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渐转凉,树上枯黄的叶子已所剩无几,七零八落的散在树下,路过踩得吱吱作响。
许诺一早去上课,刚出宿舍楼就被迎面而来的凉风吹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紧了紧外套,向教室走去。
最近她一直都在刻苦学习,论文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可以留出更多时间来备战考试。
沈易琛只有来学校劫人,才能见上她一面,然后搂着人在车里腻歪一会儿。
赶上周六日时间充裕还能带她出去吃个饭,但她也只给沈易琛留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刚下了课,沈易琛的电话掐着点打进来。
“明天周末放假,晚上出来?”
“不行哦,马上就要考试了,我要抓紧时间学习。”
下个月底就要进考场了,对于她来说比当年高考还要紧张。
“一晚都不行?”,好久没和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亲热了,沈易琛觉得喝酒都提不起兴趣。
“当然不行!”,她心里明镜一样,答应了他肯定逃不出魔抓。
“那下午我去找你,宝贝,就一会儿。”,男人最后那几个字带着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低低诱哄。
许诺耳边一热,“说好只能一小会儿。”
得到想要的回答,沈易琛嘴角噙着笑,“宝贝真乖!”
给梁娜求的符,许诺后来给她快递了过去,没几天就接到梁娜反馈,说效果很好,那段时间她都没见林奕再去剧组,也没人找她麻烦,更意外的是还有剧本找上门,她觉得那符简直是太神了。
许诺一边听着一边疑惑那个姻缘符的作用,最终也没敢跟她说实话,只让她随身戴着。
虞舒欣最近也不见人影,她在外派采访的时候和采访嘉宾一见钟情,男方是个留学归国创业的富二代,俩人很快确定了关系,她有空都去找男友。
季霖又约过她两次,她当时实在忙得抽不开身就都拒绝了,最近两人也没再联系。
她后来再没想起过小时候和季霖的那些事,好像一听他给的音乐就比较怀念过去,不过她也没太在意这些。
下午课还没结束,沈易琛的短信就来了。
【在教室外面等你。】
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向外偷偷看了一眼,果然教室不远处立着个高个腿长,侧脸轮廓俊朗的男人。
怕被太多人看到,在下课之前许诺就收拾好了东西,听到铃声一响,正准备第一个冲出教室,却被老师叫住。
她心不在焉的听着,好不容易老师放她离开,出了教室看到有两个女学生正围着那男人要微信。
沈易琛抬头看到许诺后眼神就没离开,也不理会那两个女学生,只冷漠疏离说了句,“抱歉,我有女朋友。”
两个女学生失望离开。
许诺走过来,不大高兴,“跟那两个女生说了什么?”
他搂上许诺的腰,揽着她往外走,“上车我告诉你。”
许诺轻哼了声,“你就是故意下车勾搭女学生的!”
沈易琛低声一笑,“你怎么知道?”
接着又说,“我要是再不来勾你,你都快把我忘了。”,说完亲了一口她侧脸。
许诺赶忙推开他,左右看了看,害羞道,“这里是学校,你注意着点!”
“操场上到处都是接吻的情侣,你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还是最近不常见面对我都生疏了?”,沈易琛把人搂的更紧了。
“没有,等我下个月考完试就好了,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陪你。”
“考完试就搬到我那去住。”
“再说啦!”
到了车上,沈易琛几下就把人亲的瘫软下来。
许诺的衣服被凌乱的挂在椅背上,人跨坐在男人腿上。
沈易琛埋头于那两侧柔软处,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三次才欲求不满的抬起头。
他将人搂在怀里,细腰间的大手向下有节奏的按压着,清了清嗓,接通电话。
沈凌焦急的声音响起,“刚医院来电话,爷爷又病危了,我和妈现在过去,你赶紧来。”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一瞬间欲望退散,眸光恢复清亮,“我现在过去。”
“怎么了?”,许诺手伏在他胸口,抬头,脸上还挂着淡粉色。
“爷爷情况不太好,我过去趟。”
她人也清醒过来,从他身上下来,拿过衣服穿上,“严重吗?”
沈易琛在一边帮忙,心里舍不得她离开,“可能不太好,我这两天都会在医院,信息可能看不及时,有事给我打电话。”
“哦好。”
或许知道这小姑娘有事也不会找他,又吻了她一下说道,“想我了也能打电话,记住了吗?”
许诺甜甜笑了下,“记住啦!”
她下车目送着他的车离开。
沈易琛又从后视镜多看了两眼才加了脚油门驶离。
沈万山接到消息当晚的飞机赶了回来,跟着守在医院。
老太太的保姆不小心说漏了嘴,得知老爷子病重的消息,老太太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也住了院,就在老头隔壁。
这下沈家人可算是在医院聚齐了。
听完主治医生的汇报后,沈万山面色沉重,一言不发。
他一直都是大孝子,对父母十分孝顺敬重,只要老人开口的事,他都会做到,如今老俩口齐齐入了院,心情无比低沉。
“前段时间老爷子身体好转,还以为能挺过这个年,如今看来是不能再拖了。”
沈易琛心头一颤,似是明白沈万山下面要说什么。
本来打算的上门和覃家提订婚,因着老爷子身体好转,和他临时出差耽搁了。
“这两天我约覃家人见面谈谈,尽快定下来,万一你爷爷不好,也有个交待。”
“爸……”,沈易琛握着扶手的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凸起,忍了下没说出后面的话。
老爷子平日里最疼的就是沈易琛,总是问他交女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结婚,这个节骨眼上,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也不能这么仓促,爷爷更希望看到他幸福啊爸!”,此时的沈凌无比同情她这个弟弟。
“不用说了。”,沈万山寄予厚望的看向沈易琛,“你那么大人了,应该知道分寸。”
沈易琛垂下头,眼神暗淡无光,想到刚才怀里的小姑娘,心口钝痛,终是说了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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