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
关掉飞行模式,许诺看到海市研究所的人打来的电话,她回拨过去。
“喂,您好。”
“许博士你好,我是恒康药物的工作人员,今天我负责接机,我已经在出口了。”
“好的,我马上出去了。”
接电话的是个外国小伙子,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
早就听说恒康药物的外籍人员多,没想到接机的也是外国人。
这家研究所是她在d国的导师推荐的,研究所的主任和导师曾经是博士生的同学,听说许诺要回国发展马上写了推荐信。
飞机结束滑行,舱门打开。
许诺拿着行李排队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的空姐柔声细语的说,“沈总,您慢走,请走贵宾通道,欢迎下次乘坐!”
许诺心里乱了一下,僵着不敢回头,怕看到的真是那个人,虽然回国前她预想过两人可能会碰面,但还是不想见到他。
她越过前面的人快步上了摆渡车,甚至都没再回头看一眼。
沈易琛盯着许诺匆忙离去,连她的正脸都没看到,只觉她背影纤瘦的如轻易能被风刮跑的纸片,不禁皱眉,这几年都没好好吃饭吗?
到了出口见一个长相帅气,顶着一头金发的高个外国男生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恒康药物,她拉着行李箱过去。
“你好,我是许诺!”
外国男生眼前一亮,露出大大的笑容,“许博士你好,我叫弗兰克,很高兴认识你,你好漂亮!”
这外国人讲话还真直接。
弗兰克动作自然的接过许诺手里的行李箱,“我们的车在那边,跟我走吧。”
“好,你带路。”
沈易琛是随后出来的,见出口处等待着的几个外国男人,随口说了句,“现在很流行找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韩瑞毫无头绪的啊了一声,“或许吧。”,其实他也不知道,每次机场里有几个外国人不是很正常吗?
上车后,沈易琛的心情明显不太好,抿着嘴看向窗外。
韩瑞硬着头皮汇报这两天来海市的行程。
“沈总,您下午先去分公司巡视,晚上分公司的高层在和平饭店招待您,第二天去恒康药物,跟那边的负责人碰面,商讨收购的事,接下来……”
“哪个研究所?”
“恒康药物,是一家新成立不到两年的研究所,资历不错,研究人员学历都很高,外籍人多。”
沈易琛若有所思,“恒康……”
他记得刚才那个外国人的牌子上就写着恒康。
弗兰克很健谈,一路上都在跟许诺介绍着海市,好像她才是那个外国人。
她不想打扰到他的好意,默默听着。
恒康药物的位置不算偏僻,周围有个小的商业区,宿舍就在附近步行五分钟的距离,许诺觉得还不错。
跟研究所的崔主任碰了面后,弗兰克带她去宿舍放东西。
一层楼道里有很多户,都是单人间,门口位置是个小型厨房和卫生间,往里走是个小客厅连着卧室,采光很好。
“谢谢你,弗兰克。”,许诺从他手里接过行李。
“不客气,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事随时找我,崔主任交代我保证你的安全。”
“海市比国外安全很多,这个就不用了。”
“用你们中国话叫防患于未然嘛!”
“你懂得还挺多。”
弗兰克走后许诺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把行李箱的东西都拿出来归置好,给家里去了电话。
隋婉棠让她周六日休班回趟苏市。
“行,我看下时间,提前买票。”
刚挂了电话,梁娜的又进来,听说她以后常在海市,非要她搬过去一起住。
“不用,宿舍很方便,我周末有空去找你。”
许诺出国后不久,梁娜就退掉了京市的房子,最近都常在海市,为了躲林奕。
第二天一早,许诺正式去恒康报道,崔主任向大家介绍许诺,鉴于她的学历和研究经历,崔主任安排了三个刚毕业一年的本科生让她带,单独成立了一个研究组。
这对许诺来说压力不小,刚工作就被委以重任,她只有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争取先研究出个成果来,不给她的导师丢人。
崔主任召集各小组的组长到会议室候命。
“一会儿华润生物的沈总来我们所考察,顺利签约的话,我们就能并入大公司,获得雄厚的财力支持,希望大家认真对待。”
许诺在一边低着头,笔胡乱在本上画着。
又是沈总,回来好像就逃不出沈总的魔法圈。
崔主任接到电话去外面迎接。
没一会儿许诺又画了满满一页的圈圈。
会议室外的脚步声近了,许诺手里的笔不自觉加快速度。
“大家欢迎华润生物的领导!”
众人热情鼓掌。
许诺轻轻拍了几下,始终目视前方,不看主位一眼。
“沈总临时有事没来,今天由我代替。”
许诺垂眸,放下手里的笔,静静听着。
后来崔主任把华润生物的领导带去办公室,大家纷纷散去。
下班前梁娜发来信息要晚上跟她一起吃饭。
许诺正要回复,弗兰克走过来。
“崔主任晚上招待华润生物的领导,让各组长陪同,一会儿我开车带你去。”
“好,弗兰克。”
她只能回了梁娜,说改天。
今晚选的是海市的一家高档酒店,20人台的大包间,中间桌子的直径就有5米,恒康的人都坐在下手边那半圈,华润生物的领导们在上位,最中间的主位空着。
人都到齐了却迟迟不开席。
崔主任笑着说,“一会儿有个大领导要来,我先宣布一下,下午华润生物已经和我们所顺利签约,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许诺旁边的同事小声嘀咕,“怪不得崔主任这么高兴。”
另一个说,“咱们不会被卖掉吧?我才刚入职一年。”
“想什么呢,那可是华润生物,你挤破头都进不去。”
服务员开始走菜。
华润的领导接了个电话说,“我们先吃,领导一会儿就到。”
二十分钟后,沈易琛迈着长腿推门而入,面上一贯冷着,用多年不变的疏离口气,淡淡说了句,“抱歉,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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