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静珊、赵明珂不约而同点了点头,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江翰宁绅士地为苏静珊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自己才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她的左侧。
这个位置的选择并非随意,而是他多年职场经验中的一个惯——便于随时与苏静珊交流意见,同时也能更好地掌控会议的全局。
同时也暗含着某种默契与保护。
江翰宁轻轻抿了一口杯中色泽温润的龙井茶,茶香袅袅升起,与他从容不迫的神情相得益彰。
他放下茶杯,然后缓缓开口:“一切都已就绪。”
“当一、三、五监区的监区长——刘其、伍焕琢、陈端成这三位主角来了坐好后,苏主任直接宣布双规决定,即行带离。”
“刘其、伍焕琢、陈端成他们乖乖听从最好,不服或者反抗,那就是自取其辱。我们已做好充分准备。”
苏静珊笑了笑,“相信江主任,这次要将这三个腐败分子一举拿下。
说话间,办公楼前又响起了刹车声。
不一会儿,两道身影缓缓步入视线,那是刘其与陈端成,两位曾在监区内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监区长。
然而,今日的刘其与陈端成却与往日判若两人。
刘其的眼神不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似乎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相比之下,陈端成则故作镇定,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嘴角挂着一丝勉强的微笑,但那紧握成拳的双手,青筋暴起,无不透露着他内心深处的紧张和不安。
他的眼神不时地四处游移。
赵明柯从容不迫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他轻轻抬手,指向会议室中特意预留的三个空座,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还预留了三个座位,你们随便坐吧。”
两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当他们走近那些座位时,才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安排——这三个座位,仿佛是特意为他们设计的“牢笼”,左右两侧各坐着两名身形挺拔、目光如炬的武警军官。
他们身姿笔挺,正襟危坐,将这三个座位紧紧包围,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太不正常!
然后当他们的眼光瞥了一眼悬挂在圆桌后面墙顶上的横匾“监狱武警联勤工作会议”时,刚才一颗惊慌失措,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片刻的舒缓,他们来到指定的位置坐了下来。
然后他们眼睛与刚刚抬起头的苏静珊目光一碰,两人一阵慌乱。
这两人在带走魏峻冰的会场都见过苏静珊,那一幕实在心有余悸。
今天这个“灭绝师太”怎么又出现了?
这时江翰宁说话了,“两位领导,请放松。苏主任是特地来会上通报近期工作的反馈情况,同时也是为了给大家进行一次深刻的警示教育。别多想。坐好!”
江翰宁的解释无疑为他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两人听了江翰宁的解释,才定下神来。
时间的沙粒无声地流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悄然改变着周围的氛围。
会议室里,济济一堂,有一个空位显得格外突兀,那是为伍焕琢特意预留的位置,空荡荡的,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因此而失去了几分活力。
那个最为关键的伍焕琢,却依旧不见其踪影。
刘其此刻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不时地抬头望向门口,又迅速收回目光。
看到赵明柯一直没有宣布开会,刘其此刻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焦虑。
他忍不住轻咳一声,打破了室内压抑的宁静:“赵书记,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何迟迟不见你宣布开会?”
“大家都在这里等着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不耐烦。
赵明柯眼神沉稳,语气平和:“稍安勿躁,再等等。因为还有人尚未赶到。”
赵明柯的话音刚落,陈端成便接过了话茬,陈端成问道:“是谁?不就是伍焕琢吗?”
“难道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就要一直等待他一个人?”
“让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干等着,这不太合适吧?”
他的脸上也露出不满的神情。
“是的,就是伍焕琢。”赵明柯回应道,“我们这次会议重要,不能落下他。”
“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希望会议能准时开始,尤其是在周末这样宝贵的休息时间里。”
“但请相信,伍焕琢不是故意迟到的人。他或许正在处理什么紧急情况,一旦处理完毕,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难道没有他就开不了会吗?”陈端成的声音中透露出更多的不满。
陈端成的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不忿:“我理解你说的,但时间不等人。我们这么多人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会议的效率何在?”
“而且,占用大家休息时间开会,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牺牲了。”
“再不开会,我们就要离席了。”
“周六占用别人休息时间,开什么劳什子会,来了又不开?耍我们啊?”
赵明柯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伍焕琢的缺席确实会影响到会议的某些议程。”
“请你再耐心等待一下,我相信他很快会赶到。”
“等待是必要的,因为我们正在等待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整个会议的完整和公正。”
江翰宁的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安,“陈监区长的话有道理。”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我打一个电话问一下他。”
江翰宁迅速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快跳跃,输入了那个并不太熟悉的号码,随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拨通键。
等待接通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每一声“嘟嘟”声都敲打着他的心弦,让他更加心急如焚。
电话很快被接通。
还未等伍焕琢开口说话,江翰宁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伍监区长,你好,现在你在哪里?”
“会议时间早已过去,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你的到来。”
伍焕琢粗鲁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了过来,听起来有些焦躁和无奈:“奶奶熊!今天这路简直是噩梦!”
“路上车辆堵得一塌糊涂,车辆堵得跟蚂蚁搬家似的,刚刚才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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