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马上结束的时候,阮青辞的包厢门突然被敲响了。
阮青辞看着包厢门,按说这个时候,玉衡和开阳是不会让人来打扰她的。
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是保密的,临近拍卖会结束,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个时候敲门
阮青辞看了紫衣一眼,示意她去看看。
紫衣来到门口愠声道:“谁?”
“在下陆乘风,有急事求见阮姑娘!”门外的声音小小的,但却又很着急的样子。
阮青辞想起来之人是谁了,之前去毒医谷的时候遇见那个。
只是他怎么会在中州城,莫非他是这个陆家之人。
那个什么晏紫呢?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个包厢的呢。
“让他进来。”
包厢门打开了,陆乘风进来之后看到阮青辞,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阮姑娘,好久不见,乘风此来是有要事相求。请阮姑娘见谅,刚刚拍卖会开始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阮姑娘的背影,这才认出的阮姑娘。”
阮青辞指了指对面:“请坐,有何事相求?”
陆乘风有些欲言又止,但想到爷爷的身体,还是鼓起了勇气。
“阮姑娘,乘风想请你去陆家看看我爷爷,我爷爷自从三个月前生病,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一直不见好转。今日乘风本想看看能不能拍到珍贵的丹药,来治疗我爷爷,可是好像也没有。”
“这才想起阮姑娘一年多前,已经能够炼制七品甚至八品丹药,所以才想请阮姑娘过府一趟,看看我爷爷究竟是什么病因。”
阮青辞轻笑着给他倒了杯茶道:“陆乘风,你可知道炼丹和治病是两码事?”
陆乘风端着茶杯起身,弯腰行礼,态度异常恭敬。
“乘风知道,但乘风相信阮姑娘。”
面对这样的小迷弟,阮青辞似乎也不太好拒绝。
“去是可以去,但是治不治的好”
阮青辞虽然医术还不错,但没见到人,一个是不敢打包票,另一个先把丑话说前头。
“不管结果如何,乘风都会感恩阮姑娘。”
陆乘风头更低了,就差趴在地上了。
阮青辞虚扶起陆乘风,戴上面纱,理了理衣摆道:“行了,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便去看看吧。”
“多谢阮姑娘。”陆乘风赶紧跟在她们身后,离开了包厢。
阮青辞面纱下的唇角扬了扬,刚刚凤栖迟着急走,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莫非这陆老爷子快不行了?
他母后是陆家人,按说老爷子应该是他外公,可凤栖迟看上去并没有很着急呢。
按说皇后的本家,应当在中州城也不差的,但却还没有一个贵妃的本家出风头,这里面很多秘辛吧。
而且陆乘风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老爷子病重,可态度却如此着急。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跟着陆乘风来到陆家,进门之后,能感受得到陆家的沉闷,或许老爷子确实快不行了。
刚走到老爷子院门外,阮青辞便能感受到院子里有不少人。
议论纷纷叽叽喳喳。
陆乘风带着她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望向了她们。
陆家家主陆凌云面上的怒意一闪而过:“乘风,你爷爷还在里面躺着,你还有心思将无关紧要之人带回家?”
阮青辞听到陆凌云的话,瞥了他一眼,这就是陆家家主?
一看就知道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他哪里看出来自己是无关紧要之人了。
莫非,老爷子的病,是他希望的?
陆乘风听到大伯的话,没有丝毫畏惧的回怼道:“大伯这话说的,爷爷病重,我自然是去请人来替爷爷治病了。与其在这里干等着,还不如多想想其他办法呢。”
“你”
陆凌云气急败坏的指着陆乘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二弟,你们平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不知道怎么尊重家主吗?”
陆凌霄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儿子,快带着医师进去吧,无需理旁的人。”
“是,父亲!”
“阮姑娘,我们这边走!”
“等等!”
陆凌云挡在陆乘风和阮青辞面前,脸上的恼怒之意明显。
“二弟的意思是,本家主是旁的人,那里面也是我父亲,二弟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觉着父亲生病是本家主希望的吗?”
“还有乘风,你莫名其妙的带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就说要来医治老爷子,本来老爷子或许休养休养就好了,让这个人医治过,更严重了怎么办,谁负责,你吗?”
陆乘风挡在阮青辞面前,生怕阮姑娘一巴掌拍死他大伯。
“大伯,你觉着爷爷会休养休养便好吗?那为什么在大伯的精心照料下,三个月了,一点起色都没有。乘风找人来给爷爷医治,倒还是乘风的错了?”
陆凌云身后的一名女子听到陆乘风的话大怒:“陆乘风,你什么意思,爷爷生病谁不着急,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再说了,爷爷生病是我们大房在照顾,你们二房不照顾反倒有理了?”
说话之人是陆凌云的小女儿陆云溪,从小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是那张小嘴惯是会说,能哄人也能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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