但还有很多门生故吏依然在大楚国朝内朝外任职,所以在宋县他还是非常有名望的,这个宁城的知府当年就是他提拔的,有知遇之恩,因此对于宋县的事情,只要是牵扯到刘维庸,宁城知府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始作俑者就是这刘维庸了?”

    “其实他为人还算正直,就是他的儿子刘天理借着他的名望为所欲为,所以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这刘维庸不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刘子铭说道:“所以林兄弟如果跟随若甫兄去宋县,先不说治理县城,就是你想做生意,恐怕也要看那刘天理的眼色。”

    林风点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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