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眯了眯眼睛，冷笑道：“这人性格恶劣，欺软怕硬，我很讨厌他。”
“车柳毅，明天你回实验室，把你的铺盖卷起滚蛋！你被开除了！”
对于顶级教授来说，要开除一个研究生，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啊！于老师，我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才考上您的博士，帮您办了这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恼啊！”
车柳毅哭丧着脸，急慌慌抱住于旧波的手臂。
于旧波抽出手，把他推了个踉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怪只怪你招子不够亮，惹了不该惹的人。记住了，搞学术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滚吧。”
车柳毅只觉天旋地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浑身发软，半天爬不起来。
“楚老师，您看，这样做您还满意吗？”于旧波陪着笑，恭恭敬敬又朝楚晨半鞠躬。
“回去吧，我下午去看看王伦西。”
于旧波大喜过望：“谢谢楚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生怕楚晨反悔，一把拽起黄庆秋，一溜烟跑了。
“于老师！于老师……”
车柳毅也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于旧波追了上去。
金璇家的客厅内，只剩下三个人。
金璇朝楚晨躬了躬身子：“谢谢你楚晨。”
她说到这里突然哑口，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人家，才能偿还大恩。
楚晨一抬手：“金小姐不必如此。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
金璇再次语塞沉默，俏丽的脸蛋上浮现出了一丝挣扎。
这时，她家东侧的一间房间里，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女音：“那位楚晨同志，你进来吧。”
魏清凤！
这才是楚晨真正想见的人，终于在做了这么多之后，赢得了机会。
“妈……”金璇有些抗拒的喊了声。
“都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让这件事做个了结了。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总不能为了我一辈子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而且，你爸的仇，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这位楚晨同志，是有能力的人。”
楚晨暗道：看来之前的事情并非无用功，魏清凤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想考验考验，我到底有没有能力来碰曾前进的笔记本。
“楚晨同志，恕我卧病在床，难以起身，你进来吧。”
直到魏清凤的二次催促之后，楚晨才走进东侧房间。
刚进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床榻，魏清凤半倚在床头，她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形容憔悴，五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好像七十多。
而当楚晨看到她样子的时候，就知道此人已经病入膏肓，神仙难救。
癌细胞全身扩散，否则她也不会连床都下不来。
“麻烦你把门关上。”
楚晨顺手关上门。
魏清凤又把身体往上挪了挪，喘了两口粗气：“小同志在哪里供职啊？”
作为前市纪委副书记的女人，对官场的事情非常了解。
而楚晨也知道她明白很多事情，索性也不打算隐瞒：“经开区党工委书记，楚晨。”
“什么级别啊？”
“副处级。”
魏清凤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讶的光，朝楚晨拱了拱手：“失敬，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是书记。难怪敢来碰曾前进的笔记本。”
“魏女士谬赞了。有些东西，该碰还是要碰一下的。”
呼哧呼哧……
魏清凤说这么多话很费劲，喘了好久才缓过来：“你知道，这本笔记本上，关乎最大的人物是谁吗？我说出来，你可能未必敢动。”
“前启林市委书记，现省政法委副书记，龙源？”
魏清凤身躯一震：“你知道？！呵呵……”她震撼的表情蓦然一敛，苦笑摇头：“也对，你既然通过我弟弟找到这里来，定然是早已了解清楚，有备而来。所以，岷西省龙家，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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