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有一班半小时后起飞的飞机。
韩瑞话落。
沈易琛几乎是同时迈开长腿往外走,步伐匆忙。
韩瑞紧跟上。
整个会议室的人被晾在那,目瞪口呆。
落地d国。
“找这边的人重新查查她在什么地方。”
“许小姐在公益拍卖会。”
沈易琛抬眼看去,似是满意他的回复,“这次做的不错。”
韩瑞扯嘴一笑,幸亏他当时留了心眼,没让这边的人撤了,只是不发照片了。
沈易琛到的时候,许诺今天带去的最后一幅画刚被人买走,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他戴着墨镜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心率又开始不正常,靠近心脏的位置隐隐被收紧的,勒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去把那幅画买下来。”
看到她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一路跟着她进了家才离开。
酒店里,沈易琛拿着她的画,端详上面的图案,他从不知道她还有画画的天分。
韩瑞敲门进屋。
“沈总,许小姐几乎每周都去义卖,钱会捐给福利院。”
“告诉这边的人,她所有的画都要,价格不用太高,每次换不同的人去。”
“是。”
以后的每周都会有d国发来的快递,韩瑞会让人直接送到缦合。
渐渐地,有间屋子里的画越来越多,都是同一种类型的抽象画,但每副颜色又不同。
沈易琛每晚都会进去待会儿才出来睡觉。
每个月飞一次d国便成了沈易琛的固定行程,他也不多待,当天去当天回,就看一眼。
转眼又到了夏天,沈易琛刚落地d国,问及许诺的动态时。
韩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易琛面上沉了几分,“他在?”
“是……”
“掉头回去。”
车刚掉头开出五分钟,沈易琛说,“问问他们在哪儿。”
韩瑞打电话询问,“在许小姐家附近的超市。”
“过去看看。”
车子又开回去,缓缓跟着那两人到家。
沈易琛就在楼下等着,直到楼上的灯亮起。
韩瑞不敢说话,只能陪着等。
宋庭筠这次多待了两天。
“本来要和大伯他们一起来的,伯母乡下的阿婆生病了,就让我先来。”
“我爸跟我说了,机票都订了,又退的。”
今天陈昱他们还是在许诺家吃的,宋庭筠高兴,跟陈昱喝了不少酒,陈昱也有心灌他。
趁许诺去厨房的功夫,陈昱小声对宋庭筠说,“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把握住。”
宋庭筠知道他什么意思,摇着头笑了笑。
“你这是行还是不行啊?”
唐糖在桌下踢了陈昱一脚。
结束的时候许诺先开口,“喝多了就住下吧。”
陈昱冲宋庭筠挑了挑眉。
接着听宋庭筠说,“好,我睡沙发。”
气得陈昱拉着唐糖回家了。
许诺去屋里拿被子和枕头给他。
宋庭筠随手去拉窗帘。
“浴室有一次性牙刷和洗漱用品。”
“你先洗,我去躺会儿。”
宋庭筠洗完出来,关了灯躺在沙发上,突然没了睡意,盯着房顶的吊灯,低低说了句,“你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楼下。
看见宋庭筠拉窗帘的时候,沈易琛点烟的手一顿,打了两下才打着火。
等到楼上灯全都熄灭,他还在抽烟,紧盯着门口,久到他自己都没察觉,一节烟灰掉落在他另一只手背上,烫了他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他手微微颤抖着掐灭烟头,扭过脸去,面无表情的说,“回去吧。”
d国的快递就是从他回去那周停的。
缦合放画的那间屋子也上了锁。
沈易琛回去那阵子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喝酒。
林奕看到他一杯接一杯的喝,懵了一瞬,问了韩瑞才知道他去过d国。
“你说你这不是找虐呢吗?”
“你知道那男的在还非要去。”
陆怀信陪着沈易琛喝,“你没经历过,不知道那种滋味。”
陆怀信可是见过江梦和王政在一起,他甚至见过王政抱着江梦在楼下难舍难分,嫉妒的他牙差点咬碎。
“要是我就上去揍丫挺的!”
陆怀信斜了林奕一眼,“你浑身上下就嘴最硬。”,又说,“你以为他不想?可有什么资格呢?”
沈易琛冷哼,失落的说,“有什么资格……”
林奕愤愤地说,“我就想不明白了她许诺图什么,论实力宋家不如沈家,论长相和能力那男的明显在你之下,你在她身上花多少钱了,还不知足,要我说这女的就不能惯着,惯的他妈不知天高地厚!”
只听啪的一声!
沈易琛把手里的杯子甩在地上,“你没完了?”
林奕越说越来劲,“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一个娘们把你玩了,你还巴巴护着她。”
“林奕,你少说两句!”,陆怀信劝道。
“我什么样关你屁事!用得着你说!”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沈易琛对瓶喝了一大口酒,甩脸就走了。
陆怀信踢林奕,“跟着他啊,他一人开车来的。”
“草!”
林奕和陆怀信跟着出去。
他俩到楼下只看了个车背影,飞一样的窜出去了。
“快跟着!”
林奕没喝酒,带着陆怀信在后面猛追,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儿。
“他这是要去哪儿?缦合也不是这方向。”
“那边是机场。”
“坏了,前面修路了,你快给他打电话!”
陆怀信打了一直没人接,林奕在后面狂按喇叭提示。
沈易琛这时候什么都听不见了,红了眼的往机场开,就想飞过去问问为什么,直到眼前突兀的出现根柱子,他反应慢了一拍,猛踩刹车已然来不及,直直怼在上面,前机盖都烂了。
林奕和陆怀信傻眼了,赶紧停下来救人。
沈易琛伤的不轻,得亏那车安全性能高,换别人就废了。
他在医院一躺就是一个月,腿上做了手术,多处挫伤,要了他半条命去。
贺珺蓝听说他出了车祸吓得差点背过气,知道是因什么起的,打那以后再没提过覃晓洋的事。
沈万山也不敢再逼他,真怕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立马退了覃家的婚事,送了覃时开一个几十亿的项目封口。
沈易琛用了大半年时间做康复,走路才让人看不出问题。
从此,许诺这两个字成了他的禁忌,谁也不敢再提。
三年学成归来,许诺踏上了回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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