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琛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没回复,放下手机继续挑着盘里的鱼刺,确认干净后夹给许诺。
对面的人自然的放到嘴里,咬了两口说道,“烤的好香!”
他眼底的笑意氤氲开来。
小丫头吃饭很少碰带壳和带刺儿的,起初还以为是不爱吃,后来才知道她是懒得剥壳挑刺儿。
打那以后,凡是他带着人出去吃饭,都先夹了来挑干净,只把肉给她吃,一顿饭下来光顾着投喂,他自己倒吃不了几口,真和养女儿没区别。
“喜欢吃下次还来,这块鱼腹肉最香,尝尝。”
他又夹了一块金枪鱼,沾了点酱油递过去。
这一顿许诺真没少吃,生病这两天折腾的削瘦小脸终于让沈易琛养回来了。
“不能再吃了,肚子都圆了。”,她抱着肚仰在椅子上。
“你又不胖,晚上还要熬夜学习,辛苦。”,他喝着饭后茶说。
许诺看他一眼,每次吃饭他都吃不多,不知道这么大体格是怎么长大的。
“我看你都没怎么吃。”
“晚上吃的少,我又不用学习。”
桌上的手机连续震动起来,他瞥眼看去,蹙起眉头,按了静音倒扣在桌面。
“来,让我抱会儿。”,他向她伸了伸手。
许诺凝着他,沉了几秒,弯起眉眼,两步走过去。
沈易琛搂着她腰,顺势把人圈到怀里,仔细抚摸着她白皙的小手。
这两天被沈易琛抱习惯了,再躺到怀里,少了初始的害羞,熟练的搂上他的脖颈,甚至伸出小手去摸男人突出的喉结。
“你的喉结长得好……”,性感,这两个字她没说出口。
“哪儿好?”,他又重把她的手握回来,寻着唇一口口亲着。
“哪儿都好。”,许诺细声细语说着。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沈易琛看她的眼底又涌上情欲的影子。
“什么?”
“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摸。”,话罢,低头堵住她的惊呼。
许诺开始学会享受他投来的炙热爱意,热情的回应他,两只手臂紧紧攀上他宽厚的肩膀,在他颈后交叠。
感受到她的动作,沈易琛吻的更重了,只是在她主动探入索取时骤然停下来,一双深邃的棕色瞳仁与她目光交汇,此时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他低头抵上她的额头,平稳住呼吸,“听话,让我安静抱一会儿。”
许诺静静躺在他怀里,两人谁也不说话,她贴耳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的,一声声回荡在脑海里。
两人又待了会儿才出来。
金大国刚从后厨忙完出来,“这就走了?我还正想过去。”
“下次吧,鱼不错,再来了叫我。”
一对佳偶牵手缓缓走出去,金大国看出了神。
沈易琛把许诺放在梁娜家楼下就直接回了老宅。
到了门口,他看了眼时间,十点多,又在车上稍坐了会儿才开门。
院子里的树叶随着瑟瑟秋风转着圈的落下来,很快铺满树下一片,他偶尔踩过一两片,发出细微响声。
手还未触到把手,门先从里面打开。
贺珺蓝的声音传出来,“让你白等半天,也没见着人。”
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短发女孩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易琛微微一笑。
“真巧,人回来了,要不再进屋坐会儿?”
女孩看向沈易琛,提前约定好的相亲迟到那么久,原因显而易见,她虽受家里授意来和这位位高权重的沈家公子哥相亲,但该有的姿态还是有的,决不卑微。
“今天太晚了,这不是打过照面了。”,沈易琛开口婉拒。
贺珺蓝的眼神瞥过去。
“下次吧,贺姨,我先回去了。”
女孩未在停留,道别离开。
贺珺蓝和吴妈把人送上车才进屋。
沈易琛脱了外套,刚倒了杯茶,却不见沈凌的身影,不知道她发那条信息是哪儿听来的。
“你真是长本事了,订好了的事都能耽误,让人白白坐这儿等你!”,贺珺蓝进屋厉声说道。
“晚上有个应酬走不开,早就说了再说,人不是见到了。”,沈易琛也不抬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在外面推脱说辞惯了,连我都骗?你身上一点儿酒味都没有。”
“谁说应酬就得喝酒了,有大客户脱不开身,又赶着回来,不敢喝。”,沈易琛张口就来。
贺珺蓝知道他是故意的,给他打电话不接就知道这小子在逃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见他不着调,贺珺蓝也不打算瞒他了。
沈易琛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淡淡问,“我干什么了您还要管,累不累?”
“我只当你是一时图个乐子,找个姑娘消遣下,该挑什么人进门你心里也有数,用不着我说。”
高门贵胄的公子哥在外面有女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贺珺蓝就是这门里出来的,自然熟知。
她明白儿子终归是男人,也有需求,在外面养人倒也不反对,可要说进沈家的门口,必须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才行。
沈易琛喝下那杯茶,将茶杯用力置在桌上,旁边的杯子跟着发出震颤声,语气却平和冷静,“自然是我看上的人。”
“就那个没背景的女学生?你要真喜欢,将来养在外面没人知道也就罢了,万一她不知天高地厚,可别赔上大好前途,那样的家庭出个京大学生不容易。”
贺珺蓝话里敲打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是没怀疑过沈易琛外面有人,之前连点风声都听不到,直到有人在医院门口亲眼看到才做实了此事。
沈易琛沉了脸,眼底渗出丝冷意,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您真是好手段。”
没想到刚开局贺珺蓝就直接抛出许诺的前途来,捏上七寸。
权贵世家对付个学生如同碾死蝼蚁,江梦就是前车之鉴。
那一刻,沈易琛突然怕了。
“您电视剧看多了,想的也多,闲暇谈个恋爱也值得您拿人姑娘前途来说事,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这话一出,他姿态低下来了,也表了态。
“你心里明白就好。”,贺珺蓝踏下心。
沈易琛眼中的阴郁一闪而过,只是神色如常的面容下结着一层薄薄的冰。
见他起身上楼,贺珺蓝赶忙问,“今儿覃家这位小姐过两天可抽空再见见?”
沈易琛挪动的脚步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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